风度婀雅靠在破烂的门前,跟素和湮西一个调调。跟流氓混久了也会沾染习性,何况是他。
念如品月侧目看殷宁宁的反应,两人前一刻还好好的,怎的这一刻就反目了。
冬慕挺身而出,恨恨地谴责她:“我主子平时待你不薄,你怎可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敢指使老娘作东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殷宁宁刁横的带人闯了进去,到处搜查,怪笑着看苏恨瑶:“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若不是月红来告之,我还真不知你胆子大到胆敢公然染指九王爷!”
噗——苏恨瑶瞬间笑了,她公然染指,是那流氓自个儿贴上她的好不好?
“笑什么?难道她说错了。”殷宁宁眼睛斜向一旁不吭声的月红。
“我知道,现在王府里就你德高望重,王爷予你大任。染指王爷?不敢不敢。不过——”苏恨瑶幽幽道:“你们确定是我染指王爷,而不是他倒贴上我的?”
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素和简南气息紊乱,一步一步踱来,他毁掉近身的一棵树,鲜血沿着他的手不断往下淌。
“王爷。”月红心疼执起他的手,唤丫鬟去请大夫来。
“你们继续。”他目光始终盯着苏恨瑶,眸子里满是悲伤,她下意识撇过头不看他。
好样的,连贱男都被请来,她还真是小觑了那女人的实力。
“禀王爷,没有任何不妥。”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在染指素和湮西,凭他那来去如风的性子哪会留下蛛丝马迹等你们来查?
“我有证人。”月红鼓起胆子直视她:“上来。”
“奴婢是伙房的丫鬟,前些日子到珍禽园抓锦鸡做食材,遇见十四夫人与一男子并肩而坐。主子的事奴婢不敢妄议,只是奴婢私下见十四夫人屡次与那男子私会。奴婢在王府待了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十四夫人这行径确实有损王府威严。”丫鬟临阵不惧,说的头头是道,像在背书似的一口倒。
苏恨瑶看着女子坚定的眼,引导她:“你看清那男子确是九王爷了?你最好是想清楚,王爷面前说错了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红颦眉打断她:“你这是威胁她?!”
“不,我只是让她好好想清楚自己说的每句证言。”素和简南气得再厉害也不会不知道这话里漏洞百出。
月红捏紧了衣袖,扬声道:“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夜侍卫也瞧见了。”
她等这句话很久了,勾勾唇:“夜侍卫也当真看见了?”
夜宁立在素和简南身边面无表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苏恨瑶不可能染指九王爷。”殷宁宁霍然开口,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遂幽幽解释:“十四夫人来珍禽园第一日,锦鸡就全进了她肚子。屡次相会?十四夫人日日在我屋里沐浴更衣,合计风华楼的盈利,哪有时间见九王爷。忘了说,本夫人在风华楼有一成分红,我怎可真的敌对苏恨瑶?”最后一句话是对月红说的。
“什么?”月红不可置信,他们竟然设计利用了她,来了个请君入瓮。
“你还不懂,这出戏就是为了找出这些日子陷害苏恨瑶的幕后人。”殷宁宁好心点醒她,末了,想素和简南恭敬行礼:“王爷,余下的事就由您来处置。妾身告退。”
“嗯。”素和简南讥讽勾唇,拉着月红的领子:“戏演够了。你以前是怎样过的还是怎样过。别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要了她的命,为的是要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
“王爷,你不信任我?”月红慌了手脚,她以为今日这出她有把握彻底击垮苏恨瑶,可是为什么她脸上散发着自信,所有证据在她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没有完成任务,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
狠狠心,她一口咬下舌,血液从她嘴角溢出,身体失去支柱,慢慢倒下。
“王爷,月红在黄泉路上等你。”
苏恨瑶垂了垂眼睑,她听得清楚,她在唤王爷,是哪个王爷?
素和简南也走了,在转角阴暗处,他一把掐住夜宁的脖子,冷血道:“不要企图背叛本王,即便是你,本王照样可以杀了你。”
夜宁一惊慌,立即单膝跪地:“属下的忠诚天地可鉴。”
这对话一字不落进了苏恨瑶的耳。
好一个天地可鉴,那么等着鉴定你的忠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