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里,经常有提到过,为的是防止一方使手段独占财产。
端氏和方锦儿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道“那钥匙呢?”
齐乐伊心里说道,同心锁嘛,必然是要两兄弟同时打开才行,钥匙,自然应该是放在兄弟二人身上了。
果然“那钥匙并不在我这里,早前青云和绸儿完婚时,老爷就把两把钥匙铸在了平安符里,分别交给了云儿和林儿。当时只说是保平安的,让他们万万戴好,不得遗失转赠。实则是早将家产分给了他们。这事孩子们也并不知情,老爷只告过我,但连那钥匙的样子,我也是没见过的。”
窗外一个惊雷,突然间倾盘大雨哗哗作响,风雨声敲打的窗户呼呼作响。似乎是在倾诉着什么。
齐乐伊不禁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锦儿突然恍然大悟,说道“是了!相公身上是戴着一块平安玉,他宝贝的紧,便是连我也不让看。说是如果不小心弄碎了,就不灵了。可是,那块玉佩上并没有钥匙啊。”
齐乐伊倒并未见图青云身上的那块玉佩,二人虽感情甚笃,但一向洁身自好。并无逾越之举,如此贴身之物,自然不得相见。
“那钥匙是藏在墨玉里头的。从外头看断然看不出来。如果要拿钥匙,必须将玉佩打碎才行。老爷也是用心良苦,既要给孩子们,又不能早早的说给他们的是万贯家财。只怕他们仗着手里有钱便不知进取,肆意挥霍。”大夫人解释到。完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毕竟,保守秘密也是一件苦差。
“哦!”端氏似乎终于相信了大夫人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看沉睡中的图宏。心里说,你总算对我和林儿还算公道,不枉我跟了你几十年。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夫人的丫头翠英领着图宝斋的方掌柜披雨而至。
翠英刚收起了二人的雨伞,望了望老夫人,又见一屋子妯娌们凝重的神色,便悄悄的又打起雨伞退了出去。
方掌柜的一进门给夫人和少夫人们请过安。又向着熟睡中的图宏鞠了一躬,方才问道。“夫人们叫老方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方掌柜,柜上还有多少银子?三天之内,能否凑够十万两?”大夫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方掌柜狐疑的看了看大夫人,又看了看众人,不知如何作答。
实在不知夫人们意欲何为,账目上的事,他一向是直接对老爷汇报的,即便老爷生病,也是由大少爷图青云管理的。
大夫人见方掌柜有所顾忌,知他对图家忠心耿耿,便说道“方掌柜,你是咱图家多少年的老人了,如今,方家有难,还望你多多帮衬着。”
“这、、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妨和老方直说,老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夫人似乎有些累了,她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齐乐伊,齐乐伊会意,便将今日图宏六十大寿,寿宴上被人算计,鞭炮伤人,且图青云和图武林离奇被绑的经过,一一说给老方听。
老方疑惑的问道“二少爷此前被度崖山的土匪绑了,不是大少爷舍命相救的吗?怎么这帮人阴魂不散的,又来兴风作浪?”
齐乐伊点头说是“这一次,他们开出来条件,要咱们三日之内交出十万两银两,否则便要对青云和武林不利。因此找您来商议,想必方掌柜您是有办法的。”
“柜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现银?回各位夫人,柜里的银两,是为入货备下的,加上进项,恐怕不足五万两,夫人们可以到店里看帐,实在是筹不出十万两这么多啊!”老方说的真切,齐乐伊也知道,店里虽然卖的是贵重器物,动辄成千上万,但总是有限的。
“老方,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查的哪门子的帐,几十年的伙计,怎么能不相信你?账上五万,家里一万余两也是有的,这样来说还差四万,老方,你看能不能和来往的上家下家们商量商量,求他们先挪些咱用着,回头连本带利一齐还了他们的?”大夫人怕老方误会,急忙说道。
方掌柜应道“是了,我这就去找敬玉斋和古华斋这几个咱们的老主顾商量商量,看看能筹到多少。”
“我们一介妇道人家,此事,还得有劳方掌柜你出面了。”大夫人此话是实情,别说是借钱,就算平日里应酬,妇人们也是退避三舍的,此刻也只能请老方出马了。
“应当,应当,在下分内之事,事不迟疑,老方就先告退了!”方掌柜低着头退了出去,门外,雨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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