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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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张队长和老康他们，柳英和母亲张罗着让大家帮忙给柳父身边放些冰块。这些冰块是从小卖部买来，原本是用来冰雪糕，这会也没那么讲究了。

    帮忙人里，有好奇，就问柳英：“怎么英子，你爹还不打算下葬吗？这天气可是够热了，这样恐怕是放不住呀？”

    说话人叫柳忠全，是这个村里柳英认可几个人之一，是个柳英牌好人。

    “没事三叔，这也是没办法事，警察说是办案要用，不让早早就炼了。所以，他只能这么放着了。”后柳英还强装了难过样子，只是相信却是没有几人。

    “怎么？你爸爸不是猝死吗？还要立案呀？”旁边有帮忙也搭上了话，不过与关心无关，实实八卦。

    面对大家好奇眼光，柳英只是神秘一笑，什么都没有说。这样反而把大家好奇吊高了，有几个甚至着急抓耳挠腮，让看到这一切柳英感到好笑。看样子农村文化生活太不丰富了，所以这种八卦被大家给予了高度关注。

    柳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安排父亲后事了。原本这些应该是那些叔叔大爷帮忙张罗，可是柳英亲叔叔没有一个到场，就是村里人也对此表示瞧不起。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时候，就是平时有再大矛盾这时候也都应该帮忙。这就是亲人，打不断连着筋兄弟。

    反观柳英两个叔叔，还真把那句话给忘掉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后代会不会也忘掉这些呢？柳英对于这一点很期待。

    柳英先雇了一个车，送自己到市里把钱取出来，然后给父亲买了寿衣，买了白布。又买了一些烟酒，给帮忙人准备。柳英又想了想别人家办这事时候都有些什么，也依次买了，有想不到就问三轮车来司机，柳英本家叔叔。

    当柳英觉得自己买差不多了后，两人离开了城市，回到镇上时候，还没到下午五点。柳英又到镇上民政部门，询问了关于火葬相关事宜。等她从镇上又买了一些冰后，她取出伍佰元已经所剩无几了。想到火化还要钱，这一刻柳英是感到了自己对钱渴望。

    晚上，帮忙都离开了后，柳英母女跪柳父尸体前，一边烧纸一边把今天情况汇总。

    “英子，这样我们几个钱也不够呀？要不和那个张队长说说，我们不告了，把你爸火化了算了。这一天光冰就要很多钱，再加上人工，虽说是帮忙可是光饭钱就不是个小数目。今天给你姥姥那边送信了，也不知道都谁能过来，要不和他们借一点？”

    “不用了，很就会有结果，能和别人抬钱，我也不和他们借。你也不要和他们张嘴，我们不稀罕他们施舍。”柳英想到自己舅舅和姨妈嘴脸，心里就有恨。自家又不是借钱不还，至于每次见面都讽刺加鄙视吗？还是亲人呢？她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像他们借一分钱，当然能不借钱是好。可是她也知道自家情况，短期内是不可能实现这一目标。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不向他们借还有人家借吗？”说道后，柳母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看着柳母那伤心样子，柳英只能无奈回屋了。

    躺自己屋炕上，她怎么都睡不着，不由又起身坐了起来。现是凌晨一点多，外面白炽灯泡把柳英家院子照通亮，远处房屋投影，让这一刻显得那么宁静。侧耳倾听妈妈屋里，也是一阵翻身声音。这个家失去了一个男人，还真是安静不像话。

    为了家里俩个女人安全考虑，柳英觉得自家有必要养条厉害狗来看见。可是上哪去弄呢？这是个问题。凭自家交际关系，还真没有什么比较靠谱人家。

    见母亲也是睡不着，柳英就下地，敲响了她房门。

    “妈，你睡不着吗？”

    “嗯，心里有事，睡不着。”说着，柳母就打开了自己屋灯，柳英也开门走了进来。

    “要不，我们把家里收拾一下吧？把他用惯东西都给他烧去，也算我们一片心了。明天还有些客人要到，免得东西少了都不知道。”柳母对此没有意见，说着两人就开始干了起来，先是把父亲生前经常穿衣服都整理到一边，再把他平时宝贝一些乱七八糟东西也整理出来，看看炕上一堆东西，柳英感到这个父亲还真是够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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