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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事情?”她这么问着,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就你搬去温泉宫那一年。”
她觉得自己心没来由地揪紧“你,为什么要种这个?”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目淡淡地看着她。顾云羡觉得他眼神很奇怪,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闪过很久以前一次对话,是她封后大典前夜。
他们并肩坐窗前,她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臣妾喜欢桃花喻意。嫁娶之花,甚美。”
他用右臂揽住她,温柔道:“既然云娘你舍不得那片桃林,朕便让人长秋宫后面也种一片。要是长得好,明年春天我们就能一起赏花了。”
她问:“当真?”
“这种小事,我骗你作甚?”他吻了吻她额角“只要你喜欢,朕什么事情都可以为你办到。”
可是就第二天,他便想起来从前事情。良辰美景陡然虚设。几个月后,她搬去了温泉宫,第二年春天一起赏花约定也就此作罢。
“你,还记得?”她喉头干涩,只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皇帝看着四周桃树,片刻后轻轻一笑“朕答应过你事情,朕都记得。”
顾云羡两日后晨省上正式让阿桓见过了六宫妃嫔。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莺莺燕燕齐聚一堂,顾云羡觉得略不适应。
经过前一晚柳尚宫和采葭两人共同教导,阿桓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这些女人和他父亲关系,却也知道她们是他长辈,行礼问安还是要。
他朝尹贵妃行礼时候,刚刚跪下去便被尹贵妃拉住手扶了起来“阿桓,让庶母好好看看你。”语气激动中难掩伤感“上回见你,你才那么一点点大,一转眼都长得这般灵秀了。看看这眉眼,和陛下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如今已是瑾婕妤薄熹微笑着附和“可不是?从前总说二皇子容貌肖似陛下,如今见了五皇子,才知什么是父子之相!”
从顾云羡打听到消息来看,薄熹微这几年也属于完全不得圣宠状况,一年到头难见陛下一面。能晋到婕妤不过是因为她父亲手握兵权,是北党骨干之一,皇帝看着薄将军面子上,才对她多有优待。
她这话虽然是笑着说,话里也全是恭维,顾云羡却总觉得里面暗藏深意。
“不单容貌,臣妾听说连性情都很像呢!”柔修容邢绾微笑道。
邢绾能有今日也算是顾云羡一手提拔,是以对她态度从来都是恭敬有加。虽然生性怯懦,但能讨好顾云羡时候也会跟着说一些好听话。
瑾婕妤见柔修容接话了,笑意深“正是如此。臣妾从前总觉得这宫里陛下疼爱当属皇次子,如今看到五皇子,便知自己多半想错了。”
沈惠妃悠悠道:“五皇子自然与别皇子不同。嫡庶尊卑分明,陛下总不至于连这个都弄不明白吧”
她一边说,一双飞扬凤目有意无意地看向尹贵妃“繁素,你说呢?”
尹贵妃沉默一瞬,微笑着回视过去“沈姐姐说得是。”
沈惠妃眼眸一转,笑意盈盈“瞧我说什么傻话。繁素你素来是通晓礼义纲常,自然明白什么是妾妃之德。从前皇后娘娘不,陛下对你偏爱一些便罢了。如今娘娘回来了,你可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娘娘伤心啊!”尹繁素如今虽然是执掌大权贵妃,但沈竹央与她品阶一样,资历又比她深那么多,这般叮嘱几句也说得过去,算不得僭越冒犯。
尹繁素果然不能发作,虽被落了脸却也只能淡淡回道:“多谢沈姐姐提点,妹妹”
“说到阿杭,繁素,你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让本宫瞧瞧?”顾云羡忽然道“多年不见,本宫倒是思念他得紧。况且阿桓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哥哥呢。他们兄弟相见,一定很开心。”
尹繁素惊讶地转头,却见顾云羡看着她眼神十分温和,唇边是亲切笑意。
她愣了一下,随即欣喜地笑起来“诺!臣妾今天下午便把阿杭带过来,让姐姐看看。”
殿内众人见状互相交换目光,心思各异。
适才惠妃和瑾婕妤话明显是挑拨皇后与贵妃关系,可皇后没半点不不说,还主动开口为贵妃解围。她竟是丝毫不怀疑她?
不应该啊!
按说她回来也有几天了,皇帝有多偏爱贵妃、多疼爱二皇子消息理应传入了她耳中,身子朝堂上还一直有“二皇子聪慧不凡,诸位皇子中年纪长,可立为储君”声音。虽然国朝立储向来立嫡,这样呼声成不了气候,却也该让顾云羡对尹繁素产生一些戒心才对!
她就这么相信她,完全不乎那些传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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