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命令后再放了就是。”
宁纤碧一吐舌头,嘻嘻笑道:“真是那厉害的,我也不会往刀尖上撞等着他来抓我啊,不就是欺负那将军老实吗?”
薛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其他的她都不想,只想知道儿子和丈夫的情况,连忙一把抓住了,颤声问宁纤碧道:“芍药,千山千山和老爷到底怎么样?他们在那里,可还好吗?”一语未完,已是泪如雨下。
宁纤碧忙道:“好,千山说了,都还好。他和老爷还有大伯父是分开关着的,到现在也并未会面,不过依照他的条件来看,大伯父和老爷应该也不会很差,屋里也有炭盆,虽不如在府里时暖和,但也不是很冻得慌,吃的也很好,让我回来和老太太太太说放心。”
薛夫人洒泪道:“这孩子不过是安慰你我罢了,那是宗人府,哪能有这么好?”
宁纤碧笑道:“太太别这么说,我倒是觉着,就因为是宗人府,所以才不能差了。太太想啊,那里面关着的,可都是皇亲国戚,俗语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敢保证那里面就出不来一个人?就是皇上为了面子也好,皇族亲情也好,给天下人看也好,也不至于就差到哪里去,定是比那些监牢要好多了,当日我三爷爷那么大岁数,在监牢里住了一个月,还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千山和老爷还有大伯父怎也不至于比不上他老人家吧?”
让宁纤碧这么一说,薛夫人的心怀倒是稍稍宽了些。忽听大长公主也道:“芍药说的没错,世事难料,咱们又没进过宗人府,谁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呢?譬如现在和人家说咱们抄家后能过这样日子,谁信?但偏偏就过上了。千山既说那里还好,说不定条件还真是不差呢。”
薛夫人一看,连老太太都能这样积极地想,因也不好意思悲观了,擦擦眼泪道:“是,老祖宗说的对,这样我也能放下些心,只是难为芍药这孩子,你这样的身份,却在那地方豁出了脸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太太别这么说,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宁纤碧不等说完,忽然就觉着胳膊被人一把拽住,接着沈璧珍凑过来,把脑袋搁在她肩头,嘻嘻笑道:“就是,二婶还谢嫂子呢,叫我说,她这不过是悍妇行径,你不骂她她就该偷笑了。”
“是啊是啊,我这个悍妇被五姑娘一言戳穿,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宁纤碧翻了个白眼,配合沈璧珍演戏,顿时让众人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里沈璧珍连忙做出害怕模样叫道:“啊哟嫂子别怪我,是妹妹说错话了,妹妹给你赔不是,这可不是悍妇行径,是真真正正的巾帼英雄,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
“好了,别贫嘴了,就你巧话儿多。”宁纤碧也笑着说,话音未落,忽然门帘一挑,只见山茶走进来笑道:“奶奶,中午的团圆饭菜已经齐备,这会儿也正晌午了,是不是就在老祖宗这里开席?”
宁纤碧道:“好,开席吧,正好也饿了。”说完却听沈璧珍叫道:“哎呀,光顾着听嫂子说话,这拿来的点心都没吃,白拿了。”
她说完,宁彻宣也想起来,连忙一拍额头道:“是了,我也忘了,这对子福字儿还没贴呢,可不能现在就开饭,且先等等”一面说着,已经跑过来从桌上将那厚厚的一摞对子和福字儿拿起就要走,却听沈璧珍叫道:“等等等等,给我们后院也留些啊,我们也要贴的。”
“我的天,这够不够啊?”宁彻宣把福字和对子放下,一帮人围上来,算着后院房间和前院的房间以及大门等各处要贴的,这个乱劲儿就别提了,好容易分完了,宁彻宣拿着一摞直奔前院,宁纤碧和沈璧珍则指挥着丫鬟们在后院贴对联福字,一时间府中上下所有人都积极行动起来,欢声笑语不断,这个热闹劲儿就别提了。
“真是够热闹的啊。”
靠着最南边的一间厢房里,白采芝斜倚在床上,门是关着的,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挡住那洋溢在整个院子里的欢笑声,她忍不住冷笑一声,摇头道:“真是一群不知愁的,都落到这个境地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乐,三个当家的男人可还关在宗人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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