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蛋被盗风波,终于告一段落。
没有报官把崔孝良抓进去,没有索要赔偿,甚至没有找到崔孝良家要个说法,但最后崔孝良还是拿回了一些剩余的松花蛋,亲自登门诚挚道歉,获得了韩家人的原谅。
就好像是在跑道之后,明明跑了一段,遥遥领先,现在要一切从头开始。
日子归于平淡,这么一个小小的波澜也渐渐成为涟漪,荡开来,终于消失不见。
这一天,风和日丽,除了满眼的枯枝寒鸦,还真有些春和景明的感觉,让人恍恍惚惚间有种置身春天的错觉。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白泽手执书卷,在院中迎着微风吟诵道。
“阿泽哥,小玉姐,都别忙活了,快来吃饭了。”黄四娘从灶屋里出来,擦着手上的水,笑吟吟地唤道。
“阿泽,快来帮一把。”
韩玉抱了一个厚厚的被褥,从东间来到堂屋,朝外喊道“天气这么好,不晒晒被褥多可惜啊。”
白泽连忙扔下书卷,过来从韩玉的怀里抱过被褥,累得满脸通红,费劲了力气,这才搭晒到晾衣绳上,还不忘长长出了口气,如释重负。
“瞧瞧你,我一个女人都不是脸红脖子粗的,你啊,是该锻炼一下了。”韩玉站在一旁说道“以后跟着我练习八段锦吧,我们要一起健健康康地活着,活到白头。”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泽歇过来,鬓角的发梢在风中轻轻飞舞,俨然一副“风流倜傥”年轻才俊子弟的模样“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不老,我怎么会老。你不率先离开这个世界,我又怎么敢率先离去?”
“切,少来甜言蜜语了。干活!”
韩玉心里甜蜜蜜的,脸上却装作一副不太感冒的神色“吟诗作对要是能够填饱肚子,我随时奉陪。”
白泽说道:“咱们现在的生活已经温饱,柴米油盐酱醋茶已经没有问题了。可以适当来一点琴棋书画诗酒花么。”
黄四娘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笑道:“阿泽哥和小玉姐的生活真是诗意,叫人羡慕不来呢。”
白泽说道:“有什么可羡慕的,这种生活人人可得,不过太多人沉浸于世俗的纷纷扰扰,没了这个心境而已。”
“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韩玉在白泽的肩膀上捶了一拳,说道。“阿泽,既然能有这种觉悟,有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感觉啊。”
白泽回过神来,抱住她的腰,轻声说道:“去去。别乱说话。要是能够看破红尘,为夫早就剃度出家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
韩玉嘴角一挑,坏坏一笑:“不如这样,你去剃度当和尚,我去你们寺庙对门的尼姑庵里当尼姑,这样岂不是也很好?”
白泽拉住韩玉的胳膊,拽进堂屋里,把她摁坐下来,说道:“好啦,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吃饭!”
饭桌上,三碗飘着葱花和碎皮蛋的粥,三个勺子,三双筷子,一碗醋溜白菜,馍筐里五个馍馍白花花胖乎乎的,特别好看。
韩玉喝了一口皮蛋粥,问道:“家里还有醋吗?”
“有啊,还多着呢。”
黄四娘歪着头,一脸不解地说道“小玉姐最近这么喜欢吃酸的,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白泽呼噜噜喝着香喷喷的粥,很好奇地问道。
韩玉瞟了一眼脸颊通红的四娘,故意装作不知道,也跟着问道:“对啊,是不是什么?”
韩玉自己早就心里有数,上个月的月事没来,这个月也已经过了好几天,而且很奇怪的是,每天不定时地会有些干呕的迹象,并喜欢吃一些酸不溜溜的食物。
被两人这么一问,黄四娘的脸颊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低着头,双眼迷离,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满满都是少女的羞涩和纯真。
“四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脸咋怎么红?”一碗粥下肚,白泽放下碗筷,看着她,转身对韩玉说“小玉,你摸摸四娘的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黄四娘连连摆手:“没,阿泽哥,我没事,真没事”
“哈哈哈”韩玉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说道“她呀,哪里是发烧了,分明就是想了不该想的,自己害臊了。”
黄四娘连忙拉住韩玉的一角,央求叫道:“小玉姐”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
韩玉止住大笑,看了一眼白泽,说道“四娘的意思是,我这段时间喜欢吃酸的,是不是害喜了。”
三个人中最惊讶的莫过于白泽了,他瞪大了着眼睛,一脸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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