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靠,老神在在的望着李欣和张靖嘉道:“老夫不是外面那个贪玩的丫头,在她那里玉石有用。但在老夫这里只收丹药方子。”
“可我们之前交的那块玉佩就算白搭了吗?”李欣不服气的问道:“你这算是敲诈吗?”
她对这老头真是气愤极了,这人空有一身绝世医术。人品却差的很!想想那些平民百姓,谁家里有这丹药方子啊。怪不得这医馆的外面那么荒凉破旧。怕是许久没人上门,外面那进屋子就生生给老鼠野物糟蹋了。
“那只是带你们进来看病的钱。”老头不屑的说道:“现在这个是给你买药的钱知道吗?你这病没法到外面抓药,只能吃我们怡红馆的秘制药丸!”
这就是坐地起价的意思吧!张靖嘉有些无奈的想着。
“给银子不行吗?”他无力的问道:“有了银子,你们想买什么样的丹药方子没有?”
老头财大气粗的摆了摆手:“老夫不缺银子,就缺丹药方子!你们有就拿来,没有就出去找!磨磨唧唧的真烦人!”
他说着又抬了眼皮看了看张靖嘉,不耐烦的说道:“老夫瞧你这个小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你们也不缺银子,怎么就不出去给老夫找方子?”
瞧着张靖嘉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去,他就得意的笑起来:“哼。想占老夫的便宜,门都没有!”
张靖嘉的确有些恼火了,但是却又被这老头最后一句孩子似的赌气的话给逗得笑起来:“是是是,谁在您老人家手里都占不到便宜。”
李欣也笑起来,微微思索了一下问道:“若只是毒药的方子,你们收不收?”
白胡子老头正等着对方知难而退立刻出去主动给自己寻方,然后便听到对方仿佛腹中有稿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便疑惑了,难不成这几人打听过怡红馆的规矩,是有备而来?
“自然是收的。”他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看着李欣问道:“你们有什么毒药方子?快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李欣却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我现在觉得有些不放心。万一我这方子拿出来了,你却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不给我药丸,或者不一次性将药丸付清。还要我提供更多的方子怎么办?”
她丝毫没有错过对方在听到毒药方子时脸上那激动的神情。但是之前玉佩的事情叫她到底有了戒备,觉得这老头狡猾的很,不提前说清楚,后面再有麻烦怎么办?
虽然她腹中毒药的方子一大把,根本不怕对方分次敲诈。但是对方之前太过嚣张了。如今主动权被她控制在自己手中时,不趁机叫对方也气一次,她觉得不甘。
白胡子老头果然露出被侮辱的神情,大声叫道:“你当我程果是什么人?!你快点把方子拿出来给老夫!就一张方子,以后你十年的药我怡红馆都包了!”
想了想,他又觉得面前这小姑娘也很狡猾。便又加了一句:“别给我随便捏造。老夫要试做的,成功了才能给你药丸!”
李欣与张靖嘉相视一笑,然后异口同声道:“好!成交!”
屋子里的气氛第一时间热闹起来。程果想着一会儿就能看到一张毒药的方子。心里不免有些期待。而李欣和张靖嘉也因为只用这么一点代价就能换得活命的机会也感到激动。
“我需要纸笔。”李欣道:“这方子我记着呢,现在就能写给你。”
程果听了便道:“那你跟我出来。”
他又将李欣和张靖嘉带了出去,来到他刚才作画的书桌旁。抽出一张薄纸,然后中气十足的嚷道:“小青!过来研磨!”
小青将那块玉佩小心放在桌上,然后才毕恭毕敬走到书桌旁帮李欣研磨。
李欣也不思索。直接就写了两首毒药方子。
一个是自己身上中的“锦口绣心”
另一个便是用在华锦熹身上的“口蜜腹剑”
这两种毒药市面上可能有流传,但是方子却是不传之密。除了周家兄弟跟自己。大概再无人能知道了。
这两个方子她记得很牢,写的也很流畅,不到一会儿就完成了。吹了吹还未干燥的墨迹,她又看了一遍,然后才将那张薄纸递给了程果。
他看似镇定的坐在一边把玩着那块红玉,对李欣那边所写的东西不怎么热心的样子。但其实早就急不可耐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字倒是写的不错!”老头还没细看就夸赞开了。他哈哈笑着将方子摊在桌上,然后便眯眼细看起来。
“这这是”他只看了第一个方子的名字便大惊失色,再等全部看完,表情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颤抖着将那方子又从桌上揭下来双手捧着,眼里居然蓄了泪花。
短暂的平静之后,他突然就转了头,眼中蓄积着风暴,神色异常冰寒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两首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