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城内住了一夜。天一亮,让小二包了些干粮,曼雨与鱼儿跨上马背,打马上路了。
两人快马加鞭,饥餐渴饮,昼行夜歇,二十日后终于来到了“延都城”
“姐姐,这城可真大!这一路走来,鱼儿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城镇呢!这回,总算可以吃顿好的了!”一路上,为了赶路,两人很少歇在城镇之内,肚里的油水早就被刮了个干净。这会儿见了这样大的城,鱼儿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五脏庙。
“你呀,就知道吃!”曼雨笑着捏了捏鱼儿的鼻尖“一会儿有你吃的,只怕你的小肚子装不下!”
“姐姐莫要说大话诓骗于我!姐姐的簪子当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两匹马儿,只剩下不到五十两银子。这一路走来,住店,吃饭,买马料,少说也花了好几十两!往后,还要赶路,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带鱼儿去吃大餐!姐姐,你也莫要拿话哄我了,鱼儿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哪里真要吃什么美味!”行了二十日,鱼儿再也不是刚出谷时不知世事的小丫头了,知道要算计着过活儿了。
“今日,姐姐我还真没说大话!”曼雨捏着鱼儿的下巴,让她看向城门上的大字“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延-都-城’!”鱼儿慢慢念出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儿,突然欢喜地拍起双手,叫道“姐姐出谷时所说的熟人好像就在这‘延都城’内!”
“正是!”曼雨拍了拍鱼儿的肩膀,打马先行奔向东城门。鱼儿一甩马鞭,跟了上去。
曼雨刚刚在城门口下了马,脚还没在地上站稳,肩膀便被迎面而来的人紧紧地握住。曼雨低呼一声,一抬头,眼前立即对上了一双似惊还喜的黑瞳。曼雨心下一喜,暗道巧得很。
原来,来人正是曼雨要找的人,西蜀之王,罗云贤。罗云贤自打当了蜀王,每日勤俭于政务,从不敢怠慢。此时,恰逢他出府视察民情。不想,刚来到东城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他每日不知要想上几百回。这会儿见了人,惊喜交加的罗云贤,紧忙滚下马鞍,扑了上去,握住了曼雨的双肩,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男子好不知礼,敢欺我姐姐,看我不打你!”跟上来的鱼儿不知缘由,只道是有人想轻薄曼雨,跳下马背,扑上去就与罗云贤扭打在一处。
“哪里来的混东西!”罗云贤正欲与曼雨亲近叙话,却突地蹿出来个坏事的,性子一急,猿臂一震,把鱼儿给震了开去。
“好一个登徒子,力气到不小!看招!”鱼儿越发怒了,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刺向罗云贤的双脚。
“鱼儿快住手!”曼雨一把抓住剑柄,把鱼儿拽到一旁,箍住她的双肩,道“莫要动手,他便是我在‘延都城’要寻的人!”
“嗯?”鱼儿这才拿正眼去瞧站在面前的罗云贤。但见,面前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男子身穿锁子连环甲,身披大红袍,腰系白玉带;头戴一顶九云烈焰金冠,面如玉,眼如铃,帅气俊朗,贵气逼人。哪里会是什么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啊!
鱼儿虽心知弄错了,却拉不下面子去道歉,呛道“谁叫他一声不出地跑过来抱姐姐,这般无礼,就算是熟人,也是该打的!鱼儿刚刚那一掌还算打得轻了呢!”
“你这个臭丫头,打错了人,还敢犟嘴!哼!”罗云贤本就是个暴脾气,往日都是他损别人,除了曼雨外,哪里容得下别人来呛他。
“好了!你个大男人跟个小女孩儿闹什么啊!还是个王爷呢,也不怕被人笑话!”曼雨扯了扯罗云贤的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刚见罗云贤一身铠甲,嫣然一副威武将军的样子,脸上也早脱了往日的稚气,换上了皇室贵族的贵气和傲气。不想,一张嘴,却还是原来的脾性。
“谁跟她闹啊!一个黄毛丫头,也配让本王费神吗!”曼雨的话,终是让罗云贤下了火气,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禁赧然地红了脸颊。
“你是个王爷啊!”鱼儿惊得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躲到曼雨身后。她虽从未出过山谷,可奶奶时常提起谷外的事儿。她耳濡目染,再加上一路上的见闻,鱼儿自然知道王爷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了。
“小丫头,现在知道怕了!”罗云贤挺直腰背,背着手,抖着袍袖,摆出几分王爷的架势,道“放心吧!本王不会同你这样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