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林老年纪大了,腿弯子越发软了。”
林炳承身子僵硬不动,他身后林一直绕出来跪下“陛下,爷爷近几年身体时有不适,往陛谅。”叩首言道:“臣有一两言说予陛下听,臣窃以为大齐人才济济,如此多人才不是几个世家就可以抵抗,世家说多了也只是仗着自己优势培养人才,不足为虑。陛下英明,开科举,纳贤才,招志士,壮大大齐,世家只会欢欣鼓舞,并不会多做阻拦,就算是有人出来阻止,那就是国中蠹虫,当除之。”
“好,说好。”
“以上只是臣一家之言,当不得事。”
“朕等着林家做世家表率,林相应该不会让朕失望。”林炳承讷讷不言,赵恒煦也不意,看向林一直“正清是个人才,来年科举朕琼林宴中等着你。”
“谢陛下。”
赵恒煦走后,林家并没有平静,书房里安静诡异,林炳承愣神看着桌面,上面静静躺着一张素签拜帖,林家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了啊!
“直儿,陛下都说些什么?”说话是林一直父亲林守正,林家当家族长,并未出仕,皇登基,近这段时间正是关键时刻,他身为族长理当京城,时刻注意,以备不时之需。
林一直看了看爷爷,摇摇头并未说话。
林守正皱眉,这个长子一直老父身边教养,与自己并不亲厚,儿子面前他做多是严厉长辈。扬城说一不二太久,林守正都渐渐失去了谨慎低调性格,自己问话儿子竟然不配合,眉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竖子,父亲问话为何不回答。哎呦,父亲。”
林守正看着自己脏污袖子以及袖子下隐隐作疼胳臂,一方粗笨砚台擦边儿扔了过来力道,疼得扬城养尊处优林守正骨头生疼。
“孽子,你是不是连我都要骂?族长当时间长了,轻浮了,是不是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啊,啊,扬城是大齐,林家不是土皇帝,你这个混账东西,老祖宗留下基业就要败坏你手上了。”林炳承指着长子,严声痛骂,陛下声音言犹耳,林家安逸时间太长了,都忘了根本,不,他们都忘了,所有人都忘了,他们荣耀地位权势全都是皇帝给,只要皇帝愿意,他们可以继续荣耀下去,不愿意就什么都没有。宣帝昏庸,帝却是从战场上殊死搏斗、踏着千万人骸骨走出来,身上带着血腥气不是任何一个世家可以抗衡。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那些人还想要压制陛下,能够压制一时,不可能压制一辈子啊,现压制陛下越狠,等陛下掌握一切,他们就要死都临头了。
“呵呵,呵呵。”林炳承低声笑了起来,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唉,陛下到来也是对林家敲响了警钟,是林家之福啊!
“父亲。”父亲痛骂开始,林守正、他弟弟林炳承嫡次子林守义,还有林一直都跪了下来,林守正看着父亲又骂又笑,心中惶惑啊!
“去祠堂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守正啊,林家未来不是我们自己手里,而是于陛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炳承挥手,不愿意再看到自己忘了本性长子“守义。”
“,父亲。”林守义相较于兄长来说,显得平庸木讷,直到现也只是吏部当个侍郎,到了这个位置也算是到头了。但林守义听话,上官说什么就是什么,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个妻奴,老婆说什么也是什么。
“和你媳妇一起,告诉家中所有人,这段时间安守本分,量少出门,一律宴请、拜访全都推掉。发信到本家,安分守己,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
等两个儿子都出去了,林炳承才颓丧倒椅子上“直儿。”
“爷爷。”林一直续上温热茶水端到林炳承手边“润润嗓子。”
“林家以后就跟着陛下了,这趟浑水我们不趟也得趟,爷爷一直不认可陛下为人,十岁就将广义王活捉祭奠自己父母,年仅十五就坑杀五万南蛮将士,之后一路北战,与各地雄踞一方藩王搏杀,一路杀到京城,小小年纪就沾了一身血腥,性格刚愎,说一不二,残忍嗜杀,这样性格人当皇帝,和骄奢淫逸宣帝又有什么区别。唉,爷爷老糊涂了啊。”拍拍孙子手“观陛下为人,知人善任、宽厚待人,虽强横,但哪有皇帝不强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要坐着车车去上课了,还难受哦一个星期咋就过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