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的男子背影熟悉,服饰却不是厉容常常穿的黑色,而是带着暗纹的浅淡月白。
秦之易正准备深入其间,继续探寻这段记忆,就被汹涌如潮水般的狂风吹开,耳边再次响起的,是厉容一声又一声担忧的呼喊:“……老师,老师!”
他眨了眨眼,眩晕感让他向前倒了一步,正正好好被厉容拥了满怀。
秦之易默默被抱着,没有挣开,只是露出了些许懊恼的神情,低声闷在那身黑衣的胸口,喃喃道:“抱歉,我全都忘记了。”
厉容目露惊讶,将秦之易扶住,微笑着开口道:“你看见我那样说的场景了?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的。”
“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没有人能记得曾经发生的事,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您这样说一次。只要能听到您这样说一次,我就满足了。”
秦之易垂下目光,站直了身子,再次抬头打量着这片大殿之中,熟悉的布局还在,甚至于他们两人曾经搜集来的摆设雕塑,都被仔仔细细地分门别类,错落摆放在古董架和新的家具之间,风格诡异中带着可爱。
他内心暖暖的,然而想起记忆中曾发生的那一切,心头无数的疑问涌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之易试探性地坐在后殿唯一的塌上,惊讶地发现原本冷冰冰的石塌,竟然变成了异常柔软的大床,只是周围的摆件还是奇怪的古风式样,才没有那么违和。
“你……”他正想要问出口,脸上不知怎的泛起了一阵红,话到口边,转了一个弯,“你当时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而且,还晕倒在了偏殿之中。”
他问出了自己最大的那个困惑,不管是当时在宫殿范围之内,还是现在可以自由外出的厉容,都不像是会虚弱到病倒不起的样子。可是,在初遇那次,甚至直到“自己”触碰到了那片帷幔,对方才终于察觉到大殿内有了闯入者的存在。
更不必说,那片宫殿范围内,还有着足以搅乱时空的力量。
厉容走到塌边,低头对上了秦之易的目光,微微有些迷茫地道:“这或许是后遗症吧。”
秦之易目光严肃了起来,不容拒绝地问道:“是什么的后遗症?”
厉容笑了:“是我拖着仙界一起与我沉入幽冥之底的后遗症。”
*
回到秦之易的公寓,秦之易脱下了那身红衣,也给厉容找了一套身高相仿的睡衣套装。
厉容紧紧握着睡衣,望着秦之易脱裙装的背影,声音有些动摇道:“我以为,这件衣服……”
秦之易披上浴袍,回过头,浅笑着道:“嗯?以为我们是成亲的意思吗?”
厉容慌忙转身就要握住主卧的门把,辩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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