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还在蔓延,似乎要一直覆盖到里世界的边缘,它的中心就是那枚大茧。幻觉在一瞬间吞没了穆斯贝尔海姆的成员——茧下居然站着一个人影,她穿着如此盛大的红衣,白发披拂如天鹅的雪羽。
法夫尼尔悚然道:“圣……圣子!”
红修女,圣修女的爱人之心,终于还是被那群人释放了!
他已经猜到了圣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挣扎道:“等……等一下!你不能救他,也不能杀了我们!你爱着所有人,这是平等的感情,怎么能有偏颇?你在否定你自己存在的意义!”
极端不妙的预感下,他忘记了在不夜城,暴怒的圣子也曾经试图杀死他千百次。
“是的,我爱着所有人。”圣子微微笑着,那笑容含着太多的温柔,一个笑就是传说,一个笑就是无穷无尽的战争与史诗,“但爱和爱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她伸手抚摸茧身,轻声说:“——我爱你们死去的样子,这是否也是一种平等的情感?”
翠玉录的书页无风自动,随之轻轻翻过一页,八个光点被这张脆弱的纸吹了出来,在空中化作溃散的粉尘。
“你们被驱逐了,从今往后便不再拥有无限的机会和生命。”圣子说,“尘归尘,土归土。”
海拉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她的身体土崩瓦解,犹如指缝间无法挽留的沙子,他们没有下一次复活的权限了,和瑟蕾莎进行了融合的圣子同样是翠玉录的主人,翠玉录判定了他们的死亡!
巨大的、无法抵御的痛苦被加诸于他们的灵魂,那是之前谢源源所感受过的经历。刺骨的寒冷侵蚀进大脑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向下堕落,无力地崩塌在暴雪中,大地的重力永无止境地拉扯着他们,直至被雪淹没口鼻,淹没视线,淹没所有。
圣子望着白色的茧,低声说:“不要受伤啊,如果遇到危险,我希望枫能像蝴蝶一样飞得远远的,飞得高高的,好不好?”
这是过去她把那只草编蝴蝶送给谢源源时说的话,现在她又复述了一遍,她的声音缓缓流淌,于是茧也跟着缓缓开裂,迸发出千万道光华。
——谢源源就是这只破茧而出的蝴蝶。
“所以,他们是一对情人?”深谷老人疑惑地问,“事关翠玉录,我可没办法算出它的主人如何如何。”
“不是,”斯莱普尼尔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是最让我想不通的。毫无关联,本应得不到回应的爱,竟能让他生出抗击诸神黄昏的勇气,能让她修改生死的规则去救他……为什么?”
深谷老人笑了笑。
“哪有为什么?能回答出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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