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极其愧疚地捂住嘴巴,躲到路怀星身后。
离得近了路怀星发现那还真是一团火,这位防卫官的制服显然造价不菲——那玩意应该内置了军工纳米机器人,能发热。其他四个选手正哆哆嗦嗦挨着他,伸着冻僵的手烤防卫官取暖。
白影在人群面前闪过,速度太快,热源远离后大家才有所反应,却只看到防卫官正在扒一个病弱青年的外衣?
一瞬间所有人都有掏出手机重新扫一遍条形码的冲动,看看这防卫官是不是假货。
防卫官傅重明严厉地喝问:“你衣服下面是什么?”
青年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微微敞开领口,薄薄的肌肉覆盖着肋骨,在他身体最温暖的地方,一只秃毛鸟崽正在睡觉,嘴角还沾着饼干渣。
“是只幼鸟,她叫路颜。”
青年苍白的身体和凸起的骨点看起来有点硌,嘴角却有一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浅笑。
傅重明只看了一眼,立刻把他的衣服系好,防止冷风灌进去。他身后的选手也恍然大悟,不过有一人不太放心:“长官,这比赛场地里的鸟能随便捡吗,会不会不安全?”
“不会。”傅重明看着路怀星的脸,眉宇间的压迫感在一瞬间尽数收回,耐心替他解释,“光塔在传输选手时偶尔会产生波动,卷入真实世界的其他小型动植物。这片雪山没有活物,这鸟自然不是比赛场里的东西。”
听完他解释,质疑的选手立刻没了二话,但傅重明继续对路怀星说:“我知道你,是防卫官把你从疗养院接到光塔下报道的,你可能完全不了解这个比赛,这是个生存挑战赛,到处危机重重,这样一只刚破壳没多久的鸟本身就很难养活,你在这儿花精力养它,也可能会耽误事。”
路怀星微笑,却没有真的理睬这句劝告。
他在想另一件事——在光塔外的大部分防卫官负责的是维护社会秩序,他们显然不像是会残忍地把植物人丢进危险比赛自生自灭,那就说明被光塔选中者如果不向光塔报道,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逼得防卫官不得不做出这个举措。
这五个人的遭遇大同小异,也是无法走下雪山,莫名回到起点,于是傅重明也得出了和路怀星一致的推测,带他们到了这个登山休息站暂做修整,天很快就要黑了,黑夜总是会让人有不好的预感,何况这还有个超自然剧情。
“你们被不明雪包追了吗?”路怀星问。
“嗯。”傅重明点点头,他的腰上有一把匕首,显然是从木屋里找到的,他说,“雪下是人形物体,我先前砍断了一只手。”
说完他指指房檐,罗小北一眼看去又是妈呀一声吼,这位防卫官实在不拘小节,把一个断手大喇喇地挂在房檐下,远看跟挂着冻腊肉似的。
所有选手抖得整齐划一,离冻肉远远的,却不敢对冻肉制造者有半句怨言。
傅重明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