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再过三五天,大约就能抵达京师,这一次若搞不定那厮,老娘就亲自上阵!”
“忠贤,你不会吃醋吧?”
魏忠贤:“……”
大奸臣心里嘀咕:‘你要寻死,估计连我都拉下去了……’
“奉圣夫人,夜已深,你就先睡吧,我还有些政务去处理。”魏忠贤站起身来,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地图,转身便要出门。
“忠贤,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政务要去处理嘛!”妇人跺脚嘟嘴,忍不住数落起来。
“老娘在这深宫后院里,你都好多天没来处理了,也不怕杂草丛生……”
一番淫词荡语,让魏忠贤更加恼怒,不过,大宦官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抹一把妇人的脸蛋,调笑道:“等咱家赚够这一笔银子了,就寻人专门帮你处理杂草……”
二人一阵笑语言然。
“忠贤,真的要走?对了,你最近忙什么事,怎么老是不见人?”妇人拦腰抱住魏忠贤,却被魏忠贤不露痕迹的避开。
“最近在筹建大明学堂,皇帝让咱家负责,将信王府那一片土地重新开发,这不真在发愁呢!”
“信王府?要重新开发?”客巴巴微微一愣。
“是啊,皇帝想要扩建信王府,将周边一大片地方都圈起来,说让咱家捯饬捯饬,赚一大笔银子的同时,还要将大学堂修建起来……”
魏忠贤叹一口,挣脱客巴巴的纠缠,便要出门。
“忠贤,此事我可以帮你!”客巴巴娇媚一笑,旋即冷下脸子,道:“不过,如果我帮你办好差事,你就再不要赶我出宫!”
魏忠贤苦笑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忘了,咱儿子侯国兴最近结交了一帮江浙富商子弟,让他帮你想想办法呗。”客巴巴柔声说道。
魏忠贤没吭声,在门口顿了顿,随口说道:“让他最近收敛些,皇帝新登基,小心别当出头鸟。”
言毕,他迳直出门,将客巴巴冷落在身后。
“这贱人,迟早要被她害死……”
魏忠贤出了寿安宫,站在一处大殿前,仰面看了好一阵星夜,觉得心头烦乱不已。
对这个客巴巴,天启皇帝的奶娘,自己的‘老婆’,魏忠贤第一次生出一丝厌倦之意。
甚至,还有一抹杀机。
当夜,大宦官魏忠贤回到自己的居所,差不多熬了一个通宵,将那张地图打开又卷起来,长吁短叹,始终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朱由捡既想要银子,还要把大明学堂建起来,这不是胡扯淡么……
‘这样的混账皇帝,要不…鱼死网破?’
‘也不行,此人虽然是个大草包,但对我魏忠贤似乎还不错,算是第一个将太监当人看的……’
终于,东方泛白,天际出现一抹殷红朝霞。
深秋的早晨,京师的天空降下场凌霜,果然跟狗皇帝说的一样,天启七年的冬天,似乎要提前来临了。
‘想必,皇帝给的这差事,本就是想逼死我魏忠贤呢!’
‘那就…’
魏忠贤换上一身夹袄,觉得又有些不妥,正打算换成单衣,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
“千岁爷不好了,出事了!”
一名叫王成恩的太监快步进来,隔着门窗,低声说道:“禀千岁爷,陕西、山西那边发生民变,王嘉胤、王和尚、高迎祥等贼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