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英来了,他进门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了。牛家英想要留下他们,至少必须留下孙百川,这样可以有利于控制好混乱的局面。
曲曦看到了杨开欣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她上前拉住杨开欣胳膊让他坐下。
她说:“表弟你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姐夫还不想走。他想在这里和共产党决一死战,这没有良心的要撇下我,让我自己走。他不走我也不走,表弟啊!你劝劝他吧!”
牛家英也不知怎么开口,他说:“姐,不要慌,我来帮你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办法。”
曲曦不出声了,等着听表弟说些什么?
“姐夫是军人弃军而逃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再说逃,能逃到哪里去呢?是去国民党统治区,老蒋会饶过了你们吗?逃到共产党的解放区,你们一定不敢。”
“我们有钱去香港去国外。”
“你以为到了国外就安全吗?”牛家英说完摇起了头。
曲曦一听急了说:“那怎么办?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我堂堂国军司令,只能战死沙场岂能临阵脱逃!”孙百川实在憋不住了说。
牛家英说:“凭我们区区两个团的兵力来抵挡共产党百万大军那不是螳臂当车不知量力吗?”
“完了,完了,无路可走了,无路可走了。”曲曦听了哭着说。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吗?”孙百川说完后又拿出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起来。
牛家英认为在这里不能说出自己的观点,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投降吧!投降算了,两个团换条活路不行吗?”曲曦突然不哭了大声喊着。
孙百川发火了,他说:“此话是不能说的,连想也不能想。”
牛家英急忙对孙百川说:“自家人想想无妨。”
一个早晨过去了,总算有了一个统一的想法,那就是等等再说。
战势越是对兰溪的敌人不利,敌人越是垂死挣扎,特务们越是疯狂地破坏兰溪城的地下组织。
最近,由于叛徒的出卖兰溪城地方地下组织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地方上的同志希望部队上能给于一定的帮助。
向舒怀根据兰溪城的现实情况,觉得牛家英有能力也有必要联系一下兰溪城内的地方上的地下同志。
牛家英接到了向舒怀的指示信,信中告诉他你不是孤军作战,还把一些协助他工作的人与联系方法都做了说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早夕相处的张朝北竟是自己的同志,这太让他高兴了。
牛家英迫不及待地把张副官叫到跟前问:“张副官,咱们相处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参座,我是江苏无锡。”
“无锡人,咱们是老乡啊!”牛家英听了,握住张朝北的手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张朝北高兴地说:“只有老母在向村。”
“我家也是舒村的。”暗语对上了,张朝北和牛家英几乎同时低声地叫着同志,俩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他们都说,太好了,太好了。
其实这些年来,他们都在相互观察着对方,张朝北真没想到杨开欣是个共产党,但他始终认为杨开欣是个好人。
牛家英也是如此对张朝北的为人很看好就是没有把他往地下党的方面去想。
他们坐下来后,牛家英对张朝北说:“你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把司令部乃之整个部队的情绪稳定下来免得出现骚乱,对所有的危险人物进行监视,必要时就解决掉;二是和城内的地方地下组织取得联系我们可以互通情报,相互支援。为解放兰溪做好准备。”
许青洋走进了地下刑讯室,这里灯光昏暗血腥味充鼻,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肆意地折磨着一个不屈的生命。
火舌魔鬼般的不停地吞噬着那人的躯体,各种刑具在验证着自己的威力企图要征服它们的对手。信仰与刽子手在做着殊死地对峙,死亡也无法使信仰屈服。
一个刽子手来到许青洋面前汇报说:“特派员,这个地下党的头目一句话也不说。”
许青洋走过去看着那个血肉模糊,昏死过去的人。心想:妈的,难道他不是肉长的。
许青洋咬着牙说:“弄醒他,就是哑巴也要让他说话!”
“哗”凉水泼了他一头,那人动了动。
许青洋把头凑过去问:“你的同党在那里?说!”
那个人朝他吐血水。许青洋退了一步掏出手帕擦了擦脸。
“特派员,这家伙太顽固了留着还有啥用啊!”刽子手不耐烦地说。
“好,我再问你一遍说了就可以活,不吭声我立马送你上西天去。”
许青洋说着掏出手枪指着那个人的头问:“杨开欣是不是你们的人?说!”
那人没有出声。
“不出声点头也行,我数三个数再没有反应你就没命了。”
许青洋说完了就数了起来,“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