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下小了一些儿,她没有打伞。
“小姐……”
知暖撑着油纸伞在小跑着追,“你要去哪里啊!”
她这会儿却走得飞快,阴沉的天气渐入夜色里。
街上行人匆匆而过,很快就把她的身影淹没的无影无踪。
小丫头追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追上,不由得急的跺脚偿。
身后,知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幽幽道:“不要追了,小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给她添堵了。”
知暖回头,语气冲冲,“用得着你说!”
她跟着小姐时间这么久了,哪里能看不出来呢。
只是那些事,总也想不明白。
弹了一口气,坚持着又找了几条街。
而清宁身上烈焰焦灼,这几日,虽然没见那祸害。
却是一想到他,心下就一阵翻覆。
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其他。
以前没有真的在一起的时候,反而不会想那么多。
现在关系亲密了,却又不禁要求苛刻起来。
此刻风雨加身,行人匆匆而过,都是十分面生。
她身上的衣衫微湿,却有稍稍的一点冷却一下来。
降降温的同时,也能适当的冷静冷静。
这么想的话,打点雨倒也没有什么。
她走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荣王府。
直到看见了那灯火煌煌在风雨中飘摇这着,都比别处亮堂许多的时候。
才反映到自己竟然站到了这个地方。
“少夫人?”
守门的侍卫眼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活菩萨一样,眼睛发亮。
刚要上前行礼,她却像是猛然清醒一般。
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守门的侍卫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身边的同伴。
“我刚才明明看见少夫人了,你看见了吗?”
另外几人也连忙四处打量了几眼,黑云压顶,大雨将至。
容王府门前连个活物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你想什么呢?少夫人这会儿要是会来,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说到这里,几人感同身受的发表了几句。
“不知道主子,唉……”
清宁避在墙后,默默的憋了一口气。
趁着几个耳朵灵敏的守卫们正叹着气,飞快的抄小道走了。
下雨的天气,本就分不出什么时辰。
她走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家家户户门前的灯都被风吹得乱晃,昏昏欲灭。
出了好远的一段路,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和那祸害分开,各自静一静吧。
与生俱来的思想和做派,或早或晚都会爆发。
那些无法更改的动画系,总有一天会成为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徐然这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这样想着,心情沉闷的难受。
远远的看着前面有个小破酒家的招牌被风卷的翻飞,大老远的就能闻到烈酒的味道。
天际划过几道闪电,雷声轰隆隆的,眼看着要下暴雨。
其他的店铺似乎都因为这破天气的影响,早早的关了门。
清宁抬脚走了上前,打算在屋檐下避避暴雨。
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名赌气。
这一场特大的暴雨淋下去,身子弱些真就能一病不起。
“姑娘,这雨要下大了,您进来避避雨吧!”
徐娘半老的老板娘站在门里招呼她,颇是热情的模样。
狂风卷起街上的物件乱飞,她看了一眼,微湿的衣衫狂卷,眼睛都险些要睁不开了。
当下也不再客气,抬脚便走了进去。
凤眸微微一扫,便看见窗口那里。
年轻的蓝衣公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片。
他却恍然未觉,一口酒接着一口闷下去。
“公子!公子,你可别再喝了,我这小本买卖,可赊不了账!”
酒家当家的一脸忧心的在旁边劝着。
清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背影着实有些熟悉。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多情公子,伤心人啊总喜欢拿酒解愁、拿酒忘忧,却不知道这是糟践自己,也糟践了酒!”
老板娘陪她一起看了一会儿,颇是感慨的劝道。
她点点头,不可否认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蓝衣公子却在这时,终于听到了身边那男人的说话声。
大约是有些喝高了,四下摸索了一番。
也没能找到钱袋,便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钱袋落在府里了,明日叫人送来可好?”
那人只抬了一下头,清宁却看得真切。
俊朗的面容被酒色渲染,面颊上水珠不知是泪,还是窗外斜飞进来的雨点。
“看你长得这么斯斯文文,怎么还烂账呢!”
店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人了,当家的是个暴脾气。
伸手一把就拎了他的衣襟,“没钱还喝什么喝,赶紧给老子滚蛋!”
“当家的……”
老板娘连忙招呼了一声,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清宁已经大步走了上前,从隐身手环里娶了一张银票丢给那男人。
“放手!”
那男人看见了银票,两眼放光,二话不说都放了手。
徐然喝的太多,显然已经稳不住了。
“小心……”
她连忙撑住了他。
徐然回头,眼眸满是惊诧。
片刻之后竟然有多了几分羞愧。
隐者坐在窗口的原因,携风送雨,打湿了一半的衣衫和头发。
他的脸红的不像话,大抵也是平素不太饮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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