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你不是很讨厌我么?为什么要搂着我,莫非你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么?快点放手!”
墨衍笑意不减,看着她拼命的离开他的怀抱,他不由得加紧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把她禁锢得更贴近她,“嗯,没错,我是很讨厌你。不过本尊神很体恤下属,你说冷我自然很担心你,怎么样,我的怀抱比被子暖吧,嗯?”
是挺暖的,比盖着被子还暖和。但是就是太暖了,让她有点无从适应。况且竟然······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冷,你只需要把我的被子还给我就可以了。不需要您这么殷勤的亲自上阵。”她做出笑眯眯的样子,试图把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失败了。
“这样岂不是更好,你要是还想睡,我不拦你。如何,睡吧?”
她敢确定,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在他怀里安心的睡下去。况且他讨厌她,为了叫醒她还不得已抱着她。
还真是委屈他了啊。
“你想怎么样,这里可是人间。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他眼底渲染出一层更深的笑意,“懂啊,但是你,又不是女的。就算被人看到了我对你做什么,也不能算是我做出出格的事情吧?”
鸢贞丢白眼给他,她不是女的?她不是女的水谁是女的?这个玩笑还真是恶趣味。她刚想反驳,无意间瞥到了自己的身子,然后才明白。
哦,是她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男儿身。
“那么,原来墨衍天尊是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对吧?您果然是我师父的好友啊,连情感观念都是一样的新奇前卫。”
墨衍不动声色。嗯,这丫头又开始数落他了,改日真得好好调教调教,看她对他还敢不敢这么伶牙俐齿的。还敢笑称他是断袖,真是够胆大的。
一直到了半个时辰之后,鸢贞才弄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同他出发。他其实很想说:“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我就不用纠结这么久了,直接上去帮你穿都可以。
今日他们不准备跟着太监的队伍们一起了,而是自己行动。因为昨日皇帝好像没有离开林妃的大殿,今日也许还没有离开,或许这么循着路过去,还可以找到梁帝。
不过墨衍提了个建议:今日就去探一探那个红衣女子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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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像就是那天那个女子出现的地方吧。”鸢贞脸上蒙了面纱,身上也换上了一套从西域那边生产的衣裳,和那天那个红衣女子穿的款式相像。
“嗯,我记得她那天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昨天也是追到了这附近,我猜这里有可能就是她所在的地方。我了解了她的一些信息,不过现在来不及告诉你了。”
墨衍也穿上了像西域那边的服装,颜色偏深色,浑身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又阳刚的气息,那布巾遮住了他一半的容颜,看上去完全是个西域来的人。
“你说,那女子是个西域人?”
“嗯,我打听过了,她叫做千缇罗,是个自称来自西域的女人,她在这宫中以高超的栽培技术而获得礼部的赏识,得以留在宫中。”
哦,是个西域女人。西域那边的国界论发达或是开阔的程度其实是不亚于中原的,上个世纪的那些比较混沌的日子里,也时不时与中原这边的国家打仗。
但是西域那边的民族,不同于长年累月的与中原国家敌对的匈奴族。西域在几十年前就与中原友好相交了,也时常有节度使相往来,做平等交谊。
这个女子来自西域,又想杀害梁帝?梁帝即位不过才几年而已,莫非是西域那边的国界现在已经动了私心,想再次进攻中原么?
不对,不能以偏盖全。这女子虽然来自西域,但是这事情与西域那边的众多国家是否有关还不能下定论。
本来墨衍是打算与鸢贞演一出戏,换上西域那边的服装谎称是那女人的亲戚,直接与她正面交锋,探出她的底细。
但是后来想,直接这么交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那女人有戒备心,这样的话她有可能会趁机逃跑,那么这样也行会错失一些更重要的线索。
所以,还是在暗处观察吧。这身行头换了就换了,就当作了为了掩蔽身份的道具好了。这个阁楼叫做“东品阁”。
据说是西域那边的一种名茶名叫东品,而这位叫千缇罗的小姐来自西域,据说这里皇宫里的东品茶就是她带来的,并且把种植的技术也全权的传授给了这皇宫里的大臣们,所以更得到了众多皇室的信赖。
这东品茶传入皇宫不久就盛行了起来,据说这西域的东品茶口感香醇,味道十分甘美,与这中原的茶口味不同,更加温润可口,十分流行。
这位叫做千缇罗的女人,时常喜欢穿着红颜颜色的衣服,立在东品阁上仰望远方,每当有人问她在看什么时,她嫣然一笑:“我在看往来的结局。”
然而没有人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确实是坏掉了一只,所以才用了雕刻十分精美好看的面具给遮住了,以掩饰这个美中的不足。
还有人问她喜欢什么花时,她回答说:尽管时过境迁,如今已经沧海桑田,只我一人在这里继续漂泊,但是我还是喜欢海棠花。
“海棠花?”鸢贞疑惑的吐出这三个字,梁帝喜欢且念念不忘的也是海棠花。难不成,真有那么巧合吗?但是仅仅两人都喜欢同样的花种同样的颜色,又能说明什么呢。
“嗯”墨衍视察着前方,一边对鸢贞道:“所有人对她的认知加起来大概也就这么多了。”她是个神秘主义者,在茶艺方面很精炼,但是行踪也经常很难寻觅得到。
以前的内务大臣被皇帝授权,为了感谢千缇罗为大梁做出的贡献,曾经提出要给她安排几个侍卫保护她或者是分配几个侍女服侍她,还想给她大量黄金。
但是她都拒绝了,从此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没有人知道她的详细出处或者是为何目的而来,只知道她是一个技艺十分高超为人和善的人,带着女性的成熟和知性之美。
鸢贞听了,有些迷茫。这样的一个人,会与梁帝有什么渊源呢?再说了,她要是真心想杀死梁帝,为何要到今日才出手?
对此,墨衍的回答是:“不清楚,不过梁帝一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再则,梁帝性情大变一事很有可能是受他人所陷害,也有可能是血星的邪气所陷害。”
“血星邪气,那是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血星是远古巫星,其气泽也是血星本体经过长年累月的污化所凝练而成,带有什么毒害我们也不知道。”
“但是你怎么会想到血星邪气这种东西吗?”她好像并没有听到过阡华天帝提起这种东西,况且阡华对这次任务的交代,除了说明梁帝的改变可能与血星有关,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墨衍嗯了一声:“这也是我最近才从我一个朋友那里听到的,消息可靠,但是因为当时血星的幻灭让天界陷入喜悦,所以邪气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天界的注意和重视。”
“那你说说,这个消息是怎么说的?”
“据说是,在血星刚刚幻灭的时候,血邪被烧成一缕的黑烟消失了,可从其中心处冒出的邪气却并没有升上天去接受渡化,而是混乱的飘扬了出去,飘向了四面八方。”
鸢贞一惊,“这么一说,血星还没有完全的死亡?”
“应该说不上,血星虽然是很厉害,但是其生命也遵循天地间的自然法则,它的的确确是幻灭了,但是这邪气,大概是它留在这六界中的余孽吧。”
若是余孽,那就必定会像血星那样,从骨子里就是为了邪恶而生,那么也必定会像血星那样,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吧。随说能力肯定不如血星本体,但是肯定也不好对付。
况且,从魔皇蚩冠死亡开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关于邪气的任何消息。
鸢贞刚想问些什么,墨衍感觉把她拉到身后,小声道:“嘘,来人了。我们等下跟着她们走,你要跟紧我。”
鸢贞点头不再说话。
鸢贞和墨衍藏身在一棵月桂树的后面,静静地听着前面的对话。几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手里端着用竹子制成的簸箕,里面装的都是嫩绿的茶叶。
这些应该是东品阁的工人吧,拿着这些茶叶,大抵是去找那个红衣女子,千缇罗。
“哎,小于,你有没有觉得,千缇罗姐姐昨日行为有些奇怪?”
走在前面的一个女子回复,“怎么了,小尔,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莫非是昨日姐姐的制茶效率降低了?”
“不是的,千缇罗姐姐的工作做得十分好效率又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说的是姐姐近来的样子和行为有些怪怪的。”
“咦,有吗?你觉得怎么个奇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