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崇憬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从未在莫睿笙面前如此失败过,即使以前,以前败过,但也未曾这样狼狈。
现在,他竟和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合起伙儿来,将自己当猴一样耍。
不可饶恕!他可以不要那令牌,但他也绝不可能让这两个人从自己眼前安然无恙地离开。
既然要做坏人,那就心安理得的,做得更彻底一些吧。给人带来伤痛却还能笑着观看的,才是真正令人深恶痛绝的家伙不是吗?
他,北崇憬,既然一出生就注定是这样的角色,是黑暗的那一面,那么,就让所有阻挡自己道路的人,自己讨厌得要死的人,一同沦陷吧,在这只属于自己的黑暗世界中……
云织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猜测到了他在想什么。
“北崇憬,你现在一定气得很想杀了我吧。可是我破坏了你原本精心准备好的一切。”
她的表情反而冷静了下来,但是只有对面的莫睿笙知道,她正在不断给他使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是越是这样,莫睿笙越不安,这丫头做事想来大胆,若她想到了什么可以安然无恙从那恶魔身边逃脱的方法,那也绝不会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方式。
可是,莫睿笙还是抿了抿唇,没有动。他想着,有他在,她至少不会出什么重大的事情的吧。
“闭嘴。”北崇憬没有去看她,事实上,他只是有些惶恐,因为确实如她所说的一样,像他这样的人,心思被说中了总是会本能地出现恐慌的神情的。
“你若在多嘴一句,我便再无法控制这剑身了。”北崇憬的话现在说的很清楚了。
若惹急了他,现在,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比如,玉石俱焚什么的……毕竟现在大家都还在白牙山,这里还是属于他的地盘不是吗?
可是,云织心中想要做的事情,是谁能三言两语便威胁得了的吗?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竹月、莫睿笙,三人平安的、完整的,离开这噩梦多事的鬼地方。
既然心中有了决定,那么,便不是谁都能轻易阻挡的了。
云织方才看着面前这柄剑发呆,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是吗,可是,一个人既然知道横竖都是死,那种面对死亡的本能的求生**,可是很强大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有这种事情。比如我,我在这里,发生了太多不美好的事情了,我现在很累,已经到了身心俱疲的地步了,那么,像我这种倔强的人,对我来说,求生的**在这一刻比谁都要强。即使你拿着这种利器威胁我,恐吓我,企图利用我身上仅有的价值,我也是无所畏惧的。所以,照例说,我才是那个应该疯起来的时候不顾一切的人,此刻的。对吗?”
云织忽而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吓了北崇憬一跳。
这家伙,又像做什么?又像做什么疯狂的事了吗像刚才那样暗算自己?!
可是现在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再看看。他就不信,这丫头还能耍什么花招,毕竟人都在自己手里了,论武力也不如自己,到底要如何逃脱呢?
谁知,云织的眼眸有些发愣,她直直地看着距离脖颈处仅一点点距离的剑身,看着它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有些刺眼发亮。
她的决心,想要带着那两个人走出这里的决心更甚了。
拼一拼吧,人,总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的不是吗?……她在心里这样暗自说道。
说实话,这样的剑伤到自己,一定很疼吧,明明看上去是那样的锋利。
她此刻,害怕到想要发抖。
“北崇憬,希望我不是第一个让你觉得失败的女人。”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便说吧。
“什么?”北崇憬对于她这样的话有些疑惑,这说的哪一出?
谁知,云织说完这句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咬紧牙关,手便朝着那锋利的剑抓去!
她力道大的让北崇憬慌了神,她很用力的,握着那把剑,鲜血染红了亮白的剑身,很快顺着滴到了地上,一滴一滴留着,是那样鲜红。
让北崇憬手足无措的,是云织,这疯丫头的行为,为了逃离自己,不惜伤了自身。
云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狠狠推开剑,连带着北崇憬整个人因为防不胜防也被她退到一边踉跄着。
成功了,成功了!
还以为,这样的冒险会被抓住,会失败……云织怀着激动的心情,她此刻感觉不到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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