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郃意外的没有前来攻打营寨。
接下来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拖在后面的五千蜀兵,也已赶到三岔口大寨与前部汇合。
就在马谡以为这十天模拟即将平淡结束时,从南边来了一队人马。
运粮官苟安押着一批粮草来到大寨,打算经由陈仓道发往陈仓城,供给诸葛亮大军所用。
苟安三十来岁,相貌堂堂,第一眼看上去像个文人,印象尚可。
马谡却脱口说道:“就TM你叫苟安啊?”
“正是在下。”苟安拱手作揖:“听闻将军正在此间与张郃交战,末将特请将军护送粮草一程。”
“不急!”马谡摆了摆手:“苟安,我且问你,你可会饮酒?”
见马谡神色似乎有些不善,苟安心下顿时一凛,如实回道:“自然是会的。”
马谡脸色一沉:“来人,将苟安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
苟安登时慌了,连忙求饶道:“将军,末将无罪!末将无罪啊!”
但是没用。
早有两名雄壮的士兵窜将上来,将苟安摁翻在地,举起棍子,噼里啪啦捶打起来。
少顷,打完。
马谡疾言厉色道:“苟安!丞相早已三令五申,军中不得饮酒!你竟敢违反禁令?若非念在你还需押运粮草的份上,今天最少打你八十军棍!”
八…八十棍?
苟安大惊失色,捂着屁股道:“将军,末将冤枉啊,末将只是会饮,但并未饮酒啊!”
马谡不容置疑的摆了摆手:“没饮酒自是最好,这二十棍子,正好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你途中懈怠,延误军机。”
‘???’
“玛德,就知道这个马谡不好惹,来时李严大人还专门叮嘱我小心应对此人,我竟然没当回事!”
苟安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哭丧着脸认栽,一瘸一拐地被架上马背。
想着距离模拟结束还剩一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马谡遂点齐五千士兵,亲自护送粮草往陈仓进发。
天黑时,大军行到微县三岔路口,一片开阔地带。往北是去陈仓;往西是去成县、下辨;往东南则是去略阳、勉县。
这个地段,战略地位很关键啊……
张郃不会从西面杀来吧?
马谡隐隐有些担忧,正欲令兵士安营扎寨,歇息一夜再走,却见一片黑压压的轻骑兵自西面古道中奔出,直直向他冲来。
草!怕什么来什么!
只是目测了一下,马谡就知道,这支骑兵少说也有万人。
今天怕是不好相与!
‘全军听令,速速列阵迎敌!”马谡大声疾呼着,指挥士兵列阵御敌,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不要慌,我威望很高,士兵都愿意为我死战,加上我现在武力31,已经不是菜鸡,张郃应该秒不了我。另外,打不过我还可以跑!’
如此想着,马谡稳了稳心神,直面漫山遍野的魏兵而不改色。
他觉得自己麾下的士兵可以和张郃的骑兵碰一碰。
“杀呀!”
“活捉马谡,生擒诸葛亮!”
无数魏兵高声呐喊着,声浪震天杀到近前。
仓促组建起来的军阵,只抵挡了一刻钟不到,便被魏军骑兵冲垮。
万军丛中,张郃驾驶着一头矫健的黑色骏马,挥舞着长刀,径直朝他冲了过来。
马谡二话不说,“沧啷”一声抽出长剑。
掉头就跑。
“驾!驾!驾!”
“张将军,且慢动手!你记得吗,在街亭我还请你吃过老虎肉……”
“张将军,你记得吗,我还问候过你十八代祖宗……”
马谡一边勒马逃窜,一边与张郃谈交情,试图打消后者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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