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被子里探出头,也没出言提出异议,一声不吭继续看战绩。
看着看着,他又心痒起来,打开陆山怀的聊天框。
“别找他了。”沈朝幕在他身后说,“他肯定睡觉了。”
“他竟然睡得那么早。”龙拾雨很遗憾地切出去页面。
房间里正在看电影的陆山怀打了个喷嚏。
龙拾雨自己打开了斗地主,开始了新的对局。他技术比之前好多了,加上本来就背得了牌,胜率很高。
第四局,他遇到了必须得赌的局面。
“出三带一。”身边传来声音。
“你还在看我打游戏呀。”龙拾雨说。他听沈朝幕的话出了牌。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
对面果然要不起三带一,龙拾雨顺顺利利把所有牌出完了。他问沈朝幕:“你怎么知道要这么打?”
“猜的。”
龙拾雨也不想继续玩了,把游戏关掉。他躺好,裹了裹被子:“我还以为你不会这种老游戏呢。”
“棋牌游戏我基本都会,陆山怀就是我教出来的。”
实际上沈朝幕很擅长棋牌和策略,不论是读书时的同学还是协会的同僚,被他虐的一大把。再后来名声传出去了,就没人敢和他赌了。
至于策略,作为指挥官很有天赋的陆山怀,当时指挥课程还有模拟战争的考试,也都考不过他。最后他成了专职猎杀的猎人,纯粹是个人原因。
“真的么?”龙拾雨有些意外,“看不出来啊。”
“怎么看不出来了。”
“没事。”龙拾雨笑,“看来他们叫你沈哥是有理由的。”
男人没有回答,就手关了灯:“睡吧。”
龙拾雨的睡相还是很乖巧,呼吸轻浅,从不乱动。
他是微微蜷着身子睡的,背对着沈朝幕,毫无保留地露出脆弱的脖颈。龙角藏在柔软的黑发中,尾巴从被子尾端垂到了地上,银鳞漂亮,身上气息犹如旷野的风。
沈朝幕这才觉得那微妙的不爽彻底消失。
他依旧完全掌控着他的猎物。
就是大晚上的,夜深人静,是把猎物摁在怀中撸尾巴rua龙角的最好时间……
……沈朝幕开始唾弃自己是个变态。
第二天沈朝幕一天都在忙,于是在龙拾雨身上安了一个精神印记后,就放任他出去了。
一整个白天,龙拾雨都像是在做布朗运动——四处溜达,完全无规则地在各个地方游荡,然后他的终端上消费的记录一个个弹出来,全都是吃的。
烤鱿鱼猪骨拉面章鱼烧牛排。
酸辣粉烤鸭牛肉拌饭炸洋葱。
根本不带停的。
沈朝幕又开始认真思考,饲养一头弱小无助的龙到底要花多少钱。
到了近晚上的时候,龙拾雨终于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了下来。
酒吧。
沈朝幕本来正翻阅着文件,意识到这一点后,皱了皱眉头。
但他给龙拾雨定的回来时间是晚上九点,现在还差很久。
于是他压下微妙的不爽,继续看文件。
直到终端上出现协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