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屏风,霍衙内怕与罗衙内冲突,便急忙拉着张郎君走了。”
鸳儿听到徐娘子的话不禁捂嘴就笑。
“甚么不愿与罗衙内冲突,当谁不知他霍衙内最怕就是遇到罗衙内么?知秋楼的细雪姑娘拒了罗衙内四五次,用的都是霍衙内的幌子。罗衙内早就放出话来,说是见霍郎君一次就要打他一次的。见罗衙内要掀他的屏风,还不跑,等着挨打么?”
见鸳儿帮着娘子说话,鸯儿心里的气愈发不顺了。
“那假货前几日吃了太守的棍子被赶了去,如今上阴军马已走,他却又被留在了武陵养伤,日日都来聒噪。娘子何不问问您的张郎君,看看他有什么主意?就算是没有个正经主意,便是出头与那姓武的争争价也是好的。娘子这么大的牌面,那姓武的口口声声只出三百两便想要了人去,莫说是您,就连馆里的妈妈都被气得心口疼。只要他去争争价,把那人的虚价打发了去也是好的。”
“鸯儿,你说话却是无礼,”徐娘子低声训她,“自打八岁起,我就没动过你的皮,你且仔细些。那些横白竖黑的话,我再听到一句,定不会轻饶了你去。我与张郎君有什么关系,平白无端的要人去为我抬价?”
鸯儿红了眼睛,不敢做声了。
徐娘子对着鸳儿使了个眼色,让鸳儿拉着鸯儿出去宽慰,自己却收拾了一番,从后门往二楼而去。
徐娘子的到来,张哲并不奇怪,他只当徐娘子还在畅音阁“打工”,却不知自己一首《知否知否》已让她身价再高,在映花馆还是在畅音阁如今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徐娘子很是乖巧机灵,她坐下后也不故意与张哲搭话,只有霍炳成问她时才简单的回上几句,只笑着为两人斟酒。
正巧台上在演着戏,霍炳成在笑话张哲是个戏盲。
徐娘子听着不喜,便忍不住替他转圜。
“我看,张郎君怕不是不懂戏。只看郎君写的《西游释厄传》,稍微改改便是极好的戏本子。由此可知,郎君哪里是不懂戏的,怕是不爱这种戏罢了。”
张哲今日为了清正和乾休的事,已经多吃了几杯闷酒,醉得有些早,倒没有如往日一般排斥徐娘子。
他看了一眼徐娘子,却又摇了摇头。
“你须只扮得女儿国主,却扮不得猴儿。”
一句话说得霍炳成与徐娘子都好奇的看着他。
“信之,这女儿国主又是什么典故?可是那《西游释厄传》有了后续!”
张哲一怔,《西游释厄传》的后续?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由得想起了被大火烧没的清远老道,然后是负仇逃离的清正和乾休。
“不说那个,”张哲生硬的岔开话题,指着台下第一次点评起徐娘子的戏来,“你这腔音,唱这种戏却是亏了,还不如唱一唱黄梅。汝这嗓子声滑音润,还自带一股娇憨,想来唱那黄梅应是不错的。”
霍炳成奇道:“某家倒是听你这厮说了好几次黄梅,不若今日就教上徐娘子一段,让某听听是何滋味?”
徐娘子也惊喜的斟了一满杯酒敬与张哲,满怀希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