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兵来杀我!”果兴阿大马金刀的坐着,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末将没有,末将没有万死不敢啊!末将没有”丁启平也是个带兵的好汉,但是此时还是被吓的举止失措,言词混乱。
“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果兴阿开始相信丁启平了,这家伙儿都筛糠了,绝对不是作伪。
“末将所部本驻防外城,今日凌晨接警报城内有乱党作乱,奉姜师座电令,故带兵前来平乱!”丁启平心乱如麻,只能如实陈述,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团倾巢而出,你这是来平乱的?糊弄鬼呢?”果兴阿对丁启平的实话,非常的不满意。
“大将军,确是实情呀!前两日姜师座便下令各部战备,说是有情报说大量乱党在奉天谋逆,意图对大将军不利,让各部早做准备。今日凌晨的电令里,也是姜师座说乱党已攻破了怀远门,正在怀远门构筑阵地,意图占领奉天内城,让末将全团出战的。”丁启平忽然发觉他好像上了长官的当。
“你们不知道自己在打谁?不知道姜百书和石殿臣勾结朝廷奸邪绑架内阁大臣,谋害我这个大将军?”果兴阿死死的盯着丁启平的眼睛。
“末将不知道啊!末将真的不知道啊!没有大将军末将早就饿死在荒野里了,哪里能有今天的日子,末将再天灵丧尽也绝不敢危害大将军啊!请大将军明鉴啊!末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丁启平痛哭流涕,连连磕头。
“这内城守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见人便杀!”果兴阿初步相信了丁启平。
“内城八座城门的警备兵力,都是师直属部队,具体内情末将也不知道!”丁启平说的非常诚恳。
“姜百书和石殿臣呢?他们跑哪里去了,你们十九师的主力呢?”果兴阿现在急需搞清楚敌情。
“前天后半夜,驻防新民的第一零二团突然哗变,姜师座和石中丞紧急赶往新民处置去了!”丁启平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所以对姜百书和石殿臣用的还是敬称。
“皇姑巡警队的隆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果兴阿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姜百书和石殿臣会跑去新民,但他还没忘了关心一下自己的忠臣。
“死了!”丁启平给出了一个果兴阿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说仔细点!”希拉布也很关心,隆顺比他差了好多级,日常的交往也不多,但是怎么说也是乡里,这时候更是战友。
“隆顺不知为何抗拒省厅命令,被解职之后还煽动巡警武力对抗,结果就被姜师座调兵给剿了。隆顺当场战死,皇姑巡警死伤二百余人,剩下的不到一百人都给缴了械,在皇姑屯北货场给看押了起来。”丁启平发现果兴阿态度不好,很慎重的介绍了起来,皇姑屯也属奉天外城,皇姑巡警队的残兵现在就是他的人在看守。
“好!好!好!”果兴阿苦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便沉默不语。
“丁启平你冒犯大将军钧驾,罪在不赦,念你不知内情,大将军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现在马上整编自己的队伍,并接管城内那几支部队,然后马上保护大将军北返吉林。”皮润民见果兴阿失神,马上挺身而出接管了局面。
“城内的几个连队,是姜师座的直属部队,他们不归末将管辖,恐怕不会听从末将的命令!”丁启平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罪在哪里,但也很有心将功折罪,不过他有些不好办的地方。
“你承接大将军的钧令,有什么部队是不可管辖的,他们若是不肯听令,你就立即剿灭了他们这群叛逆!”皮润民声色俱厉的呵斥了起来。
“是!”丁启平干净答应。
由吴科陪同返回自己部队的丁启平并没有反水,很痛快的下达了命令,安定了军心,然后开进城内要求收编城内部队。城内的四个连队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丁启平口衔天命而来,他们也没敢对抗,全都乖乖的接受了丁启平的指挥。
“大将军,请您移驾吧!咱们先回长春!”大局稳定了之后,皮润民赶紧劝果兴阿起身跑路,但是一直低着头的果兴阿却一直没有回复。
“夫君!”一直拉着果兴阿的手,安慰丈夫的爱子,轻轻的摇了摇果兴阿。
“我那也不去,奉天也是我的辖地,我就在奉天!”果兴阿一露脸就收服了身边的叛军,可是太多的人已经死了,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