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问:“你想去哪里玩?”
于小鱼怔了一下,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你……”
“这些年变了好多啊。”
我点头“嗯”了一声,用镇纸压好一堆练废的纸。
于小鱼尴尬地笑了笑,帮忙把飘得远的捡起来,“我听说你,前两天出关,想过来陪陪你。”
我接过来那张纸,拿着纸仔细看了看,又“嗯”了一声。
于小鱼小心地观察了我一阵,稍稍放下心来,四处打量了一圈,笑道:“真漂亮啊,这都是你用木材自己做的吗?”
我点了点头,余光忽然瞥见白猫朝我床头挂着的穗子扑咬,转身去把它重新抱在桌上。
于小鱼新奇地看了看穗子,疑惑道:“你怎么挂个玉佩在床头?这猫半夜得把你床帘抓花。”
我动作顿了一下,没出声。
于小鱼过去看了看,嘀咕道:“隼?”
眼看他伸手就要拽下来,我心神一变,喝止道:“别动!”
于小鱼顿时浑身一颤,讪笑着回过头,解释道:“我看它眼熟,不是故意的。”
我怔怔看着摇晃不定的玉佩,惊觉心跳声混乱剧烈,经年来平静淡然的情绪霎时一片惊惶,疼痛感骤然侵袭。
“玉哥儿!”
我下意识抓住于小鱼搀扶的手,神思恍惚地看向轻轻晃动的紫色穗子——那颜色已经泛旧发白,有几根细小的丝线跑出来。
于小鱼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下意识又看了看玉佩,眼底霎时汇聚起风暴,震惊地愣了一阵,脱口而出:“你——你还留着他的东西?”
我惶然看着于小鱼不知何时拔高的个头,匆匆点了点头,掩饰道:“留个念想。”
于小鱼怔怔地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匆匆给这份念念不忘找到一个借口,低声解释:“时岁一转眼,没有多久。”
于小鱼眼底情绪忽变得复杂,强忍了半晌,说:“玉哥儿,你……你要是放不下,要不就下山去看看吧。”
我偏头咳嗽了一下,连忙把血腥气咽下去,辩解道:“不用——”
话未完,又连着咳了好几下,把后面的都咳没了,叫我半晌也没能重新找到理由。
于小鱼一下急了,一边伸手抚拍着我,一边急急忙忙开口:“要不就下山看一眼吧,你现在不是能下山了吗,虽说身体是好了,可要是心里一直不好,身体上也还是会反复的!”
我自顾自缓和了一阵,阻止他不停抚拍我的动作,摇了摇头,“没事,我还好,没有一直想着。”
于小鱼顿时显得有些无措和焦急,苦恼地想了一会才说:“你是担心时间太久了吗?没关系,我听于铃说陈郕现在发展可好,咱就当去游玩体验的,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