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听到响声,也赶忙冲了过来,一把推开青儿,看向南若兰。
只见南若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直直地看着帐顶。
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就像一个空空的黑洞,什么也没有,只有那还未褪去的惊愕神情。
“娘娘!”珠儿脸色瞬时惨白,快速冲到床前。双手颤颤的摇了摇南若兰的身子,急唤“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应一下我好不好?”
看着南若兰还未褪去的惊恐神情,空洞的眼神,若不是那浅不可闻的呼吸声,她真的以为南若兰已经不测。
青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南若兰会这样,南若兰会出事吗?她会受什么惩罚
珠儿心一痛,看着青儿,眼中杀厉之气涌起,运用内力,用力一脚踢向一脸恐噩的青儿。
“啊!”青儿一声惨叫,摔出了几丈远,恰好那处就是放着大鎏金玉瓶的,整个人摔过去,将整个瓶子都摔碎,发出“轰”的一声,响彻整个映兰阁。
“说!你对娘娘做了什么!”珠儿狠声厉问,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从没试过这么害怕,哪怕当初被追杀时中了剧毒,她都没有害怕,她是真的把南若兰当成至亲!
青儿俯在地上的身子动了动,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转头看向珠儿,低细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珠儿火怒更甚,走过去又给了她一脚,她整个人摔在墙上又跌回地上。“你这个贱人!娘娘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娘娘!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今天就了结了你的贱命!”
青儿口中鲜血涌出,鼻血也喷了出来,加上地上都是摔碎的鎏金瓶的碎玉片,她整个人滚在地上,身子早就被碎玉片扎得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很是骇人。
她想和珠儿解释,却又开不了口。
珠儿将她一把从地上扯起来,用力一甩,她整个人又被甩到另一处的放置鎏金瓶的地方,结果又是“轰”的一声。
南若兰那厢自醒来那刻起,她的脑海深处一直不断涌现着那一个个场景。
她知道,那是南若兰的记忆
一幕幕,从她懂事开始,那些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在她眼前。
那个抱着她的英俊男子是她的父亲,南肆;那个牵着她的男孩是她的哥哥,南瑾;那个画像中的女子是她父亲画的,是她娘。
那时她还小,只知道爹爹很爱很爱娘,是愿意付出生命的爱。爹爹和娘都是很疼爱她的,兄长也很爱护她,从来都不让其他人嘲笑她,她被保护的很好她六岁,哥哥自请去边外驻守,她还小,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却也是知道一些的。爹娘都没有反对,哥哥去了边疆十年。只有回来两次,一次是娘去世的时候;一次是爹去世的时候
她八岁,娘去了,爹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每日每夜不停地在画娘的画像。
哥哥回来了,只是一天,他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跪在娘的灵柩前,一天一夜。那是她第一次见南瑾哭。
相比爹,爹他除了在娘去了的那一刻流了泪,就再也没有哭过。他总是痴痴地在院子里看着娘种的玉兰花,若有若无地笑着,似乎在回想和娘在一起的画面。
不然就是画娘的画像,他画的极像,因为他已经把娘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了,娘的一颦一笑,娘的眉目样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根发丝,他都不曾忘记。
她知道,若不是世上还有她和哥哥,爹爹早就跟着娘一起走了。
南若兰眼里盈满泪水,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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