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与白莲教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从此一心一意为李乾效命。
李乾笑意连连,牛金星也不再故作生气,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好玩儿!——
笑罢,李乾面色一正,然后端正着装,对牛金星恭敬行了一礼,牛金星一口酒喷出:“还来?李大眼儿,老道已经被你榨干,再无什么好东西了。”
李乾肃声说道:“此一礼,有三谢。一谢你赠我割鹿刀,此刀杀人不沾血,甚合逐鹿人身份。
二谢你替我送来宋献策,白旺,田见秀,韩霖四人,让我好风凭借力,他日上青云。
三谢你怜悯众生,还记得你托白旺带信,言道:‘有白骨,如干柴,人头乱滚,这二年,刀尖过,怨天不收’。.......”
李乾所言,字字发自内心,牛金星听后,心中大为感动,自己原为白莲教左军师,专长识人,一双眼睛得见潜蛟,尽心谋划暗中辅佐良久,如今两人相见,不曾有嫌隙龌龊,均都是一片赤心相待。
牛金星感叹所投即明主,于是,重新端正神态,使刀子划开手臂,鲜血流出,以古礼融命,愿为李乾家臣。
李乾大喜,同样划开手臂,以鲜血相融,二人至此,当为主臣,一片赤心,再无二意。
礼节做完,二人各自包扎住伤口,牛金星数了数李乾手臂伤疤,顿时惊讶异常:“主公真乃雄主,竟有三四十家臣,如此忠才良将,已成一方县主,且主臣一心,水泼不进!——”
李乾很是自得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就因为有这么多兄弟融命,他才得以尽掌军政大权,所得地盘,皆是金铁一块。
“老道士,你将白莲教西北三地的教徒名册给我,不但是为了纳投名状吧?还有什么打算,说说看?”
牛金星捋须一笑:“主公何须问老道呢?想必主公心中早有腹案,不过既然主公询问,老道就胡乱说说,看与主公心中所想,可能对应。
白莲教西北三地的教众名册,一来可以为主公耳目,配合主公麾下的孩儿军与夜不收,将西北三地的任何风吹草动,全都汇聚主公耳中。
二来,白莲教三地名册,自然有三地的镇守香主以及白莲圣子(女),如今甘肃的白旺与田见秀已然在主公麾下。
甘肃东路武都,庆阳造反的周大旺与韩朝宰二人,乃是宁夏的镇守香主与白莲圣子。
还剩下延绥一地的镇守香主与白莲圣女,想必主公已然知悉明面的身份,可暗中留意,以待后事。
其三,如今周大旺与韩朝宰二人造反势头颇大,拥兵数万,属下以为,可让‘李自成’与之接触,两路反军汇聚甘肃东路。
一路向西而来,一路向东而去,两路反军,以战养战,聚兵踏破甘肃,宁夏两地。
如此一来,陕西行都司必然聚兵平叛,主公此时,可凭借官军身份,随同前往,平叛立军功升官,缴获以反哺自身!——”
李乾振喜,牛金星所言,与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这老货,不愧是原本历史上李自成的第一谋士,眼光毒辣,见微知著,大局观极好。
“老道你所言与我一致,但是本官有个担心,闯王军那边,尽是一帮子粗鲁军汉,缺少智谋之士帮他们指点迷津。
虽然有本官在,但是本官事务繁忙,或有遗漏不全之处,或者因为往来书信沟通,不能及时的做出决断,延误了战机,那就损失很大了。
鉴于此,本官希望老道你去闯王军那边,担当军中军师一职,为他们出谋划策。
老道你明白本官心意,自然能提出适宜的计谋,随着闯王军的发展壮大,就需要老道你这样的智谋高超之士。”
牛金星略一沉思,抱拳说道:“主公有令,属下自然遵从!——”
“主公放心,明日一大早,属下便前往闯王军中,只是还需主公给了凭证?”
“好,我会亲笔书信一封,交给刘方亮与党守素,李锦三人。对了,李锦就是本官侄儿李过。”
牛金星一惊,感叹道:“原来最近声名鹊起的闯将李锦就是主公侄儿李过!
主公还夸赞老道我智谋之士呢,跟主公比起来,老道我自愧不如。”
李乾自得一笑:“当初你说‘战马千骑,兵甲上万,再来讨要千金’,明日你离去时,不管千金还是万金,只要能拿得动,尽管拿去,哈哈!——”
牛金星一脸讪笑:“不说千金万金,纵然百金属下也拿不动,且保管在主公财务院。
待‘马跳北阙,犬嗷西方,八九数尽,日月无光’的时候,属下要用千金万金,跟主公换一个传命候!——”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