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陶宗旺二人,领着李乾先去黑山采矿区,沿途,从山下到山上矿区,蜿蜒的山道,早已被陶宗旺安排旷工,??将道路平整,坡度降低,方便往来行走。
一行人到达黑山矿区,李乾惊讶的发现,这里竟是原来的飞来石岗亭。
刘宗敏回到黑山后,临时从黑山中,征选了一批人充任矿丁,??负责黑山,马鬃山矿区开采的戒备监督。
按照刘宗敏的介绍,黑山这边矿区,由于铁矿中伴生着金矿,需要防止矿工偷拿,所以矿丁配备较多,有百余人。
马鬃山那边,则只有五十人,另外还有两山之间的冶炼铁炉与铸造匠坊,也有二十余人。
共计矿丁近二百人,以目前的需要所看,差不多够用,按照原本李乾规划的黑山募兵之数,尚差一大部分,需要一步一步的来。
矿丁们身穿皮甲,手持长枪,来回走动,眼睛灼灼生辉,紧盯着从下面矿洞内,??搬运矿石的矿工。
有攒吏在矿洞口统计重量,??然后登记,最后由几个精美的矿丁,细细检查矿工身上衣服角落,以及口,肛门等有可能藏匿赤金的地方,才会放矿工离开。
这些矿工,都是李乾历次俘获的官兵或者盗匪,人数上,足足七八百人,黑山这边矿区有四五百,马鬃山矿区有二三百。
按照陶宗旺与几个大匠估算,矿工们每日采矿一定数量,就可以完成任务休息。
收拢好的矿石,交给专门负责运送的人员,沿着山路,送往下面冶炼铁炉处。
李乾看到,黑山这个矿洞,大概深十余丈,长五十余丈,并且长度随着开采,??还在不停的延伸。
矿洞墙壁上,用牛油蜡烛或者松木火把照明,且从外到内,都有粗木支撑矿洞顶端,防止塌陷。
在矿洞四周,沿着原本飞来石岗亭南北两侧,是一大片清理干净的矿工生活区。
生活区全部是用石头与树枝茅草搭成的地窝子,随便推开一个地窝子房间,里面放着杂乱的碗盆等生活用品。
居中还有厚茅草垫铺的床铺,铺着羊皮与棉被,李乾看了,有些不忍,矿工的条件确实艰苦简陋。
“主公,无需怜悯他们,这些矿工以前欺下媚上,作恶多端,能饶了他们一命,让其挖矿三年,已经算是厚待了。”
“况且,在这三年内,如果他们表现良好,属下已经和侯健沟通过了,可将他们的妻儿家眷接过来同住。”
“三年后,他们就是自由人了,可以在咱们冠虏乡堡登记入册,做牧户或者军户。”
刘宗敏解说,李乾听了,也点头默认。
“尽量让他们吃饱,还有运送矿石的人,他们不是罚役,乃是征兆或者自愿,钱粮补贴需要到位,饭食更是要吃饱。”
陶宗旺抱拳:“主公放心,属下省得,依主公先前的吩咐,虽然没有白面精米,但是粗粮大饼菜汤管够,每三日还有一荤肉汤,罚役矿工已经很满意了,征兆的役夫们,也没有意见。”
刘宗敏接着补充道:“这些征兆的役夫,大多都是迁徙安置来的流民,小部分乃是原黑山人,他们先前食不果腹差点饿死,现在能每天吃饱,还三日一荤,都干劲十足,感激主公呢。”
李乾点点头,看着正在往山下运送矿石的人们,他们虽然个个衣衫蓝缕,但是神情兴奋,动作更是飞快,干劲十足。
甚至还有的唱起了粗犷的山歌,脸上都带着满足快乐的笑容。
李乾心中暗叹:“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容易满足,只需吃饱肚子就行,可偏偏这么简单的要求,统治者却很难满足他们。”
“二位辛苦了!——”
“为主公效命,一展胸中抱负,全家衣食无忧,属下等不辛苦!——”
刘宗敏又说道:“要说辛苦,陶大匠一边负责开矿事宜,一边督造忠心祠不悔碑,比属下更甚。”
李乾看着陶宗旺黑瘦的面孔,以及身体裸露外面皮肤上,一道道口子,顿时心中感动不已。
陶宗旺浑不在意,爽利一笑:“主公,属下没什么大本事,只会一些督造土石之作,些许费神却受人尊敬,且主公待遇优渥,比以前被人呼来喝去,举家无食强了百倍。”
刘宗敏与陶宗旺二人,又带着李乾前往马鬃山,马鬃山上,寨堡管队官吴汝义,早已等候许久。
马鬃山这边,矿洞更是浅平,几乎搬开地面石块浮土,下面就是烟煤与硝石矿。
这里采矿更加的便利,所以矿工不多,只二三百人,最多的乃是运送烟煤,硝石矿的役夫。
络绎不绝的运送役夫,脸上全是黑灰,鼻子嘴巴都是,李乾见状,说道:“吴汝义,你安排寨堡的妇孺,给矿工们以及运送役夫,每人缝制一个口罩,用医疗队那边的纱布。”
“煤灰有毒,不可多吸,容易生病,还有,矿洞内要保持通风,还要防止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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