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长枪兵,刀盾兵齐齐大吼:“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跪下!——”
“跪下!——”
常世远抬头看了一眼李乾,惨笑一声,丢下手里的腰刀。
其他家丁,见主将已经放下兵器,技艺最好的十多家丁大小头目也都身死。
于是,他们也忙不迭的丢开手里的刀枪,双头抱头,跪在血泊中。
嘴里大叫:“我投降,不要杀我!——”
“投降了,投降了,大爷们饶命啊!——”
长枪兵与刀盾兵们,上前将投降家丁的兵器踢开,解开对方的腰带,将他们五人一组,捆成一串。
就在这时,忽然有两个家丁暴起,跳上战马,飞快的纵马朝战场外跑去。
李乾失笑:“张成?——”
张成抱拳:“属下明白!——”
旋即端起鸟铳,原本的下属,李友李杂毛将鸟铳铳管加在自己肩膀,张氏兄弟一人填装火药铅子,一人点火。
砰!——
四十步外,一个家丁应声摔落马下。
接着,又是重复的填装火药铅子,点火,再次砰的一声,六十步外,另一个家丁摔落马下。
李乾大赞:“好射术!——”
李杂毛余光瞥见腮边呆毛已然变黑变焦,却浑不在意,狗腿大叫:“老上官射的又快又准!——”
其余众人纷纷轰然大笑,张成脸色一黑,一脚踹过去:“你娘的笑话老子,什么叫又快又准?”
“老子每次半个时辰好不好?找打!——”
最外围的火铳手听到动静,上前查看,见两个家丁还未死透,于是调转火铳,长柄三眼铳尾部钢叉,直接给他们送上三个血窟窿。
此时,常世远披头散发,浑身血污,形如厉鬼,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知道今日必死,他不想求饶失了身份,捡起地上腰刀,推开碍眼的家丁,朝李乾冲来。
愤恨骂道:“大眼贼,你来杀我啊!——”
他继续冲来,嘶声大叫:“大眼贼,大眼贼,我就是化作厉鬼,死后也不会放过你!——”
“速来杀我,些许喽啰不配杀我,我乃沙河州城操守官,肃州卫左千户所掌印千户,肃州卫署指挥佥事!——”
刘汝魁龇牙一笑,攥紧手里铁棍,吕俊生更是双鞭扬起,轻蔑一笑。
李乾阻止了二人:“他以前是本官上署,如今一心求死,当本官亲自送他一程!——”
“你们退下!”
李乾缓缓抽出腰间割鹿刀,迈步上前,迎了过去。
常世远哈哈大笑,状若疯狂,身为文官,却把一把腰刀,挥动的虎虎生威。
他使出全身力气,朝李乾劈下:“大眼贼,你个不二之臣,受死吧!——”
李乾平静的看着他,轻轻提刀一磕,磕飞了常世远的腰刀。
“不二之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路好走!——”
割鹿刀迅捷一带,从常世远咽喉划过。
滋滋!——
一道血箭飚射而出,常世远捂着喉咙,软软的瘫在地上,慢慢的眼中失去了神采。
李乾踩着血泊,一步一步的走到战场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倒在血污中的家丁降兵。
“不要杀我,大人,求求您饶我一命!——”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败家娘们,求您饶了我吧。”
“大人放心,您若是饶了我,我一定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会外说的。......”
李乾看不上这些家丁的软骨头,没有理会。
“打扫一下战场,收拾干净些!——”
长枪兵,刀盾兵齐声应诺。
李乾又下令:“刘汝魁,白鸠鹤,贺登云,谢君友,吕俊生,路元标!”
六人抱拳:“属下在!——”
“你们都是黑山游骑的哨长,或者冠虏铁骑的队长,此战结束,无需大队随性,直接去黑山。”
“顺便押着这些降兵,送到黑山,交给刘宗敏,陶宗旺,让他们挖矿去!——”
“属下遵命!——”
众人打扫场地,收拢还活着的战马,死了的战马也放在骡车上带走,解下战死家丁的兵器盔甲,再将他们口袋内的银两物品,官兵腰牌等,一并搜集。
最后,挖了一个大坑,将死尸丢下。
李乾皱眉说道:“天冷,给他们多盖点土!——”
大坑重新填平,又有骑兵纵马踩踏压实,最后用树枝扫掉马蹄印。
李乾扫视一圈麾下神情,很是满意,没有一人的脸上,出现后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