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有了规定,但是,这个规定,不针对军官,所以军官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擅长的兵器。
烟尘滚滚,马蹄阵阵,百余骑兵呼啸着,从后面冲杀而来。
各个脸色涨红,大声呐喊,眼中全是亢奋,主公提拔他们,委以军中把总,哨长,队长等重任。
这一战,就是表现自己,让主公看清自己忠心,技艺的最好机会,所以每个人,都使出了全部本事。
达娃,多吉带领的骑兵众将士,从后方突袭而来,先把滞留在最后,瑟瑟发抖的攒吏工匠医士等人,俘获带走。
然后骤然冲杀,撕破官军战马围成的防御圈。
李乾带领另外六个总旗官,以及刀盾手,长枪兵也逼近到官军面前。
留在最后的张成,则挥手停止了众人的射击,免得误伤自己人。
按照主公李乾的吩咐,张成又下令,让百余火铳兵散开,围成一个大圈,防止官兵们逃走。
是收割的时候了。
李乾见状,大声下令:“杀!——”
瞬间,刀枪并举,血花四溅,人喊马嘶,响成一片!
家丁们见前后两面,以及四周虎视眈眈的火铳兵,官道上,被包围的常世远及其家丁们。
全都惊惶,不可置信的喊叫:“是冠虏乡堡的军队,李乾杀来了!——”
常世远全身一震,一下子变得浑身冰凉,他怎么也想不到,来截杀他的,不是闯王军,而是李乾的冠虏乡堡军。
之前他还以为是闯王军呢,可等到敌人冲到近前,才恍然发觉,攻击如此犀利,装备如此豪华,这那是闯王军能有的配备。
等到看见李乾,常世远才如丧考妣,一脸死灰,要说,肃州路上,最想杀他的人是谁,那就是李乾。
两山口堡管队官汪卫的后台,他是之一,勾结艾家攻打冠虏乡堡,他也曾默许。
李乾的冠虏乡堡,死伤军民数百,自家大哥,侄子惨死,无数血债,都有他一份。
大家都是明白人,李乾肯定知道其中内情。
李乾是来杀他的,报仇的!
一时间,常世远后悔异常,悔不当初。
旋即,熊熊的怒火也跟着燃烧起来,这李乾好大的胆子,杀了管队官汪卫不够,竟然还敢杀自己这个原操守官?
原州城把总也一脸死灰,惶急叫道:“大人,怎么办?”
常世远满脸狰狞:“还能怎么办?杀,跟大眼贼拼了,看样子他今天是来要我们的命的!”
达娃,多吉,贺登云率先撕破战马防御圈,急冲而来,手上的武器,或砍或劈,将迎面的家丁,脑袋砍掉,胸膛劈开。
在家丁们凄厉的惨叫中,再将他们远远撞飞,摔到地上时,已然气绝身亡。
随后,更多的骑兵呼啸而来。
赛吕布吕俊生,暴喝连连,视如猛虎,手里双鞭砸下,将两个家丁脑袋砸碎,流出红白二色血浆。
小白脸谢君友不声不响,螭龙枪带着尖啸将一个家丁刺穿胸膛,然后挑起,砸飞出去。
铁枪将路元标,手里铁枪当做铁棍,长枪两用,上砸战马脑袋,下挑家丁胸腹,粘稠的血液,顺着铁枪留下,染上一层暗红。
李乾苦闷,除了最先射出一箭外,哪怕带头冲锋,依旧被众刀盾兵保护着,只能眼馋的看着,麾下将士呼喝酣战。
马世耀,马世泰兄弟,各使一把骨朵锤,挡着无不筋断骨折,王氏三雄各使一把八尺钢叉,噗嗤噗嗤的,如虎入羊群。
红胡子辛思忠,善使蛇矛,冲杀之时,还不忘指挥后面长枪手,列成枪阵,突刺,再突刺。
刀盾兵们一伍为阵,结成无数小的圆阵,将一个个家丁们圈住,然后乱刀并起,将之斩杀。
常世远看着自己的心腹家丁们,不大一会就被斩杀数十人,脸上一片死灰。
今日再难善了,看来,李乾绝对非杀他不可!
“不要再心存侥幸,全都给我杀,今日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
“李乾这个大眼贼,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杀了李乾,赏白银千两,杀其他一人,赏白银百两!——”
常世远大声嘶吼,给家丁们鼓舞士气,表明厉害,让他们奋起反抗!
原州城把总,见状也心知所言不假,顿时咬牙切齿,面临绝境,胆气再壮。
他跳起身来,腰刀疯狂劈砍,其余家丁,也纷纷效仿,不再被动防御,开始绝地反击。
双方冲撞到一起,在不大的地方内,都是红了眼睛,死命搏杀。
惨叫声不断响起,刀砍断骨头的咔嚓声,长枪刺穿身体的噗嗤声,以及血液飚射的滋滋声,汇成一片,分外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