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已过,现在要打,他也占不了什么好处了,妙珠愤愤难平只能作罢。
“留下烂摊子离家出走,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动点脑子吧,明天启程回去!”妙珠捡过一旁的帷帽重新戴上,边数落着,边戴好帷帽,转身就要离开。
“咳咳,痛死我了,不坦诚的小屁孩,真不可爱。喂,妙珠,我还不能回去,棠州的事情还没完呢,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棠州的情况,既然带人来了,总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吧?”
既然心宣知道棠州的情况,既然妙珠现在会来,那就一定是心宣已经告知了妙珠,他知道棠州情况的严峻。不然单为了教训她一顿而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地来到这里?明显不可能。
“终于!终于!我研发成功了!”
门外响起疯癫的笑声,妙珠已经打开门,从门的缝隙中,春惠能看到院中的某疯子在对天大笑。
第一眼没认出来,听着在哪听过的声音,第二眼春惠盯了半响才认出来,钟羽,在合州骗春惠到瘟疫最严重地的大夫。
只是老猫来拉钟羽,让他离开这里,两人站在一块,有种是兄弟的错觉。
原本斯文的青年已经不复存在,络腮胡子,一头爆炸头,老猫那是天生卷发,胡渣子是本人懒,但最起码是干净的,钟羽的这一猥琐形象,完全是一两月未曾洗澡,一身的腐臭味,还有小飞虫围着他。
“我告诉你啊,老猫兄!我找到配方化解汁醍草毒了,你不知道,原来药引就在眼前,我居然这么久才发现,哈哈哈,我真是太笨了,不过幸好棠州是汁醍草的原产地之一,不然也生不出这相生相克的药引啊,哈哈哈。”
精神不正常的钟羽反手抓住了老猫,拉着他,脚下就跟灌了铅似的,任凭老猫怎么拽他,纹丝不动啊。
“你说能解开汁醍草的毒?”春惠推开门,越过妙珠冲了出来。
“嗯嗯,解开了,只要喝着我配的药,很快就能戒掉毒瘾,然后配合调养身体的药,不出半年,皮包骨也能恢复过来!不过,器官严重受损的可能要调养的久些。”
有人问起,钟羽也不看来人,啪啪的就解释着,就是看向春惠这里,也没认出春惠来。
钟羽来棠州已经好几个月,在查出毒源来自棠州后,他就过来了,偶然认识老猫,自此他在老猫的帮助下,一心展开了汁醍草的调查,这段日子来他的睡眠时间极少,也曾想过以毒攻毒,接触了一些危险的药物,久而久之,精神不正常也是正常的。
显然春惠发现了他的异常,除了外貌的邋遢,他还长了好多的白头发,他的脸上一块块黑色的斑块,之前春惠以为是污渍,现在近了看,乌紫的斑块更像病斑。
“药方你纪录下来了?”春惠问。
“怕忘记一边做研究,一边纪录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就好,若是恢复了神智忘了疯癫时的事就麻烦了。
春惠用上蓝眼,查看着钟羽的身体状况。钟羽惊呼着向春惠跑来“你的眼睛好神奇哦!”双手染上绿光,春惠一手蒙上钟羽的双眼,从他身侧绕到他身后,另一手从他后脑开始向下缓慢转移着,待到脊椎骶骨才停下。
被妙珠清退了场,院子里原本没人,不过大家都是在一旁八卦去了,没有走远,现在听到一些动静,渐渐回来,在春惠替钟羽治疗时,院子里已经围了较多的人。
噗放屁的声响不,准确点更像是拉稀的声音
春惠捏着鼻子收回了手,迅速远离钟羽。
钟羽眨巴了眼,眼神已经清明,神情也自然,不过很快他就皱了眉头,只因胯下一片湿热
露天的院子,微风阵阵,调皮的微风带着这股异味飘向了大家。
妙珠瞬间关门,春惠动作够快,在关门之际闪身冲了进去,房门应声而关。
其他人捂着鼻子作鸟兽散,一时关门的关门,逃远的逃远,独留钟羽在风中凌乱,这时他才想起那不是小惠姑娘嘛。
钟羽三餐不继,记得时吃几口,不记得就没吃,他是记不得他的前一餐吃的是什么,为何气味会如此*,不过吃的东西只占了小部分,更多的是排出的毒素的原因。
会失禁也不是他的身体原因,纯属排毒的必经过程,非本人所愿。不过失禁是事实,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不变。春惠跟钟羽有仇,自不会替他澄清,作为大夫的钟羽在想过后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然而,他是没那个脸再出现在人前了,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并且还是那句结果不变,只有等时间来淡化了,他也就继续躲在地下室里研究配药的事。不过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