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驾驶在大桥之上,在到达大桥的中央标记处,停了下来。
“少爷,我们到了。”
空吉宇走下马车,来到桥的边缘,一跃而上,跳上了栏杆上,俯视脚下的汪洋大海,稍作查看,解下腰间的系绳,拿出鼓鼓的布袋,解开口袋一倒,春晓的心脏滑出袋,垂直掉入到了水中。
几乎被海风淹没的噗通一声,溅出些水花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赶车人疑惑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们的少爷在这里做什么之际,桥面突然开始晃动了起来。
马儿惊慌失措起来,赶车人立马叫道:“少爷我们快离开这里!”
空吉宇转身回到马车旁,不过他不是上马车,而是从马车里将房仲朔的尸体拉扯了出来扔到了桥面上。
短短几秒,在赶车人来不及反应前,桥梁断裂,桥面猛然坍塌了下去。
海水滔滔。巨浪四起,片刻间平静的海面就漩涡不断,只见庞大的大桥顷刻间断成数段,落石被漩涡吞噬。
同一时间,老猫正在安抚百姓的情绪。
城门口,老猫向一旁丢出一个杀伤力极小,但声音极响的小炸药包,在众人被吓得静声后,他扯着嗓子对躁动的人们吼道:“你们就真想继续过每天食毒的日子?你们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的下一代想不是吗?难道你们想自己的子孙各个畸形或是早亡?”
“我实话告诉你们。外面的官员,他们再过不久就会造反,向朝廷发起挑战。他们想将棠州纳为己有!你们以为他们有这个实力跟朝廷叫板吗?不,他们没有这个实力!他们唯一能让朝廷低头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拿你们,拿我们棠州百姓做人质,来威胁我们的王松口!”
“你们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可以不管统治者是谁。我们的愿望只是安稳的过日子,同为棠州人,我们明白!我们懂,但是!让空家人掌管这片土地真的好吗?这几年来,我们在空家人的淫威下过得日子就真的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这几年来出生的孩子,你们看看自家的孩子。看看你们自己!我们被汁醍草害得还不够惨?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这几年来我们过的生活,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现在想说的是,一旦朝廷置于我们于不顾,坚持保全领土,或是为了棠州百姓,对空家人妥协。我们的日子会如何?”
老猫停顿了下,看着已经被他的话所吸引了目光的群众。他的话也引得群众往这方面想,而不是单纯的躁动,跟他们对抗。
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喊道:“大不了继续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你们一造反,我们全城的人就跟着陪葬了!人一死,何来的日子?”
老猫笑:“现在造反未必没有希望,但不造反,我们早晚都得死!为了在家的孩子,我愿意拿起手上的武器拼一个未来!”
“你们的想法,别强加到我们身上,我们还想多活几天!希望,呵,都被围城了,没半点的胜算何来的希望!”
“对啊!都被困在城里等死了,你们还真敢说大话!”
面对质疑声,老猫不急不躁地说:“我们的能力有限,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们一起的力量,未尝不能冲出重围。”
离老猫最近的老者犹豫着问:“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啊,还不是让我们去送死,还冲出重围嘞,对方可是装备精良。废话那么多干吗!不想死的,跟我将人给拿下了”
话声骤停,春惠的剑横在说话人的脖子上“你不会是大锅里的老鼠屎吧?”
被挟持的人也不害怕,讽刺道:“你们这是要排除异己?好啊,大不了就是死,还不让人有意见了!专横!你们这些人也就跟空家人一样,想当独裁啊。”
“你!”
“小惠姐。”子语喊着,对春惠摇摇头。
春惠也是听得火大,总有些人挑拨,明知他们是受命于人,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皱着眉松了手,那人反手就挥拳向春惠的脸而去,春惠接下,将他的手反转,压上了他的背。
“杀人啦!杀人啦!”杀猪般的喊叫立时传遍了人群,另外几个一再唱反调的人,挤过人群,加入了对付春惠的行列。
打斗引的气氛有了变化,不过是向着春惠这边不利的方向发展。
就在状态僵持着的时候,一声锣鼓引了人的注意。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人群之外早就站了一波人,他们站在圈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为首的人春惠认识,是房仲葵,就是他命人敲得锣鼓。
见人们已经注意到他们,房仲葵走来,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开了道,房仲葵畅通无阻的来到老猫旁边。
“我们房家支持你们的行动,特带来了粮食,这些粮食应该够全城支撑几天,趁着这段时间,让我们一起想想对策,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