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意不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不过问春惠的身份,安安静静,春惠就继续在醉花阁里待着。
不过子语看春惠的目光,总是带着有意无意的探究,现在就是,跟春惠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俯视着下方,子语不时的会看向春惠。
终于忍受不了的春惠瞥向子语,跟子语再次投来的打量目光撞了正着。
春惠:“有问题就问,憋着,你难受,我也不好过。”
被当场抓住,子语没想含糊过去,正式正面春惠道:“我很想知道魔跟人的差别,魔跟妖不同,妖有一部分还保留了兽的特性,比如兽耳,比如尾巴,我听说魔若是不魔性大发就跟人一样。但我总觉得终究是其他修炼而成的,再如何相像,总有一星半点的不同吧?”
子语略停顿,又接上说:“我知道魔活了很久很久,久到在还是妖时就在观察着人的习性,可能学人学得很像,但也是像而已,魔与人还是有别。”
好奇宝宝般,子语睁着黑溜溜的大眼望着春惠。老猫他们不想失去春惠这个助力,所以自那后一直不敢多干涉春惠。
然而几天的相处,子语了解到春惠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她这么一问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魔跟人的差别?春惠连仙跟人的差别都不清楚,何况她根本就不是魔,怎会知道?
对上子语的目光,春惠面上一滞,轻咳了声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不是什么魔,而是我心中住了个魔,有需要时我会借助这位魔的力量,所以我并不知道魔的特性。真是抱歉了。”
魔性大发大家都是看到了,这点带不过去,春惠只有换种说法了,为了不让他们失望她这份助力,适当的说了点谎也不为过。
春惠又道:“你也知道魔性难琢磨,并不是我每次让帮忙,就会帮忙的。”
如此一来在危难之际,他们这群或许会指望她的人,就得多考虑一层问题了,不能将希望全部投到她身上。
若真不到生死攸关之际。不,真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春惠也不想再让心魔控制了自己。那样的六亲不认,活下来,她未必就醒的过来,成为危害世间的魔物,那还不如就此消失。
春惠说的煞有其事。是将魔跟月夜的形象重叠了,性情别扭的月夜啊,自他不在身边后,哪怕身处在人群中,有时春惠都觉得异常的孤独。
子语信了,因为春惠真的不像书中记载的魔。魔的性情琢磨不透,然而春惠有时却意外的好猜,就比如现在。手无意识的按着腹部,她一定是饿了。
“我想应该快开饭了。”子语突然冒出这句,春惠倒是愣了愣。
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她前不久才吃了一碟的甜点呢,现在就饿了。不知子语会不会拿她当饭桶看。
有人慌张地走入到了春惠的视线之中,子语叫道:“小宇哥有事吗?”
谁人不知子语啊。小宇原本是想来找花桑,遇到子语就更好办了。
匆匆上楼来,小宇喘着气道:“官府的人购买了大量的妖兽,现在正浩浩荡荡地进城呢。”
子语幼稚的脸一皱“带我去看看。”
其实根本不用人带,主道上,围观的人唏嘘不已,熙熙嚷嚷的。
十匹妖兽为一组,一组前都有手持香炉的驯兽师带队。
两边官兵们一字排开手中握长枪,阻止着围观人群的靠近,没有这些官兵,看热闹的民众也不敢多往前,要知道惊动了这些看似乖顺的妖兽,下场可是会非常的惨烈。
街道上虽然吵闹,却不乱,没有推挤的现象。
官府如此明目张胆,也是为了震慑住或许在暗处那些伺机而动,心怀鬼胎的人,想打压他们的气焰,让他们尽早弃暗投明。
在小宇的肩膀上看着这些数量庞大的妖兽,子语很快就想到了官衙人的想法。
“好了,将我放下来吧。”
小猫从人脚底下挤到了前面去看,看完跑回来爬上春惠的肩膀,向她小声汇报情况。
“回去再说。”子语道。
不仅子语他们几人看了这场分明是在警告他们的作秀,其他的人也看到了,一时间聚到房间里,商讨着如何应对。
气氛是沉闷的,面对如此强势的作风,他们这些人在官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站在比较后头的春惠举手道:“官府的人为何投资那么大,搞这么多的妖兽回来?”
这是一直困惑春惠的问题,卖汁醍草也就罢了,那是收敛钱财,贪官污吏对钱那是不嫌多,若是要保护汁醍草,就本地的士兵就够了,对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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