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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服南巡了!”田畹脸色煞白道。
“什么?”钱龙锡一下子也变得呆如木鸡起来。
“而且皇上现在可能已经身在扬州了!”田畹下一句话出口,钱龙锡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
“怎么办,田大人,这皇上要是来了,我们可怎么办?”钱龙锡十分焦急地道,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不断的往下滴了,背后也惊吓出一身冷汗。
“不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来扬州的话,我想第一个倒霉地人肯定是我。”田畹冷汗淋漓道。
“钱大人,今天来贺本关纳妾之喜地官员有多少?”田畹急促的问道。
“收到消息地人,我想除了太远来不了的,江南官场上起码有三分之一有品级的官员都来了!”钱龙锡想了一下,赶紧道。
“快,快,都快叫他们回去,各人把自己的事情都给料理清楚了,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能出什么茬子,不能让皇上看到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田畹想都没想就直接吩咐道。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钱龙锡赶紧的跑出了田畹的书房。
此时来参加喜宴的官员已经差不对来了一半,还陆续不断的有官员到达,田府前院诺大的广场上已经摆开的露天宴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有的在谈论今天的两位新娘子,有的在谈论官场上的事情,互相交流做官心得等等,热火朝天。
皇上微服南巡的消息就如同瘟疫一般被迅速传开,听到这个消息的官员无不变色,明白厉害关系的官员,已经迅速的放下礼单和礼物迅速的离开田府。
扬州府百姓见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上午的时候官员们入城那是何等的声势,鸣锣开道,百姓无不侧目,好不嚣张,好不气派,想不到才隔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些官员们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的离开了扬州城,甚至还没有进入扬州城内的官轿,在半途当中就折了回去。
扬州城闹瘟疫了吗?还是田府出了什么事故?扬州的百姓纷纷指点猜测起来。
“少爷,田畹取消了今晚的喜宴,这是前来参加田府喜宴宾客的名单,中途折回去的还在统计,估计明天会有消息。”海澄心恭敬的将几张写满名单的纸交道朱影龙手中。这是几张触目精心的纸,朱影龙看了之后心情遭透了,一种难言的愤怒在心头凝聚着!
“老爷,花轿已经入城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花轿?”田畹彻底的感觉到风声鹤唳是个什么感觉了。
“人都已经快到了,老爷,怎么办?”下人们异常无辜。
“先在府中找个地方将人安顿下来再说!”田畹此刻已经没有心思玩什么一龙二凤,享受什么齐人之福了,他甚至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将会是要了自己性命的利剑!
现在田畹最关心的是皇帝到了何处,身边都有哪些人,如果还没有到达扬州还好,如果已经到了扬州那该怎么办?过了扬州又该怎么办?还有皇帝这一路上都看到了些什么,都听到些什么,都有哪些是对自己不利的,这些都是他急于想要知道的,可是他现在却又是没有办法一下子都知道的。
田畹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从田府往外派人手,朱影龙没有调动军情司,而是调动了自己的私人隐秘情报机构鹰卫和梅花内卫,这件案子中军情司可能扮演着一些不光彩的角色,因此军情司已经不可信,朱影龙自然是弃而不用了,不过军情司掌知道朱影龙等人的行踪,如果田畹很快能够找到自己的话,那么就说明军情司在给田畹通风报信,便可查出田畹与军情司勾结的人,这也是打草惊蛇的目的之
朱影龙这一次微服南巡,虽然并没有打算对朝廷上下隐瞒,但却也没有打算公布自己的行踪,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也是行踪保密也是为了震慑一下地方,希望一些人知道收敛,不要这么愚蠢的撞到自己的枪口上,贪官是杀不尽的,这个朱影龙早已十分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南数省在这短短的几年内会糜烂的到如此地步,一片繁华之下,**和堕落已经开始慢慢的侵蚀着大明这栋刚刚建立起来的帝国大厦!
外敌环伺,国内政局糜烂,百姓困苦不堪,食不果腹,他都没有头疼过,而现在朱影龙感觉到自己有些头疼了,他庆幸自己南巡,但却又不庆幸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