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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先生,横波知道圆圆和赛赛都并不是自愿嫁给田国舅的,而是被田国舅逼的没有办法才答应的。”顾横波轻声解释道。
“圆圆地养母陈氏有一子,名陈开,是一位浪荡无赖,好赌成性,签下了巨额的赌债,若是不归还赌债,起码要坐二十年以上的监牢,陈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就算把陈开自己卖了也不够还自己地赌债,而陈圆圆就算把全部身家让陈开去还赌债也是不够,而陈开赌债最大的债主就是田国舅,于是为了不忍心养母伤心,圆圆在逼于无奈之下,以身抵债!”顾横波道。
故事情节非常老套,估计这个陈开一身的赌债就是田畹故意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陈圆圆,但是却是非常地有效。
“那个卞赛赛呢?”
“赛赛是因为妹妹,赛赛地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天底下也只有皇宫里一对冰蟾蜍可以救他,赛赛一个风尘女子又如何能求的宫廷御用之物,田国舅承诺她,只要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那他自然就可以以家人的名义向皇上求的这珍贵的冰蟾蜍,帮她妹妹治病,赛赛到处求求医问药,就连名医郑保御也束手无策,为了妹妹的性命,赛赛便只能答应委身于他!”顾横波又道。
这个情节更加老套,但是越是老套的故事越是发生的越多,亲情之下,孝道背后,这都是以种种无奈的选择。
“赛赛的事情,这好办,一句话便可以解决,但是这陈圆圆的事,恐怕就算是先生我一时间也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来。”朱影龙思考了一下。
朱影龙并不打算直接现身,这样便无法查清楚田畹背后究竟有多深的水,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是屡见不鲜。
“我们提前数日出的京,也就是说几天后京城的官员才大部分会知道我微服南巡了,从江南的百官们为田畹纳妾贺喜的情形来看,江南的官员们还没有接到朕微服南巡的消息,而这一次朕故意的没有通知到军情司,所以军情司的消息也是会滞后的,因此我们今晚就来个打草惊蛇,搅了田畹的婚宴如何?”朱影龙沉思了一下,马上就想到一个点子道。
“怎么个打草惊蛇?”杨怜影问道。
“少爷的意思是,在婚宴上突然传出皇上微服南巡,可能已经驾临扬州的消息,那得知消息的官员还敢留在扬州为田畹贺喜吗,还不赶紧的返回自己的属地,要是让皇上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办?”李香君心有灵犀道。
“还是香儿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朕的想法。”朱影龙赞了一声李香君道。
“如此一来,这热热闹闹的婚宴恐怕变得冷冷清清的了。”顾横波道。
“还有,首先最着急紧张的还是田畹,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必然是会猜忌,想想一个外戚跟江南这么多官员搞在一起,皇上能不起疑心吗?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左拥右抱,享受那来之不易的齐人之福吗?”李香君狡黠的一笑道。
“对呀,田畹必定是疲于应付,可这样只能保住两位妹妹一时的清白,她们都已经是田畹名正言顺的如夫人,在田府中,田畹随时都可以毁了她们的清白的,根本无力反抗的。”顾横波仍就担忧道。
“这就要看媚儿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说服两位妹妹了,让她们各自想办法不让田畹占到便宜,并且尽量的接近田畹,搜集田畹违法犯罪的证据了。”朱影龙笑笑道,向顾横波这样守身如玉的风尘女子自然是有一套应付急色男人的办法。
“横波明白了!”顾横波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只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皇帝利用陈圆圆和卞赛赛施展美人计调查田畹犯罪的证据,而事后田畹自然是难逃律法的制裁,陈圆圆便可获得自由,而卞赛赛的妹妹也自然可以获救,这是一个双赢的过程。
“少爷,两位妹妹身陷田府,恐怕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呀!”李香君有些担忧道。
“那我也没有办法,除我公开亮明身份,但是这么做也不能把田畹怎么样,毕竟人家纳妾,娶如夫人是他的自由,我总不能下旨不让他们结婚吧,理由呢?”朱影龙问道。
而且这么做可能更加糟糕,自己身在明处,就算救出陈圆圆和卞赛赛出火海,可这点不痛不痒的罪能把田畹怎样?罢官夺职又如何?背后的犯罪行为还查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