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下床,脚一沾到地,那揪心的疼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疼的卢暖浑身都痉挛不已,捂住胸口,眉头紧锁,等待那阵疼痛过去
坐在床边上,慢慢的沉淀心头的纷乱,慢慢理清了自己心中的处境。
只是卢暖关心的是,她永远哑巴了吗?还是只是暂时发不出声音而已?
张嘴想要开口唤人,只是呀呀了几声,除了喉咙传来撕心的疼,硬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无奈,卢暖只得坐在床头,等着天亮。
当黎明曙光到来,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走进屋子,见卢暖坐在床头,头靠在枕头上,眼眸轻眯,小丫头愣了愣,随即跑了出去,往边上的屋子边跑边大声喊道“公子,公子,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柳玉墨本还在睡梦中,听丫鬟惠儿这么吵吵嚷嚷,翻身起床,穿了衣裳起床,打开门见惠儿在门口喜滋滋的站着,眼角眉梢尽是喜意。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惠儿见柳玉墨似乎生气了,立即低下头,小声说道“公子,姑娘醒了!”
柳玉墨闻言,愣了愣,才说道“赶紧过去伺候着,我这边梳洗好就过来,另外”柳玉墨说着,见惠儿一脸苦相,心知他那么多要求,倒是委屈这个小丫鬟了,摆摆手“下去吧,去问问姑娘要喝点什么,记住,不能吃干燥一类的东西!”
“奴婢知道了!”惠儿应了一声,立即朝卢暖的屋子跑,跑了一半,想起和卢暖一起来的玄仪和连翘,又跑去敲门。
“砰砰砰!”的声音把玄仪吵醒,在床上骂骂咧咧,就是不肯起床,连翘本已经醒了,道后院练习武艺,回来见惠儿在敲门,冷声说道“惠儿,你做什么?”
惠儿闻言回头,看着连翘,小声说道“连翘姑娘,那个昏睡的姑娘醒了,奴婢来跟你说一声!”
惠儿说完,转身就跑了。
打心眼里,惠儿是怕连翘的。
连翘愣在原地,片刻才抿嘴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湿意,跨步走进屋子里,见玄仪还趴在床上,没好气的说道“仪儿,快起来,阿暖醒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她嗓子怎么样了!”
模模糊糊的玄仪闻言,咻地从床上坐起,拉住连翘的手臂,捉急的问道“连翘,连翘,你说阿暖醒了,对吗?”
连翘点点头,拍拍玄仪的肩膀“快起来吧,我先过去了,你慢慢整理一下,看看你雪白漂亮的小脸蛋上,全是伤口,阿暖瞧见会心疼的!”
连翘说完,走到镜子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不过也好在柳玉墨的药膏好,抹了三四天,不仅没有发脓,皮肤也比以前光滑白皙了许多。
想到这,连翘决定,等事情解决了,她要跟卢暖走。
看的出来,柳玉墨对卢暖很不一般,那种不一般,不是太多的男女情爱,而是敬重。
敬重——
一开始,连翘也不懂的,只是后来,经过几天的相处,连翘看出来了,柳玉墨对卢暖的确是敬重。
也是,卢暖的确值得敬重,明明那么小,却一定要背着比她大的玄仪,死也要带着她,这份执着,这份善良,又怎么不让人敬重。
玄仪本来是不会穿衣裳的,但是这几天,她不仅学会了穿衣服,还学会了把头发梳成两个麻花辫,像卢暖一样,垂在胸前。
穿了衣服下床,脚一穿到鞋子里,踩在地上,就疼的玄仪:“嘶”疼了起来,抽气一声,在呼气,然后才东倒西歪的走到连翘身边,见连翘对着镜子发呆,小声问道,:“连翘,你说,阿暖的嗓子会好吗?”
连翘闻言,回过神,想了想才说道“会好的,好人有好报,一定会好的!”
连翘说完,越过玄仪,走出屋子,朝卢暖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道柳玉墨是怎么安排的,把她和玄仪安排在一起,却把卢暖独自安排在隔壁的屋子,还有专门的丫鬟伺候,她们虽然也有丫鬟,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不像卢暖身边的惠儿,叽叽喳喳,吵的很。
连翘边想边走,却见柳玉墨带着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老者走进卢暖的屋子。连翘怕错过什么,急忙跟上。
柳玉墨似乎发现了连翘,回头看了连翘一眼,朝连翘微微点点头,然后扭头进了屋子。
连翘站在原地,感觉脸有些红,抬手摸了摸,惊觉脸很烫。
呼出几口气,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卢暖坐在床上,看着柳玉墨,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沉默下来,任由着大夫替她把脉。
半晌后,大夫才收了手,沉声说道“姑娘莫要担心,你的嗓子只是裂开了,只要好好休养,不出半月就能痊愈,不过这期间,姑娘也要记住,千万不能开口说话,不然再次扯坏了嗓子根,恐以后会变哑!”
卢暖闻言,心一顿,连忙点点头。
柳玉墨说道“阿暖,你放心吧,我一会给备上笔墨纸砚,你想说什么,写下来就好,至于惠儿这丫头,你看着要是喜欢,就带走,不喜欢就留在这里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惠儿一听卢暖可以带走她,立即跪下“姑娘,求你带惠儿走吧!”
卢暖怔了怔,连忙摇摇头,示意惠儿起来。
惠儿,她不能带走,想了想才朝柳玉墨示意,自己想写字。
柳玉墨立即吩咐随安把笔墨纸砚送进来,随安目不斜视的把笔墨纸砚送到屋子递给惠儿后,又退了出去。
惠儿端着笔墨纸砚走到卢暖面前,卢暖拿起笔,写下“谢谢你,柳公子!”
“阿暖,不必客气,那天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救的!”
卢暖点点头,笑了笑,才继续写道“为了感谢柳公子,我准备和柳公子合作美容!”
柳玉墨瞧着,立即唤道“随安,来请大夫去大堂为卢姑娘开药!”
随安立即进来,请大夫离去。
屋子里,就剩下卢暖惠儿,柳玉墨和连翘。
柳玉墨本想让连翘也出去的,但是想着连翘和卢暖同生共死过,也就让她留在屋子里。
“阿暖,你慢慢写!不急”
卢暖点点头,看向连翘,写道“连翘,你打算怎么办?”
连翘看了以后,想了想,才说道“阿暖,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吗?”
跟着她?
卢暖第一个想法是想拒绝的,可看着连翘,不知道为什么,卢暖就是觉得她孤苦无依,也不像奸细,点点头“不过,你跟着我,你就要听我的,决不能做出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我朋友的事情来,连翘,你能做到吗?”
“可以,阿暖,我能从魔窟逃出来,都是你的功劳!”
卢暖摇摇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连翘,没有你,没有仪儿,我们谁也逃不出来,所以,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姐妹,以后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一开始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排连翘,不过现在卢暖已经知道要怎么安排连翘了。
她可以把连翘培养成自己的左右手,毕竟连翘会武功,胆识也还不错。
连翘点点头,站在一边,心中有些美滋滋的。毕竟天大地大,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再不用流离失所了。
卢暖再次看向柳玉墨,写道“柳公子,麻烦你带个信去京城一品楼,通知一下我的家人和徐少爷,就说我已经平安无事,让他们派人来接我,另外,你再帮我带封信给徐少爷,让他转交给玄煌!”
卢暖和皇上认识?
还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得多深厚的情谊才能被允许?
柳玉墨点点头,却没有吱声,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救了卢暖后,就让人带信给徐子衿,说卢暖在他这里,或许,徐子衿如今在路上了吧,想了想才说道“阿暖,徐少爷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赶,不出三日”
柳玉墨话还未说完,一道黑色的身影像阵风一样冲进屋子,把连翘撞到一边,推开了丫鬟惠儿,打翻了墨汁,把柳玉墨拎了丢在一旁,把目瞪口呆的卢暖紧紧的抱入怀中。
一切发生几乎就在瞬间。
至少随后赶来的满月,清风明月觉得,真的只是瞬间,他们的少爷,就能准确的找到卢暖的位置,然后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
柳玉墨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衣襟,曾经他也算是自命清高,以为自己还算可以的人,可不想,他一点没有感觉到徐子衿到来,就连徐子衿拎他像拧小鸡一样,拎起丢在一边,却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错愕的看着那相拥的两人。
“阿暖,对不起,我来迟了!”徐子衿紧紧抱住卢暖,哽咽的说道。
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怀抱,卢暖红着眼眶,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委屈的想哭。
抬起头看着徐子衿,好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却只能紧紧抿住嘴唇,发不出声音。
急的卢暖眼泪一个劲的落。然后把头埋入徐子衿的腰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阿暖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做主,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你想要他们怎么个死法,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死的轻一分!”徐子衿说着,轻轻托起卢暖的头,脸卢暖脸上全是伤痕,心疼的说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疼吗?”
卢暖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裹住厚厚纱布的脚。
徐子衿瞧着,蹲下身子,把卢暖的小脚放在手心,见上面全是纱布,脚也比以前大了好几倍,冷声问道“他们没给你穿鞋子吗?”
卢暖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子衿瞧着,心都疼坏了,立即安慰道“好了,好了,如今我赶来了,好在赶来了,你都不知道,发现你不见了,我都吓坏了,到处找你,后来收到柳玉墨的信札,得知你被他救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好几天都不曾眯一下眼,阿暖,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次,开口跟我说说话吧,哪怕是骂我几句,也好!”就是别这样子对他沉默,他慌了几天的心,真的接受不了。
卢暖见徐子衿这般,摇摇头,却伸出手抱住了徐子衿的头,然后轻轻的在徐子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般大胆,这般的放纵,也算是间接的告白。
这个男人,她卢暖要了,不管他以后三妻还是四妾,只要他像现在这样子对她,真的够了。
徐子衿却傻傻的看着卢暖,然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感觉有血从鼻孔里流出,抬手抹了抹,冲着卢暖傻傻一笑。
卢暖看着徐子衿这傻呆呆的模样,笑了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冷汗直流。
却还是鼓起勇气,拉了徐子衿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睁大了盈盈美目看着徐子衿,似乎在问,我的心,你要吗?
徐子衿感受着卢暖的心跳,想也不曾想,就把心头最想说的话,全部说出“阿暖,嫁给我吧,嫁给我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要去什么地方,只要你要去,你想去,你带着我,让我呆在你的身边,保护你,陪着你,我都愿意,心甘情愿的愿意。阿暖,你不见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寻回你,我要做什么,在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不管你心里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我都要跟你告白,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为了你,我可以拿命去拼,拿命去赌,就在我们相遇的第一次,明明是你欺负了我,还对我凶巴巴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对我负责到底的!”
卢暖听着这世间最美的告白,早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除了一个劲的点头,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她傻啊。
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对她,只是同情,只是怜悯。
却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他根本没那么多同情心,那么多怜悯。
刚想点头,才发现,屋子里,其实站了好多人,饶是经历了两世,卢暖还是瞬间红了脸,拍拍徐子衿的肩膀,要他注意。
徐子衿见卢暖一直不开口,心中有了疑惑,扭头看了看屋子的人,才看向柳玉墨,站起身,伸出手,满月立即把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徐子衿,徐子衿给卢暖披上,才看向柳玉墨,说道“柳兄,不管曾经有多少误会,从你救阿暖那一刻起,都烟消云散了,我徐子衿没什么本事,但是,知恩图报这点还是懂的,我只是不解,阿暖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
柳玉墨闻言“额,额,额!”几声,才从徐子衿的告白,卢暖的胆大中回过神,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她逃跑的途中,由于长时间未曾喝水,嗓子已经干燥上火,她为了呼救,扯开嗓子大喊,才伤了舌根,我已经请了大夫给她瞧过了,只要按时吃药,修养半个月后,就能痊愈!”
徐子衿点点头,一把抱起卢暖,说道“那我现在可以带走她了吗?”
他那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伤药。
再一个,他有很多疑惑,需要解开,很多仇,也要去报。
只是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承受得起
柳玉墨见徐子衿这么一说,连忙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她伤的有些重,路上不能颠簸了,还有”
徐子衿看着柳玉墨,柳玉墨忽然噤声,最后才说道“我让人把药方拿来,你拿去看看,我知道你手底下奇人异士很多,或许根本不需要,可我和卢姑娘,也算是合作伙伴了”
徐子衿闻言,看向怀中的卢暖,见卢暖脸上毫无愧对之色,打趣道“想来,我错过了些什么!”
卢暖点点头。
想要告诉徐子衿她的打算,一想到自己的喉咙,呼出一口气。
那可爱又不甘的摸样,逗笑了徐子衿“好了,好了,不管你们要合作什么生意,但是现在不行,你的身体不允许,等你伤好了,再说!”
柳玉墨听徐子衿这么一说,也不再多说什么,附和道“也是,阿暖,等你伤养好了,我去卢家村找你,如果刚好,我们或许可以结伴回去,路上也能有个伴!”
徐子衿一听,就要拒绝,可卢暖淡笑着点点头。
指了指连翘。
徐子衿看向连翘,凭着本能,徐子衿在连翘身上看到了杀气,眉头微蹙,问卢暖道“要带她一起走?”
卢暖点点头。
“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然后抱着卢暖走出屋子,清风明月快速的去准备马车了,满月跟着柳玉墨去拿药方。
连翘跟在徐子衿和卢暖身后,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更想不到,像徐子衿这样子的人物,都喜欢卢暖,也想不透,卢暖到底有什么,让他们都喜欢。
尤其徐子衿的告白,简直推翻了连翘对男人的所有看法?
男人不都是自私,娶了妻子,就要求妻子在家中,相夫教子,三从四德,更别说,出去行走做生意了。
“徐子衿”
一声娇呼。徐子衿扭头看去,只见玄仪才丫鬟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的跳过来,那满脸的喜气,让徐子衿好笑。
“你,你,你是来救我的吗?”玄仪问徐子衿,却忽略了徐子衿怀中的卢暖。
徐子衿摇摇头“我是来接阿暖回去的,救你,只是顺便!”
无情,淡漠到冰冷的声音,让玄仪有些受不了,眼眶一红,才说道“我说了,等我长大嫁给你的,你怎么,你怎么”
如果那个姑娘是别人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阿暖。
让她想抢,都下不了手。
“凤仪,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我喜欢的女子就在我怀中,我会呵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但是绝对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第二次,但凡伤害她的人,我不会管此人的身份,地位,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讨要回来!”
徐子衿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看了玄仪一眼,才继续说道“如今你行走不便,明月一会让人进来抬你出去!”
说完以后,抱住满脸苦涩的卢暖从玄仪身边走过,朝大门外走去。
玄仪愣在原地,连翘看着玄仪,才说道“你会和阿暖抢吗?”
玄仪闻言,恼怒的看向连翘,责怪道“连翘,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我也是有心有肺的,既然徐子衿他喜欢阿暖,如果阿暖也喜欢她,我,我那怕在心痛,也会学着放手,然后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的!”
连翘闻言,倒是放心了,拍拍玄仪的肩膀“仪儿,他们是相爱的,很爱很爱,谁也不能拆散的那种深爱!”
玄仪看着连翘,想了想才说道“连翘,你有喜欢的人吗?”
连翘摇摇头。
她一直在魔窟,哪里有机会见到男人,更别说喜欢的人。
这次能逃出来,对连翘来说,简直是个奇迹和一直不敢做的梦。
“等你有喜欢的人,恰巧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就不会这么劝我了!”玄仪说道。
哪里知道,她今天这番话,一语成谶。
“你”连翘看着玄仪,有些恼怒。
那个愿意,喜欢的人心有所属,还对自己冷眼厉色。
玄仪见连翘恼怒,也觉得自己有点激动“连翘,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很早就认识徐子衿了,可他对我,一直冷冰冰,爱理不理,我也当作他的面说过,长大要嫁给他,在等几个月,我就及笄了,却不想,他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阿暖,让我简直”
“你在怪阿暖?”连翘追问。
玄仪摇摇头“不,怎么会怪她,只是羡慕她,比我好运一点,真的,要是以前我和阿暖认识,或许会怪她,但是,以前我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她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输给她,我心服口服!”
尽管玄仪追上说的轻巧,可心里还是难受的。
好在她对徐子衿,并无太多的爱,一开始也只觉得,这么好的男子,就应该属于她,如今徐子衿和卢暖在一起,玄仪也比较容易接受。
没一会子功夫,明月带着几个人进来,准备抬玄仪出去。
玄仪立即问道“那个,阿暖和徐子衿”
“少爷和卢姑娘已经先走了,少爷叫我转告公主,我们会送你回宫,李将军已经在来接公主的路上,还请公主放心!”明月不冷不热的说道。
招呼人把玄仪抬到小轿上。
看向一边愣住的连翘。
公主,玄仪是公主?
怎么可能?
明月走到连翘身边,小声说道“姑娘,麻烦你跟我走,卢姑娘说,很多事情,你能告诉我们答案!”
“阿暖她”连翘问。
“卢姑娘舌根伤的严重,少爷怕卢姑娘以后都不能开口说话,已经去洛阳寻找季神医了!”明月说着,眼眸里闪过伤痛。
柳玉墨请的大夫,根本只是治标不治本,好在少爷在马车里,要求卢姑娘张嘴给他看看,才发现卢姑娘舌根都已经断开了,又根本没有接回去,剩下一点点连接。
为了卢姑娘以后能够说话,少爷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只得带着卢暖赶去洛阳,希望季神医在洛阳。
连翘闻言,连忙说道“柳公子请的大夫不是说,阿暖修养半月就会好的吗?”
明月看着连翘,本不想理会,但是卢暖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叫她照顾好连翘。才说道“姑娘,你放心吧,我家少爷把卢姑娘放在手心里呵宠,会害天下任何人,少爷也不会害卢暖,少爷只会把最好的给卢姑娘,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找到魔窟所在地!”
“你们要做什么?”连翘问。
明月闻言,勾唇笑了笑“做什么,魔窟的人劫走了一个公主,一个徐家未来的少夫人,总要付出血的代价,至于那个什么沁姑,她的下场,只有老九负责!”
不管卢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徐子衿都怒了。
更下了命令,徐门所有人全体出动,击杀沁姑,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搜出来。
更发出了英雄帖给那些好友,希望他们尽一份力。
“下场很凄惨吗?”连翘问。
心中却想到魔窟那些姐妹。
那里很多人都不是心甘情愿为沁姑办事的,只是,沁姑用毒药操控了大家,很多人是没有办法的。
“应该吧”明月说着,看向连翘,问道“你,叫连翘对吧?”
连翘点点头。
“你放心,卢姑娘走的时候,交代我说,对付魔窟那些女孩子时,听听你的意见!”
连翘闻言,欣喜万分,连忙说道,:“可以不杀吗?”
明月闻言,愣了愣,才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既然卢姑娘这么说了,应该是不杀的吧,但是,要在她们不反抗的情况下,一旦她们反抗,是杀无赦的!”
“我明白!”连翘应了一声,低下头。
“明白就好,希望到时候,你别怪我们狠心!”明月说完,往外走去。
连翘想了想,也跟在后面。
华丽的马车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洛阳,卢暖好几次想问徐子衿,自己的舌根是不是断的很严重,都忍住没有问,只是依偎在徐子衿怀中,昏昏沉沉。
三天后,马车到了洛阳。
满月让马车停下来“少爷,卢姑娘,到了!”
徐子衿闻言,下了马车,抱着卢暖,让她坐在马车边缘上,对满月说道“满月,牵着马慢慢的走着,让阿暖瞧瞧,洛阳的热闹繁华,然后直接去季神医的府邸!”
“是,少爷!”
满月应了一声,准备牵着马往前走。
徐子衿走在卢暖身边,指着街边上的东西,询问卢暖可有喜欢的,卢暖一个劲的摇头。
“你啊,就是什么都不要!”徐子衿说着,刮了刮卢暖的鼻子,边戏法似得从伸手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葫芦,递到卢暖面前“刚刚是谁目不转睛盯着这玩意来着,是谁啊!”卢暖看着徐子衿手中的玉葫芦,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去买的?
“好奇我什么时候买的吧?”
卢暖点点头。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玉葫芦在眼前晃来晃去。
“傻丫头,明明喜欢,还要为我省银子!”徐子衿说着,凑近卢暖耳边,坏坏的说道“放心吧,你家相公的银子,随便你怎么挥霍,也是花不完的!”
然后把玉葫芦放在卢暖手心。
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玉葫芦也很好看,唯一的缺憾就是葫芦上没有红绳,如果有一根红绳套住,就可以戴在脖子上了。
“瞧瞧,这是什么?”
徐子衿说着,在卢暖抬头一看的时候,又从伸后拿出一根红绳,在卢暖面前得意的甩了甩,然后拿起玉葫芦,费了好一番劲,都没有套好。
急的徐子衿满头大汗。
卢暖瞧着,不免好笑,抬手轻轻拭去徐子衿额头上的汗水,徐子衿身子咻地僵住,然后抬头冲卢暖一笑,说道“哎呀,这套个葫芦,比练兵打战还累!”
卢暖一笑,接过徐子衿手中的玉葫芦和红绳,三下两下就把玉葫芦套住,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冲着徐子衿柔柔的傻笑。
“好看!”徐子衿说着,摆摆手,让满月继续往前走。
季府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很多人从各地赶来,希望季神医能够为他们治病,可季神医一天只看五个人。
眼看前面已经进去了四了,第五个也被领了进去,守在外面的人,不免叹息,有的还哭了起来。
“各位,万分抱歉,师傅今日看诊人数已满,这是牌子,请前三号明日早一些来,没有拿到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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