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下不经意的温柔打动了。只是她不能一直躲在拓跋铎仁的身后,她也不想被拓跋铎仁看做是个胆小软弱的女人。
“皇上,臣妾没事的。”谢娴妤挺了挺胸膛,向前又迈了一步。
那团已经腐烂一眼辨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散发出强烈的恶臭,谢娴妤和拓跋铎仁都不由得掩住口鼻,常宁屏住呼吸上前翻弄了一下过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和娘娘,是个女人,从尸体上判断死了大约四、五日了。至于死因臣还要将尸体带走细查。”
拓跋铎仁亲眼见到井里捞出来一具腐尸,已然觉得够了,几日来悠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于是扫兴的摆了摆手,交代常宁道:“你去调查清楚这尸体的来历,贤妃暂时禁足在永春宫,出的人命是否与贤妃有关,后续调查都由皇后做主就好,最后给朕一个交代即可。”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贤妃一听拓跋铎仁交代谢娴妤调查此事,立刻又哭闹起来。
拓跋铎仁不耐的皱了眉,斥道:“等查清此人身份,便知道是不是永春宫的人了,若是真有人冤枉你,相信皇后也会还你个清白的。”
“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恨不得臣妾死”贤妃绝望的小声抽泣起来。
“皇上!”常宁此时突然上前沉声禀告道:“水井之中似乎还有其他残余的”
拓跋铎仁一听,不由得脸色更黑了,气急道:“你说不止一人?给朕捞,究竟这口井里还埋着多少人都给朕全捞出来!”
贤妃也明显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还有”
谢娴妤留意着贤妃脸上的神色变化,看着她那张俏脸渐渐由惨白恢复了血色,进而满面通红,双眼充血,恶毒的盯着自己,突然合身扑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谢娴妤,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皇上,臣妾是无辜的,全部都是这个贱人的主意!你去死好了!”贤妃像疯了一般的哭叫起来,手劲大的吓人。
“呃,放”谢娴妤一个不察被贤妃扼住了喉咙,再想挣扎却被仇恨的毒瘴罩住再也无法脱身。
一旁的侍卫急忙过来架开了发了疯的贤妃,谢娴妤重新拾回了一口气,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馨竹在一旁也吓得不清,忙过来给谢娴妤拍背顺气道:“娘娘,您没事吧?不如我们先回宫去吧。这里阴气甚重,人都入了魔,娘娘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反被当做恶人反咬一口。”
贤妃还在试图攻击谢娴妤,几个侍卫碍于贤妃的身份束手束脚,也不敢太过用强,一面拦着贤妃,一面被贤妃尖利的指甲划伤了好几道。
拓跋铎仁不禁大怒,大喝一声:“全都给朕反了不成!来人,将贤妃带下去严加看管。不管这井里死的是何方神圣,朕这次亲自来处理,谁也跑不了!常宁,给朕细查,把有关的人一个不漏的都给朕揪出来!”
“是!”常宁领命,忙又命人加紧打捞。不出一时三刻,又接连捞上两具女尸。
“都在这儿了?”拓跋铎仁掩着口鼻上前看了看并排放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只见三人身上均穿着平常宫女的服饰,此刻被水泡的有些烂了,勉强辨认的出来。但至于三人的脸早已被水泡的浮肿失真,一点人的样子都没有了。
“回皇上,都在这里了。”常宁摆摆手,尸体便被一具具的抬了下去。
谢娴妤忍着恶心欲呕的感觉留到最后,最后一具尸体被抬走时不小心看了那面目全非的脸一眼,终究还是胃里一个翻腾,扶在墙边将胃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干净净。
拓跋铎仁轻轻走上前来,递上来一条黄色锦帕,叹气道:“何必逞能呢?梓童想要证明什么?如今贤妃也被关起来了,梓童可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皇上臣妾只是不想看着这后宫变成一个草菅人命、无处伸冤的囚牢。”谢娴妤忍住仍不住翻腾的恶心之感,心中有几分委屈。拓跋铎仁一定以为她在为争宠耍手段,排除异己,而贤妃适才一闹,明显更令拓跋铎仁怀疑此事也许只是她陷害贤妃的一出好戏。
拓跋铎仁眼神闪了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好了。梓童既然有心,朕就看看梓童怎么替那些在后宫中飘荡的冤魂们伸冤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从井里爬出来更文众:不要再诈尸了!拖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