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淑妃悠然一笑:“妹妹许久未曾下榻,许多事听到耳里的都是以讹传讹,妹妹听来只是图个热闹,打发时间罢了。”
“哦。”谢娴妤也跟着干笑,淑妃刚刚说的话她却有些往心里去。
“不过”淑妃突然话锋一转:“姐姐平日在凤鸣宫照顾智儿,想是不大注意后宫这些零碎的闲言碎语,妹妹却有些担心,永春宫这几日闹这么一出,许是贤妃又打算作怪也未可知。”
“她能做什么怪?”谢娴妤被淑妃的话讲得云山雾罩。
“妹妹是吃过亏的人,因此才不希望姐姐有任何闪失。贤妃本就善妒,容不得人,姐姐这几日又得宠,妹妹怕她找些歪门邪道来对姐姐不利。姐姐虽然仁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留心些的好。”淑妃关切的规劝道。
谢娴妤听淑妃说的有理,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由得问她:“那妹妹说,本宫该如何注意?”
“先下手为强,若是要妹妹说,妹妹便建议姐姐上永春宫去走一遭,看看贤妃究竟在搞些什么鬼,也好心里有个底。”淑妃对答如流,想是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谢娴妤怔了怔,想淑妃这办法倒也不算行不通。不过淑妃劝她去探查永春宫,不知是真的替她着想,还是自己想要知道贤妃近来的状况。淑妃和贤妃现下不对盘都放在了明面上,整个后宫都知道两人结下的梁子。只是淑妃身子虚弱,贤妃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淑妃这是想要将她拉入她的阵营一同对抗贤妃吧?
“妹妹说的有理,本宫安排一下,上永春宫看看去。”谢娴妤点头答应。后宫是险恶之地她现在也有所领悟,贤妃便是其中最大的祸患,她知道的贤妃便不止一次的想要坑害他人或自己,她不知道的恶事不知还有多少。
虽然她不想在后宫内拉帮结派,培养势力范围,但单凭她的脑筋,显然很难防暗箭伤人。淑妃身体虚弱,已然无法侍弄君王,也就没有那些争抢排挤的心思,应该不会对她不利。淑妃毕竟心思比她细腻了不知多少倍,如能有她在旁提点一二,总要比她自己单打独斗好上些。
“姐姐小心。妹妹现在虽行动不便,但脑子还清楚,姐姐若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来找妹妹倾诉,妹妹会竭心尽力为姐姐出谋划策的。”淑妃温柔笑道,手轻轻的握了握谢娴妤的手。
“有妹妹在真是帮了本宫的大忙了,本宫安心许多。”谢娴妤回握住淑妃的手,感觉她的指尖触手冰凉,便握的更紧了些,淑妃略微一愣,似乎是感受到了谢娴妤的好意,便柔柔的笑了,水漾的黑眸浮了层雾一般感激的望着谢娴妤。
谢娴妤怕淑妃久坐劳累,是以又聊了一阵便起身告辞,淑妃坚持要送,被谢娴妤按在了床上。
回到凤鸣宫,原本没能解决的卓翼飞的事上又压上了一件永春宫闹鬼的事。谢娴妤脑袋一团浆糊,拿不定主意便将在淑宁宫中听来的和馨竹说了,馨竹也是个直肠子,空有一身义气,只愤愤的叫着要向皇上告状,看贤妃还敢装神弄鬼。
谢娴妤叹气,摆摆手道:“好了,这事还没闹清楚怎么能惊扰到皇上,你先下去吧,让本宫自己想想。”
拓跋铎仁当夜没有来凤鸣宫,谢娴妤便能清净的好好的理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直到三更时分才浅浅的睡了过去。
转天谢娴妤看过了皇子智,逗着他玩了一阵,便叫了些亲信的宫人,摆驾向永春宫去。行到永春宫门外,贤妃手下的小太监便迎了过来,媚笑道:“皇后娘娘吉祥,今日皇后娘娘来的不巧,我家娘娘上清玄宫去向太后请安了。”
“请安到这个时辰?”谢娴妤皱眉,她特地避开了请安出门的时候,岂料仍旧扑了个空。
“大约是太后留我家娘娘用膳了吧?”小太监点头哈腰:“奴才恭送皇后娘娘,待我家娘娘回来,奴才禀报后娘娘定会前去拜见皇后娘娘。”
谢娴妤见几个奴才都挡在宫门口,并没有将她请进去的意思,就越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禁有些恼怒了,冷下脸来问那小太监道:“你这是在赶本宫走么?”
小太监瞬间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皇后娘娘息怒,奴才就是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对娘娘不敬。真的是因为我家娘娘不在,奴才做不了主啊。”
谢娴妤也不愿意为难一个下人,吐了口气道:“不必你来做主,本宫说了算。本宫就在永春宫等贤妃回来,摆驾。”
说完,谢娴妤抬脚便往里走,几个永春宫的宫人互相挤眉弄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小太监忙跟在后面,讨好的笑道:“那皇后娘娘先在内堂坐坐,奴才命人备了好茶,这就去请贤妃娘娘回来。”
“不要紧的,不用去请了。本宫随便转转,你们不用伺候本宫。”谢娴妤心想贤妃不在正好,反而不用缩手缩脚。
原本她是打算借着贤妃这几日身体欠佳前来探望为由前来探查一番,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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