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喝过一杯茶水,对着陈亮道:“我明天就去狄道招兵了,这里全部交给你,你可的帮我顶住。”
陈亮很是惊讶,小声道:“出什么事了?”
王猛温言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北边都遭了寒灾,那些活着的人大举南下。作为主帅,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
陈亮沉思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在这里练兵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王猛笑道:“保不住就保不住吧,在国事面前,决不能坐以待毙。”
陈亮忧心道:“就怕京城的皇帝不愿意见到你这么做。”
王猛温言道:“明日就叫郑经带兵把段友德那股马匪清除了,一来看看这些新兵的战力,二来混点功绩,也好让皇帝有个庇护我们的借口。”
陈亮问道:“他们可有一千来人,你打算怎么清理啊?”
王猛声重气粗道:“五千打一千,愿意降,参军入伍;不愿意降,就地消灭。”
陈亮温言道:“那我明天就出发,到天水一带买办粮草物资去,你看如何?”
王猛微笑道:“给他们上完这几天的课再出发,不急在这几天,好好过几天神仙般的日子,很难得的。”
陈亮笑了笑,忧心道:“那个李存心可是靖王的心腹,不一定愿意帮我们。”
王猛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治理地方无力,匪盗猖獗,商道不通,商旅叫苦,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我有皇帝密诏在手,手握先斩后奏之权,他为了保住乌纱帽和自己的性命,不想帮也得帮。”
陈亮微笑道:“你啊,不算计别人则已,只要一算计,就把人家算计的死死的,翻个身都不行。”
就在这时,袁天刚带着袁若霞走了进来,王猛站起身,一把接住,微笑道:“叔,见过宋叔叔了,他可安好?”
孟玉茹端来茶水,袁天接过茶水,坐了下来微笑道:“少主,四爷很好,他那里养了两千来匹好马,全是你的了。你一定没想到吧,那个段友德就是四爷的手下,明日就会来拜见你。”
陈亮一听,高兴起来,对着王猛道:“那太好了,不用刀兵相见了。”
王猛对着陈亮看了一眼,对着袁天刚道:“叔,那你得帮我去跑一趟,叫他不要来,我明天叫郑经带兵去招抚他。”
袁若霞不解道:“少主,他愿意来投多好,干吗非得带兵去招抚啊?”
袁天刚附和道:“是啊,少主,有这个必要吗?”
王猛笑道:“叔,他已闹得商路不通多时了,朝廷都知道了,更不用说周边的官府跟百姓了。我去剿灭他,招安他,既能混个功业,又能撇清跟他的关系。要是让他来投靠,谁都会猜想得到我跟他有渊源,这对我现在的境况来说,不是好事,害多利少。”
袁天刚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向着王猛一躬,道:“手下鲁莽,差点坏了少主的好事。”
王猛一把扶住,微笑道:“叔,你切莫这般,你也是好心,我该感谢你才对。”扶着袁天刚坐下,对着袁若霞道,“霞妹,你那两仪剑法不够精细,刚猛有余,绵柔不足。”
袁若霞笑道:“少主也会这鸳鸯剑法?”语气有些狐疑之意。
袁天刚赶忙接话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那点剑法都是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少主是主公的嫡传弟子,哪能不会。”
若霞站起身,向着王猛微微一躬,微笑道:“愿向少主讨教。”
王猛笑道:“讨教不敢,说几句皮外话还可以。所谓剑法,也是人法,女子劲道不如男子,自然要在‘灵巧’二字上下功夫。用剑时,手、眼、身、法、步,得跟剑身合为一体,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就能轻灵走巧,快慢相兼,刚柔并进,攻守兼备。”
若霞高兴道:“愿向少主讨教。”
王猛喜气道:“好,等我去拿把剑来。”走出院门,去拿自己那把七星剑去了。
袁天刚见王猛离开,对着若霞生气道:“你这孩子,太不知轻重了。少主事忙,那有时间陪你练剑,以后不准这般胡闹,记住了吗?”
若霞答道:“是,爹,我记住了。”喝起茶来。
袁天刚见女儿放下茶杯,便带着她走到颜如心跟前,行礼问好,如心还之以礼。
不过一会儿,王猛提着七星剑走了进来,对着若霞微笑道:“妹妹,你过来,让你看看你哥的鸳鸯剑法。”
众人见之,走了过来。
如心见众人走了过去,好奇心起,挺着个小肚子缓缓地走了来。
王猛脱下棉袄,拔出宝剑,放好剑鞘跟棉袄,走向院子中央的雪地中,一个站好,一个起手式,开始舞了起来。
随着脚下雪花飞起,只见他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外合其形,内合其气,剑随身走,以身带剑,霜锋雪刃,飞舞满空。
一会儿行如蛟龙出水,一会儿静若灵猫捕鼠,一会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如直上九霄的凤凰,清丽飘逸,千姿百态,神形俱妙。
那三尺长剑握在王猛的手上,就如一支画笔,钩、挂、点、挑、剌、撩、劈......向四面八方游走开去,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圆转如意,生生不息。
真是爧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江海凝清光。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看得众人两眼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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