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斟满,除了孩子,四人来了个碰杯。
放下杯子,玉茹照顾着如心,让王猛有时间跟陈亮说说话儿。
王猛跟陈亮喝完一杯酒,吃了几下菜,王猛对着陈亮道:“马上就要年关了,你那个招兵可以停下,等明年开春再招,大家一起好好过个年。”给两人的酒杯斟满酒。
陈亮停下筷子,给王猛敬了一个,喝了一口,温言道:“好。”
王猛给如心夹了点菜,对着陈亮道:“明天早上我就派人去军营,把百夫长以上的军官都叫来为你们庆贺新婚。”
陈亮嚼了嚼口中的菜,吞下,微笑道:“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这样会坏了军纪的。”
王猛吃了一口菜,给陈亮敬了一个,喝上一口,微笑道:“你呀,什么都是军纪,不过这样也好,严师出高徒。不过这次叫他们回来,也不完全是为了你。我叫他们回来,就是想让他们休息几天,吃点肉,喝点酒,顺便让你给他们开导开导。”
陈亮放下酒杯,给王猛夹了两块肉,敬了王猛一个,喝了一口,微笑:“你的告诉我,讲点什么内容吧。”
王猛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块肉,温言道:“我们治军,就讲‘仁、信、智、勇、严’五个字,让他们知道,到底是为了谁而战。我要他们勇敢,纪律严明,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死,但也不希望他们只知道杀人,成为杀人的工具。以后在这方面,你要多费点心,我只教导他们如何行军打仗,怎么打胜仗。”
陈亮放下碗筷,给王猛敬了一个,喝了一口,温言道:“你这五个字好。你打算让他们待几天?”
王猛给两人的杯子加满酒,微笑道:“十天有点长,就让他们待五天吧,课堂就设在郡守衙门后堂。你要严厉点,你可是他们的军师。有些人听不懂没关系,但必须的听;在课堂打瞌睡可以,但必须人在,也不能窃窃私语。”
陈亮敬了一个,微笑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喝了一小口。
王猛道:“将士们过冬的物资都备好了吧。”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筷子菜。
陈亮道:“都备好了,还有点多。”吃起米饭来。
王猛道:“那就好,要他们为国卖命,至少不能让他们冻着饿着。”
将酒杯里的酒喝完,端起米饭吃了起来,就那吃饭的姿势,基本不像个从阁楼里养出来的公子,更不像个官人,地地道道一个饥饿着又想赶着去做事的农民。
众人见之,胃口大增,普普通通的几样小菜,硬是吃出了个‘山珍海味’来。
吃完晚饭,小聊了一会儿的闲话后,如心有些倦了,孟玉茹打着灯笼将两人送了回去。
等王猛将他俩的小空间点亮后,孟玉茹回到家中,将倒在陈亮怀里睡了过去的小如玉抱入了卧房后,便帮陈亮梳洗了一番,背扶着陈亮走进了他的房间,将陈亮扶上床,盖好被褥。
正要走开,谁知陈亮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玉茹没有准备,倒了过去,陈亮用尽全力接住,暖入怀中。
玉茹用力挣扎,又怕伤着了他,半推半就地接受着陈亮的亲吻。
陈亮早早就爱上了玉茹的身子,只是那圣贤传递下来的美德跟他个人的操守走到了一起,净化着他的心灵,将他那个美好的意愿封存了起来。
今日在王猛的牵线下,这个女人的手羞怯怯地送给了他,在掌心相合的那一瞬间,他再也不愿坚守那方孤独的城池。
他疯狂地亲吻着玉茹的嘴唇,脖子,渐渐将脸蛋揉按到了玉茹怀里。
孟玉茹那个空寂了多时的情爱之心,羞怯怯地有了莺歌鹊语,生出了欢愉,长出了欢乐,不再清冷寡寒。
玉茹闭上眼睛,泪水从那怎么也封闭不上的眼睑间流了出来,清洗着过往的痕迹,迎接着一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家。
她从未想过,会跟一个腿脚不便、面相难堪的男人生活到一起,更没想过自己的男人会是一个满腹经纶、心宽似海、志高节远的才子。
她无比矛盾,但她更愿意相信王猛的眼睛与心灵,是他将她从‘乞讨’的苦难人群中拉了出来,让她能够凭借着勤劳的双手来养活她跟她的女儿,有了自尊。
在矛盾与渴望中,她渐渐地将心儿放宽,放下了娇羞,筋骨间没有了气力,绵软了下来。
陈亮感受到了玉茹的温软,欲念变得更加疯狂,将玉茹拖入了被褥中,勇敢地解开了她的衣带,掀开她的衣服,炽热的手掌再也静不下来,游走在玉茹的身子上,将他俩一步步载向了情爱的大海,无比痴狂。
在那些拥有大爱大志的男人面前,不再计较世俗表面的奢华,只计较是否心诚意真,什么时候心意定了,什么时候就是洞房花烛夜。
陈亮在王猛那里学到了这一点,他觉得很好,自然就用上了。
终于,那个备受摧残的身躯有了归宿,那个阅尽人间冷暖的心灵找到了依托,两个苦难的灵魂终于结合在了一起,彼此温暖着对方,抖落恨意,点燃希望。
人间其实还是很美好的,活着就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