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山水跋涉,王猛等人进得岳州城去,直奔岳州知府衙门口。王猛带着良玉走进岳州府衙,卫兵一把挡住,大声吆喝道:“府衙重地,不可乱闯。”
王猛见之,没有动气,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拿出牌子。
卫兵一看,立马笑容满脸,行礼问好,柔声道:“将军有什么事吗?”
王猛道:“带我去见你们的乌桓大人。”
卫兵听过,温声回话道:“是,将军。”走在前边带路。
经过两个院落,几条走廊,终于来到一个房间前,卫兵往门口一指,温言道:“将军,就是里面。”
王猛很是礼貌地回了一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卫兵道:“是,将军。”快步走了开去。
王猛带着良玉走了进去,只见一官员正在写着一封书信,很是用心,没察觉有人进来。王猛走近身去,看了看信,正是写给京城太子的,说靖王之事失手,请求原谅。王猛看过,坐到大人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大声道:“乌大人,你别写了。”
乌大人一惊,抬起头来,才发现房里多了两个人,见都是布衣,不客气道:“你们是何人?竟敢不请自入。”
王猛道:“他是温良玉,岳州代理知府,我叫王猛。”
乌桓听过,脸色一惊,站起身来,配上笑容,就要行礼。
王猛见之,温言道:“你不用行礼,坐吧。”
乌桓听过王猛的事情,便坐了下去,小声道:“将军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猛道:“郑经剿匪失败,你使了绊子;益王失踪,你打了伏击;钦差到来,你假传音信;靖王在长林被伏击,应该也是你在出力。”
乌桓一听,脸色铁青,小声道:“王将军,这无凭无据的,切莫冤枉好人。”
王猛道:“乌桓,我不是来跟你推理案情的,我只是不想你的家人跟着你枉死。”
乌桓听过,静了下来,悲喜全无,小声道:“将军此话何意?”
王猛道:“上面四件事,都是太子唆使你做的,你也是身不由己,这可以理解。但做了就做了,没得抵赖,也抵赖不了。伏击益王一事,不用查,陛下都知道是太子干的。伏击靖王,要是再查,就会查出是太子干的。要是让皇帝知道,伏击益王,假传益王死信,伏击靖王,都是太子所为,你觉得皇帝会怎么办,那绝对是太子不愿见到的。太子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知道此事的人不说活,因为只有一个死人才没机会开口。你是逃不过的,你也别想我来保你,我最多保住你的家人。”
乌桓一听,很有道理,小声道:“你想我怎么做?”
王猛道:“乌大人,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说。什么人最可靠,死人。”
乌桓道:“你真能放过我的家人?”
“杀了你的家人,于我没一点好处,况且他们也不知情。”王猛站起身来,往地上扔下一把匕首,温言道,“你去跟他们道个别吧,我在外边等他们,晚了,就算我不想他们死,他们怕也活不成。”王猛带着良玉往外走了去,没有回头。
乌桓见着王猛离开,站起身,从座椅边走了出来,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装入怀中,往后院走了去。走进后院,扶过敬爱的母亲,抱过亲爱的妻子,摸过可爱的孩子,帮他们收拾好行李,拿出藏了多年的一小袋金子,递给妻子,微笑道:“若兰,朝廷的任命诏书下来了,调任我为襄阳太守。荆湖剿匪还没有完全结束,有些政务需要交接一番,你先带着母亲跟孩子回老家待几天,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就去接你们。你们现在就走,我安排了人送你们前去,车马就在外头。”
妻子看到了丈夫怀里的匕首,为了老母亲跟不懂事的孩子们,还是强打欢笑道:“好,你记得快点回去接我们。”将金子扔到一边,扶着年老的母亲,拿上行礼,带着孩子,走出了府衙。
王猛见着一个夫人扶着老者,牵着两个孩子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走上前去,扶着老夫人,微笑道:“老夫人,我是接你回襄阳老家的,你慢点。”很是友善地将老人家扶上了马车,坐好,又将两个孩子抱上了马车。
夫人见着王猛的善举,温言道:“谢谢你!”
王猛听过,将夫人拉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两张百两的银票,递给妇人,温言道:“世道险恶,你家官人上了这世道的当,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虽是身不由己,但做了就是做了,必须受到国法的制裁。”
夫人将银票退回给王猛,眼泪挤出几滴,温言道:“谢将军,这个我不能收。”
王猛拿起夫人的手掌,将银票重新放入她的手掌心,温言道:“你收下,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不掺杂任何东西。”
妇人听过,收好银票,向王猛深深一躬,摸了摸眼泪,向着马车走去,坐上后边那辆马车,随着车轮滚动,朝着襄阳奔去,那里是乌桓的老家。
在马车声消失的那一刻,乌桓终于明白过来,将桌子上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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