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如心在澧州住了几晚,抱着被子闻了几晚,只听说王猛在前线剿匪顺利,不见人回,也就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秀儿,在云峰派的两个兵士的护送下,回江陵而去。
一路直行,来到松慈地界,渡船过大江,达江陵。下船上岸,刚走出码头,一个娇嫩的声音向她传了过来:“这位大哥,请问江陵刺史府衙怎么走啊?”外地口音。
将眼光朝那个声音的来处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极为亮丽的少女正在向一个男子打听。
如心走了过去,向着少女的背影道:“姑娘要去江陵刺史府吗?”
少女转过身来,将如心吓了一跳,那美艳鲜嫩的脸颊上,镶着的那一双眼睛,好像在那里见过,好生熟悉,妩媚、娇嫩、清丽,没有杂物。
少女将如心细细地打量一番,心里说道,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堆满微笑,对着如心道:“姐姐知道?”
如心微笑道:“知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姑娘听过,小声道:“真的啊,那谢谢姐姐了。”往旁边一喊,从旁边走来六人,两个美人,四个男子。
如心微笑道:“听你声音,像外乡人。你们是来探亲的吗?”
少女道:“是的,我来找我哥哥。”六人走到少女身边,微笑满脸。
如心道:“你哥哥住在江陵府衙吗?”
少女道:“我哥在信中说,叫我们到江陵刺史府报上他的名字,就能找到他。”
如心好奇道:“哦,那他唤什么名啊?看我听过没有。”
旁边的一个少女走近前来,乐呵呵道:“我大师兄叫王猛。”
如心一听,欢颜满脸,停住脚步,将众人好好打量一番,亲近之感油然而生,欢喜道:“我叫颜如心,要不你们先到我家吃个午饭再去吧。你哥哥正在鼎州剿匪,不在江陵。我怎么称呼你们啊?”
少女道:“我叫王珂,这是我妹妹刘莹。”又向另外几人瞧了去,微笑道,“这是我嫂嫂胡颜卿,这个是张老,这是我哥哥的三个师弟,江华,蒋文,姜武。”
如心听到‘嫂嫂’二字,心儿凉了下来,两眼憔悴,毫无活力,小小一声:“哦。”
王珂见过,小声道:“姐姐怎么哪?”
如心强打欢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我家离这里不远。”
走在如心旁边的秀儿见小姐难受,对着王珂微笑道:“你家哥哥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刘莹听过,笑出声来,欢言道:“谁说我大师哥结婚了,这我颜卿嫂子,郭大哥的妻子。”
如心听过,喜笑颜开,微笑道:“哦,是我们听错了,妹妹莫怪。”
张老见如心前后判若两人,便知其中内容,走了过来,对着如心道:“颜姑娘,我们这么多人,都去你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秀儿笑过,欢喜道:“不会的,我家老爷夫人要是见到你们,一定高兴坏了。”在前边高兴地带着路。
王珂向如心笑了笑,道:“颜姐姐,你刚才说的那个地方离这里远吗?”
如心微笑道:“不是很远,快的话,走个一两天就到了。要不吃完饭,我陪你到刺史府去问问,看看程大人怎么安排。”
王珂道:“那谢谢姐姐了。”众人跟在秀儿后边,朝颜府慢悠悠地走去。
来到颜府,如心将众人礼让进府,引到大厅坐下。正要去告知父母来了贵客,从大厅侧面走过来一少年,对着如心道:“姐,你这些天都跑到那里去了,妈都病了。”眼里含着泪光。
如心一听,连忙打起脚步,往后边跑去。
张继承见少年眼含泪水,便跟了去,走进后边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里,只见一美丽的夫人躺在床上,脸色雪白,憔悴不堪,略显痛状。旁边一大夫正在帮她把着脉,大夫脸色很是难看。旁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面相精美,脸色忧伤,正是颜员外,后边站着如心。
大夫帮夫人把完脉,小声道:“员外,夫人病症有些杂乱,我也一时看不好,我先开服药,吃一天看看,再做诊断。”说完就站起身来。
颜老爷站起身来,对着旁边的家丁道:“魏子,你送丁大夫回去,顺便抓服药回来。”走到夫人身边,温言道,“你别担心,会好的。”大夫提着药箱,在魏子的陪伴下,走了出去。
张继承见大夫走远,对着颜老爷道:“夫人病了多久了?”
颜老爷回过头来,往张继承看了看,对着如心小声道:“心儿,这位先生是?”
“爹,他是平江城来的,他姓张。”如心走了过来,紧紧地握着夫人的手,小含着眼泪,泣声道,“妈,你这是怎么哪?痛吗?”
夫人把另一只手放到如心的手背上,勉强笑道:“妈妈没事,不痛。那个王猛没有欺负你吧?回来就好。”
如心听过,眼泪直流,哭了出来,额头贴在颜夫人的手背上,轻声道:“妈,他都不愿意欺负我。”
夫人听过,跟着伤心起来,摸着如心的头发道:“怎么哪?出什么事了吗?”
如心抬起头,擦了擦泪水,伤着心儿,小声道:“那玉公主说,他是朝廷命官,我是商人家的女儿,不可能在一起的。”
张继承听过,走了过来,对着如心的后背道:“傻孩子,你别听那玉公主胡说八道。别人可能不行,那个是王猛,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他喜欢你,就没有这档子事,你就放心吧。”
如心回过头来,脸露喜色,望着张继承的眼睛,快语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继承脸带微笑,慢言道:“当然是真的。王猛那小子什么都不好,我就看好他一点,从不认命。”走了过去,拉开如心,对着颜夫人道,“夫人,让我帮你把把脉,能行不?”
夫人看了看老张,伸出手来,小声道:“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老张将两个手指往夫人的脉搏上靠了上去,闭上眼睛,捏着几根刚长出来的胡须,脸色平静,静静地感觉着颜夫人脉搏的跳动,没有任何响动。
过了好一会儿,夫人看着张继承平静的脸色,小声道:“老先生,我这病重吗?”
张继承移开手指,睁开眼睛,脸色平和,温言道:“夫人,不瞒你说,你这病很重,来的很猛。应该是当年分娩后,没照顾好身子,受了凉,风湿入侵,当时又没完全治好,渐渐地留下了病根。”
颜老爷一听,走上前来,一把握着老张的手,激切道:“先生真乃神医,就是这么回事。可有的治?”
张继承看了看颜老爷,对着颜夫人温言道:“既然让我看出来了,当然是有的治的,但要想完全治好,怕是要吃上半年的苦药才行,不知夫人能否坚持的住?”
颜老爷一听,高兴道:“只要能治好她的这个病,别说半年,一年都行。”走到夫人跟前,握着她的手,微笑道,“是吧,夫人。”
颜夫人见着颜老爷那一脸的喜悦,微微地笑着,内心还是有些七上八下,没个定数。
张继承向颜夫人看了看,见她脸色平和,对着颜老爷笑了笑,温言道:“那好,我现在就帮她开个药方,晚上就开始喝起来。头几天人会难受点,后边就会好点,望夫人坚持住。你这病根十多年了,要想完全好,需得慢慢来,不能急。”
颜老爷一听,立马走到旁边的书桌前,磨起墨来。张继承走了过去,颜老爷拿过纸张,将毛笔送到老张手上,温言道:“老先生跟王猛很熟吗?”
张继承边写着药方,边微笑道:“那小子,他九岁时,我就认识了。”
颜老爷道:“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老先生可告知一二。”
张继承道:“他家四口人,他爹,他二娘,他妹妹,他自己。”
颜老爷道:“哦!挺好的。”
张继承道:“他爹你可能认识,最少该听过。”
颜老爷道:“哦,叫什么名啊?”
张继承道:“三十年前叫王旭,现在叫王傲然。”
颜夫人听过,小声道:“你说的是当年荆山脚下那个王旭吗?”
张继承写完药方,将笔交给颜老爷,向颜夫人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认识他?”
颜夫人道:“听过,没见过,当年我还小。”
颜老爷拿着药方走了过来,对着张继承微笑道:“那个王旭我当年见过,真是个好人儿,才貌双全,后来离开了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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