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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大西军都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来,方才还是声势不错的队伍,一下子就弱下来许多。
大西军本来想散开阵型躲避炮击,这种命令也是几个军官以前和官军作战时的经验,但却正好中了任胡的下怀。
从未见过的开花弹突然在头顶炸开,造成更大伤亡的同时,也将原本就在分散的大西军阵线撕扯的支离破碎。
到现在,大西军已经是尸横遍野,伤亡无计,军心涣散,但对面的齐军除了最开始的出动的骁骑之外,大部分军力甚至连动都没动。
“大齐必胜!”
“大齐必胜!”
这个时候,位于火器营前面的十几个方阵一起动作,兵士们挺着手中斧枪,在各自军官的喝令下,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晕头转向的大西军压过去,顷刻间厮杀在一起。
位于前阵的一名大西军军官由于一直经受到近距离的火炮攻击,就连耳朵都有些嗡鸣声,摇摇晃晃半天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忽然听见一身喊杀声。
猛然间抬起头,见到齐军的方阵居然已经杀到眼前,毫无准备就让斧枪集中,冲击了几十步的斧枪,带着巨大的惯性将他击倒,余势不减的带倒了后面几名大西军兵士。
“挥斧!”
听到这声喝令,一整排的齐军兵士手中斧枪朝身侧一晃,小斧带着寒光劈砍而去,仅凭大西军兵士单薄的盔甲根本无法防备,顿时被砍翻十几人。
“散!”
又是一声喝令,这个方阵的齐军兵士哗啦啦的散开,开始无差别攻击。
前面两排重甲刀手拿着朴刀和重盾,穿着精制的“齐武甲”在大西军兵士眼前就是一个个铁疙瘩。
除非是几个人一拥而上,否则很少有大西军的兵士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甚至有人是被几名齐武甲用盾牌活活压死的。
齐武甲刀手后面是穿着全身罩甲的斧枪手,他们有的人直接将斧枪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佩刀,或是从背后拿出精钢虎枪,开始和大西军厮杀在一起。
方才的命令只有一个字,但是在齐军中却包含了很多意思,阵型分开还是第一个,齐军方阵以整齐推进著称,但遇到个别情况的时候,也需要忽然分散给对手致命一击。
一旦阵中的军官发出这道命令,那就说明兵士们不必再组成僵硬的方阵,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无差别攻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对手击倒在地。
很多人有些逐渐疯狂的意思,自己这边火炮打的越响,大西军惨叫越多,他们就越是兴奋,随着血腥味逐渐浓重起来,杀的更加起劲。
无论基层军官,还是最底层的普通兵卒,没有任何人认为这场大齐战争打不赢,他们每击倒一个大西军贼兵,战后叙功的时候,自己和家人今后的生活就会好上一分。
尽管这种做法使得齐军一个个方阵被迫分散,变得混乱无序,但在这种混战突袭中却异常有效,大西军被轮番轰炸,已经有些动摇,许多人甚至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齐军兵士趁着对方这个弱势的间隙,好像喝多了在耍酒疯一样,是逢人就砍,见人就杀,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正是如此。
火器营的主将任胡也是这样,站在红夷炮车上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钢刀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他自己虽然没前进一步,但却不断为前面正在奋战的兵将加油打气,主将如此狂呼酣战,多多少少是起到些安定军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