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准备的功夫,石明雄已经知道齐军中一等功的稀罕与重要,叙列一等功,要是将来论功行赏,自己少说也会是个营官,比现在给这些满洲蛮夷当奴才不是强多了。
想到这里,他抬声吼道:
“陈都统,那支齐军三日前突袭白塔铺,奴才拼死一战才逃得一条性命,此番就是前来为左摄政报信,要是因为你耽搁了军情,你还要当心脑袋!”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庄田屯官,也有那个资格教训本都统?”
本来陈绍宗对石明雄就心存芥蒂,一直都是半信半疑,但听到方才这句话后却是再不怀疑话的真实性。
要是按石明雄以往的性子来看,绝不会有那个胆量与自己叫板,那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说的话是真的,那支齐军已经距此不远。
陈绍宗显然没打算开门,但好巧不巧的,那负责外攘门的满洲正红旗章京巡城过来,听见军情这两个字,立刻就吼着让陈绍宗开门。
陈绍宗是个都统,论官级不知道比那满洲正红旗章京告到哪里去,但他却仍然像个龟孙子一样立马服软,开玩笑,这可是代善的王府亲卫,就算当场把自己给砍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事。
盛京城并不算是很厚重的城门被人拉闸打开,听到这个声音,陆井荣脸上一喜,本来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之前已经让高山和牛平亮分别带人在左右两侧埋伏,并且准备了简单的云梯和冲车,打算实在不行强攻盛京。
这盛京怎么说也是个都城,谁能想到,城门居然一骗就开。
陈绍宗在那满洲章京面前立即成了奴才,本来应该在城头观望指挥,但此时却不得不亲自下城去询问。
他带着三明亲兵出城,边走边道:
“石明雄,左摄政不许其它兵马进城,你还是自己去王府吧!”
石明雄骑在马上,看着陈绍宗不断冷笑,半晌间竟然没有回复一句话,陈绍宗面色愠怒,正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石明雄才是说道:
“今日咱们新丑旧账一起算!”
没等陈绍宗说出话,他却忽然感觉胸前一凉。
此时依然是黑夜漫漫,原本在给石明雄牵马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马夫,竟然忽然之间抽出一口寒光闪闪的腰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他的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石明雄抬头疾呼道:
“国辅兄弟,齐王大军来了,还等什么!”
宋国辅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那满洲章京却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就吼着让汉军兵士们下闸,一时间,宋国辅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可石明雄的喊话,瞬间将宋国辅推到风口浪尖,那正红旗章京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想也不想,抽出刀便砍了过来。
“汉狗!”
宋国辅起初并没有跟着石明雄投奔齐军的意思,堪堪躲过那一刀,就连还手都不敢,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奴才绝无背逃之意,绝无背逃之意——”
不过他话没说完,那正红旗章京的刀就已经挥了下来。
紧跟着“噗嗤”一声,宋国辅的无头身躯喷涌着鲜血栽倒下来,他的头颅在城头翻滚,甚至还泛着不解和恐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