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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王争那森森之言可还如同蚊蝇一般在耳边环绕,看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故意吓唬人。
在场的很多高官都有亲人在山东和南京,来之前已经听说了那边的政策和许多事情,结合今日的所见所感,更是对王争又敬又惧。
那边的人口风很严,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要是老老实实在下面办事还行,可要是用对付崇祯的法子去糊弄这位齐王殿下,那没有一个是得到好下场的。
王争不好糊弄,这是事实。
这么多年以来,他就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内情都了解一样,一旦触犯到底线,揪着一个毛病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就在几月前,祸及整个江南的大事可不就是这位齐王一手搞出来的。
原本东林掌握着舆论大势,江南百姓骨子里的印象都以为齐军是流贼那种兵马,这种事自然要早早处理。
当时齐军还没有完全占领江南,逮住一个机会,就立刻拿着鸡毛当令箭,对于东林的士人几乎是赶尽杀绝。
到现在很多人都不明白,当时到处抓人的齐军兵士,手中那些确凿如实的证据,到底是从哪得到的。
要是往深了一想,莫非莫非齐王有一个如同锦衣卫那样的情报机构不成?
莫说那些复社的士子,就连在士林中颇有威望和名头的钱谦益都被抄家灭门,还有南直隶的镇守太监刘福,死的是最早的那批,更别提其余的大小官员了。
甚至于,王争还控制了南京城的江南贡院,那里可是天下士子的摇篮,出了不知道多少举人和秀才,眼下就连教什么考什么都是齐军这边裁定。
这样一来,江南反对齐军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满街都是称颂和赞扬。
很多人会说,王争这么搞,哪里还会有人给他卖命。
说这些话的人看不清,无论怎么搞,王争那都是留着好几手,比如要是大张旗鼓的对付东林官员,就会对其它党派网开一面,对付其它党派的时候,则会暂且放过东林士人。
明里暗里一招又一招的下来,到现在那些原本恃才傲物的士子们已经是连响屁都不敢放一个,唯恐被波及自身。
天底下什么人都缺,可就是想当官的读书人不缺。
就算杀了那么多东林士子,但只要王争一声令下,前来报名进入齐军一系扬名立万的士子怎么都不会少,甚至很多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
这些重臣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多说,只要能求个原职录用,那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至于今后,谁管他呢。
王争笑了笑,张口说道:
“曹公公嘴还是那么甜,要不这样吧,你还是提督京营,如何?”
“不不不”
曹化淳听见后却又惊又吓,连连摆手,跪在地上道:
“王爷,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此来只是为求一事,若王爷允可,立即就会归乡,不再回京。”
曹化淳这个反应倒是出乎了王争的意料,当即就来了兴趣,笑吟吟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齐王殿下,庄烈皇帝这些年过的苦,就连衣裳都有补丁,皇后亲自做膳,缝缝补补的可那李贼进京之后,只用了三百五十两八钱银子安葬,这哪里是一个皇帝的陵墓庄烈皇帝再怎么样,那也是咱们大明的皇上啊”
说到这里,曹化淳叩头恳切道:
“奴婢恳请齐王,重新修缮庄烈帝与周后的陵墓,别无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