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时机还不到!”
终于,没过多久远远的传来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分成几股,两人来到这柴房门外,王争精神一震,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韩哥,那小子怕早都呛死了,就不用派人去义井庄了吧。”
听到这,王争心头如同浇了一盆凉水,韩平去义井庄做什么?
只听门外的韩平传来一声叹息,说道:“那小子就这么玩完了是有些可惜,不过义井庄还是要去的,那叫张萍的小娘子看起来是个烈性子,我老韩也想尝尝她的味道,嘿嘿。”
“看着我做什么,我老韩尝过了难道还会没有你们的份?”
那盐丁搓搓手,笑道:“那便多谢韩大哥了!”
听到韩平的话,王争心底有些骇然,这韩平果真不是那么好心,亏得自己差点被他的温和模样骗了,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一个盐丁将房门打开后,浓烟如同开了闸洪水一般喷涌而出,那盐丁没反应过来当下就吸进去几口,呛得鼻子一酸,弯下腰剧烈的咳了起来,浑浊的眼泪都出来几滴。
韩平见到他的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不屑道。
“看你那副样子,我们”
正说着,韩平忽然瞪大了双眼,只见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中一个黑影忽然闪现,猛然间,紧紧掐住韩平的喉咙。
“王王争。你!”
韩平只觉得喉咙好似被一把铁钳捏住,双手不断拍打着王争的手,脸都憋得通红但就是卸不下来。
“诈尸了!诈尸了!这这这!”
正这时,方才开门那盐丁也反应过来,连韩平都没管,指着王争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见那韩平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王争手稍稍松开一些,好让他能喘口气,冷冷问道。
“你们带人去义井庄做什么?”
韩平先是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而后看着王争,脸上泛起一抹狠毒。
“王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在宁海洲与巡检司为敌,我看你”
王争见那韩平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已经不会知道答案,多半是在拖延时间。
这种时候王争自然不会婆婆妈妈,当下也没什么犹豫,直手里的腰刀反手握住,刀柄冲着韩平的额头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韩平的话音戛然而止,直接被王争一下砸晕过去,这还没完,王争握住他的脑袋两侧再用力一拧。
只听“嘎嘣”一声,韩平脸上的那抹狠毒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不可置信,头顶鲜血四溢,就这样歪着脖子倒在地上,明显是活不成了。
蹲下搜了搜韩平的身,将他的腰刀配在身上,王争看了一眼内院,眼中一抹寒光转瞬即逝,喃喃道。
“看来,要想彻底解决此事,还是要去内院找那所谓的巡检大人‘谈一谈’。”
说着,王争挎起刀看了一眼内墙,深吸一口气,翻身而入。
“大人,怎么了嘛~”
从方才韩平与张大成谈话那屋中传出一道女子的撒娇声。
张大成在房中转来转去,每隔一会就要打开房门朝前面看几眼,见到远处渐渐被扑灭的火势,这才安下心来,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榻上。
“娘的,若是货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虽然对温柔乡恋恋不舍,但张大成自然明白那头轻哪头重,忽地转身道:
“不行,我要去亲自看看货,若是有失,恐怕那凶恶的鞑子不会饶了我。”
见张大成要走,那女子娇声道:
“大人~,不妨事的,现在有什么人敢抢走巡检司的货,难道不想活了嘛?”
张大成迟疑了不到一刻,哈哈大笑着回身抱起这女子。
“哈哈,说的也是!”张大成泛着恶臭的大嘴急不可耐的亲上去,但是还没等他接触到那女子粉嫩的小脸,这时候后方忽地传来一声大响,张大成一惊,反射性的就要去拿边上的腰刀。
就在这时,一柄雪亮的钢刀缓缓搭在了他的肩上,阴冷刺骨的话音传进耳中。
“别动!不要想耍花招,否则爷爷的腰刀可不介意多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