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广褒的东洲北边,有一处祁连绵绵,穿云越端,终年迷雾环绕的原始大荒山脉。
山脉的边缘荒林外,有一座小山,山下有一条款款的溪河,溪河的岸边有一个小村落,小村落面朝溪河依着山脚。
由于这座山的形状和起伏有点儿像一匹马儿的头形,因此,村中的人们便唤它做马头山,小村落的名字自然也唤做马头村。
马头村里住着三十六户人家,有两家姓,老老少少将近二百人。
一家姓丁,一家姓邹。
丁家比邹家户数多些,有二十一户,邹家只有一十五户。
据上一辈讲述,为了躲避战乱,丁家和邹家的家主,带领着族中家人,在两百年多年前,一起逃到了这个地方。
途径马头山停滞修整之时,两家先祖在商讨前程的那天,却突然发现对面的马头山上似乎有霞光闪现,认为这乃是祥瑞,加上此地利于安居,于是便决定在此留下定居。
自此,两家人便在马头山下,立寨筑房定居,相互联姻。男人就在马头山上打猎,妇女则在山下开荒种地,就此过着安定祥和的生活。
马头村附近荒无人烟,距离这里最近的偏僻小城镇,也需要走上一两百里路,是以几乎无外人往来。每年年中、年尾需要购买日用品以及年货之时,才由村中两家男丁赶着牛车,十天半个月赶到附近小城镇,变卖打猎的兽皮和采集来的草药后进行采购。
至于两家先祖所说的,山上有霞光闪现的事情,却是从未再有人遇到过。
山只是普通的山,山下的溪河也只是普通的溪河。
丁家和邹家两家人就这样安安定定,平平稳稳的在马头山下生活繁衍经过了四五代,过着属于他们淳淳朴朴的半隐居生活。
也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也不关心和理会外边的世界。
村中的孩子,只知道头上这一片天,脚下这一方地,村前的这一座山,以及马头村周围这数十里花草树木,却也不知道这天究竟有高,这地究竟有多大,外面的树有多古参。
然后,到了现在。
这一天。
天空晴朗明媚,蔚蓝得只见几多淡淡白白的云,正是立夏即将到来的征兆。马头村村中同龄的孩童们,如同往年一般,一整个下午,高高兴兴,追逐打闹的在村口溪河边上游泳戏水着。
但却有两个少年,渐渐离开了小伙伴人群,一前一后,朝着马头山方向偷偷摸摸的跑了进去。
这两个少年,一个叫做丁白,一个叫做邹玉山,都是当下马头村中第四代的子弟。
跑在后边的少年就是丁白,今年一十二岁,长相十分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说不出的眉清目秀,只可惜身子骨就是有点消瘦和白稚,和前边那个皮肤稍稍黝黑和结实的邹玉山有着明显的差别。
邹玉山今年也是一十二岁,不过比丁白大上五个月。虽然欠缺了丁白清秀的长相,但却也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横味道,神态间有股不轻易低头的劲儿,加上他稍稍比丁白高上一小寸的身高以及健康的肤色,给人一种长大了绝对是个好男儿的气息。
由于到了他们父辈分家之时,两家是邻居,相互挨着,又是同龄,所以,从小到大,丁白与邹玉山便成为了村中同龄的孩童间比较要好的一对朋友。
昨天晚上,邹玉山偷听到了大人们的说话,知道这两天村里休猎之前,猎人们在马头山中设置了一些陷阱笼,猎抓山林中的野鸟什么的。
邹玉山少年胆大,一直都是村里同龄孩子们的‘孩子王’,就此起了玩心,和丁白说了自己想要偷偷进入山中,看一看那些陷阱笼是否真的抓到了野鸟的计划和打算。
今日上午,俩人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在河边戏水一会儿后,邹玉山便拉着丁白,偷偷朝着马头山中跑了进来。
村里的长辈们原本是不允许他们这些小孩子进山的,但是丁白耐不住好朋友邹玉山的拉扯,只好跟着来了。
“玉山,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两个偷进山里的话,我们会被打的。”
丁白还是有些担心和犹豫。
“小白,没事的,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看看爹和丁叔叔他们做的陷阱笼,是不是真的抓到野鸟了。”
跑前边的邹玉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身拉了丁白一把,神色间满是兴奋和喜悦。
“那好吧,我们进去,不过要小心点,别被人给看到了。”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邹玉山大胆好强的性格丁白怎么会不清楚,加上此时对方又是在兴奋上头之中,他肯定是劝说不住的,只好点点头,继续跟在身后。
两个少年很快就进入到了马头山上。
邹玉山在前边引路,按照着昨天偷听到的话,顺利的找到了那些设置的陷阱笼子。
经过一番的查探,没想到他们还真在一个陷阱笼中,看到了一只被抓的野鸟儿。
“哈哈,小白,抓到了,抓到了,哈哈,真的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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