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神经。
两个男人的脸上始终笑意不减,但他们两人的话却充满了火药味,听得卫子梨一个头两个大。
偏偏卫子梨还一句话都插不上,每当她想开口的时候,要么项也晨喂过来一筷子菜,要么杰森递上来一碗热汤。
所以卫子梨的嘴巴被食物塞得满满的,她哪里还有时间开口结束这场唇枪舌战,到最后卫子梨听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也懒得多说什么。
于是,这顿晚饭只有卫子梨一个人吃得好饱,另外两人纯粹变成来打酱油的。
***
十月一到,天气渐渐转凉,秋天的脚步快得有些让人不适应。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街上的人比夏季少了近一半,但很多室内娱乐设施里,反倒每晚爆满。
陵城市中心最有名的KTV里,鹰牙正在其中一间包间里,深情款款地唱情歌。
同一间房里,阴暗的角落中坐着一个男人,因为室内光线太暗的关系,不仔细看的话,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个人。
一首终了,鹰牙笑嘻嘻地扔下话筒,扭过头问那个男人,“怎么样?好不好听?”
角落里的男人点了点头,“很好。”
这一句话,让鹰牙眉开眼笑,他十分得意地甩甩头,“我就知道,这首歌我唱得可比靳安峰好听多了。”
男人沉默了两三秒,嗓音一沉,“你还想玩什么?靳安峰现在就在医院里,靳鹤年那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鹰牙就打断了。
“老板,不要那么严肃嘛!”鹰牙讨好地笑着,“你说过的嘛,靳鹤年让你很失望,既然他已经是弃子了,那就做最后一次利用,正好可以让我们看清楚靳安硕到底有多有趣。”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鹰牙越发得意,“而且,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靳安峰那个蠢货被我耍得团团转,不过他还真够脆弱的,就这么跳楼了。”
“害的我都没有玩够,之后的计划白白浪费了。”鹰牙把玩着手指,嘴边勾起一抹玩味地笑,“相比之下,那个刘光国可比靳鹤年和靳安峰两父子好玩多了。”
“鹰牙。”角落中的男人突然开口,嗓音中透着些许的不悦。
“我知道,没有老板你的同意,我是不会接触刘光国的。”鹰牙稍稍正经了一些,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刘光国心够黑够狠,但始终是太嫩了,他做的那些事,靳安硕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说到不留痕迹这一点,鹰牙忍不住得意起来,“我就不一样了,靳安峰已经废了,没有人知道这些事里面,我还掺和了一把。”
看着鹰牙摇头晃脑的样子,昏暗角落中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去过医院了。”男人缓缓开口,他手中夹着一个红酒杯,说话时他轻轻晃动着杯子,“靳安峰的情况并不算太坏,医生说他随时都有醒过来的可能性。”
鹰牙脸色微变,手中的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
“我去杀了他。”鹰牙咬牙切齿,猛地站了起来,边说边往外走。
“回来。”男人厉声喊了一句。
鹰牙站着不同,身体绷直,扭过头看着男人,“老板,我错了,这件事我处理好。”
说完,鹰牙继续往前走。
突然间有东西从鹰牙身后侧飞了出来,然后砸在门上。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粉身碎骨的红酒杯静静躺在鹰牙脚下。
“想靳安峰醒不过来,有更多办法,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吗?”男人冷喝一声,语气中带着不赞同,“靳安硕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尽管你之前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难保你在对靳安峰动手的时候,不会被对方发现。”
听到老板对靳安硕的夸赞和认同,鹰牙顿时脸拉得老长,他闷声不吭地坐回沙发上。
“靳安峰的事情,自然有刘光国解决,懂吗?”男人冷笑了一声,“不要小瞧了刘光国的复仇心,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人,但作为棋子,他很合格。”
鹰牙瘪了瘪嘴,好一会才有些孩子气地问:“老板,你也认为靳安硕很好吗?”
“他是个不错的对手。”想了很久,男人才幽幽说道。
鹰牙脸色变了又变,“比我还出色?”
“嗯。”男人点头,“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让我忍不住想要一点点挖开。”
鹰牙咬了咬牙,“哼,故弄玄虚,不就是一个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吗?他再聪明,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对于鹰牙的反应,男人早就见怪不怪,反而还轻声笑了起来。
“鹰牙,目前靳安硕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明白吗?”男人的声音多了些温柔,像是在安抚鹰牙的情绪。
但他越是夸赞靳安硕,鹰牙的脸色也就越差。
“那就让我来看看他有多么了不起吧。”鹰牙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刘光国制造的麻烦可不小,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男人扬了扬唇角,他也很想看看靳安硕会怎么解决这件事,他真的是对靳安硕越来越好奇了。
鹰牙无意中瞥见男人意义不明的笑,心里头更加堵得慌。
“老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得比靳安硕更好,所以你不要只盯着靳安硕一个人看。”鹰牙双手撑着桌子,脸上的固执仿佛是在讨糖的小孩子。
男人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大手在鹰牙头顶上揉了揉,“鹰牙一直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你。”
刚刚还在生闷气的鹰牙,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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