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出了病房门之后,刘光国摇着头叹了口气,经过的护士见到这一幕,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刘医生,你又来看他啊?”护士看了眼病房门,关于靳鹤年的事情,她也从八卦报纸上看到过。
刘光国点点头,“一个老人得了肠癌,儿子女儿也不在身边,怪可怜的。”
“是啊,他那个儿子也太不是东西。”护士感慨了一句,“刘医生,你心真好。”
刘光国笑笑,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靳鹤年的律师已经在这里等他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样?”律师一见到刘光国,立马站了起来。
刘光国一改先前憨厚的形象,眼底绽放出一抹精光,“老东西到现在
还以为自己没事呢,早上他便血了,我告诉他是因为肛裂才会这样,他就信了。”
律师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老家伙很相信你。”
“当然了,现在也只有我在他身边,他除了能倚靠我们两个,还能依靠谁?”刘光国冷冷地嘲讽着,“是那个早就不管他的靳安峰,还是那个随时都可能死的靳安晴?”
“哈哈哈,那老家伙一定想不到,他是真的有肠癌,也绝对想不到靳安晴根本没有病。”律师大笑了两声,一手拍着刘光国的肩膀。
事实上,靳鹤年和律师早就决定了要在第一次开庭那天,提出保外就医的事。
但因为靳安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以两人改变了计划,而律师给靳安峰打电话,也是靳鹤年给靳安峰的最后一次机会。
显然,靳安峰的表现,让靳鹤年彻底失望,同时在靳鹤年心里靳安峰不再是他的儿子。
只是靳鹤年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听说靳安晴的事情之后,刘光国偷偷换了靳安晴那份检查报告,换了一份刚查出有艾滋的病例。
而刘光国也早一步和律师串通好了,故意对靳鹤年隐瞒了他有肠癌的事实,并以一个孝顺儿子的形象出现在靳鹤年面前,为的就是靳鹤年的钱。
“呵呵,他以为给我一笔钱,我就真的感激他了?他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刘光国冷笑。
刘光国高中的时候,家境属于中上等,但因为他父亲生意破产,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父亲跳楼自杀,母亲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发疯伤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后来还死在精神病院里。
一开始靳鹤年资助刘光国的时候,他真的很感激靳鹤年,但后来不平衡的心理渐渐冒了出来,可碍于他没有经济能力,所以只能像狗一样乖巧温顺的依附靳鹤年。
直到刘光国出国留学前,他无意中听到靳鹤年跟别人的对话,才知道当年父亲破产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靳鹤年捣得鬼,甚至他后来资助他读书出国,都是带有自己的目的。
“老家伙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律师扶了扶眼镜,他和靳鹤年无冤无仇,但人总是贪财的。
“你是没看到,我拿出香蕉的时候,他那张脸有多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刘光国心里十分爽。
香蕉在水果篮最下面一层,他就是特意当着靳鹤年的面,拿出香蕉讽刺他在看守所里发生的事情。
“真想看看。”律师也跟着笑了起来,最近靳鹤年的脾气不好,他也没少在靳鹤年面前受气。
“放心,有得你看的。”刘光国别有深意地看了律师一眼,“老头子让我们把靳安晴先弄去精神病院,到时候你想怎么做,他都不会知道。”
律师立马会意过来,贱兮兮地笑了起来,那神态十分猥琐。
“其实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做主,直接把她送给你。”刘光国注意到律师眼底闪过的情绪,他心中生了一计,“但在送给你之前,我要先报了仇。”
“真的把靳安晴送给我玩?”律师急色地问。
“当然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行,老头子那边连新身份都准备好了,保证没人会找你的麻烦。”刘光国笃定地说。
律师却皱了皱眉,“老家伙他……”
“他活不了三个月。”刘光国阴测测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