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好一些后,她才尝试着呼救,刚喊了一声“有没有人”,她就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就连头也跟着晕了起来。
喜子带人把靳安晴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等她醒过来,现在隔着一层单面玻璃,看着靳安晴的狼狈模样,他冷冷地勾起嘴角。
直到靳安晴停止咳嗽后,喜子才按住身前那个绿色按钮,冷酷地说:“现在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需要靠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说完,喜子又先后按了两下绿色按钮旁边的两个键。
他刚按完,关着靳安晴的那个房间里的水管突然打开,瞬间一股水流涌了出来。
靳安晴立马变得慌乱起来,她很明白要是一个小时后她没有逃离这里,肯定会被越来越多的水淹死。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谁派你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爸爸是靳鹤年吗?”靳安晴不甘心的一连串发问,可回答的只有水流声。
眼看着水流已经涌到她脚边了,靳安晴也顾不得别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蹦的四处寻找逃生的东西。
好在她的运气并不差,她很快就在有水管那边的角落发现了一把生了锈的美工刀。
靳安晴急匆匆坐在地上,利用美工刀想要先割破手腕上的绳子。
可她努力了很久,直到水已经漫过她的小腿,她才好不容易隔断了绳子。
光是隔断绳子就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体力,她边活动着手腕边仔细打量周围,她突然意识到水流的速度加快了。
刚才漫过小腿的水,现在已经快要到她的膝盖了。
于是,她摸着脚上的绳结,吃力地解着绳结。
靳安晴绝对想不到,她身后的那面单面玻璃后,喜子正双手抱胸,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十三站在喜子身后,眉头微皱,“她已经开始恐惧了。”
“真麻烦,要我说直接给她来一针,先摧毁她的脑神经。”阿烈坐在一边,阴测测地笑着。
“她伤了两个嫂子。”喜子面无表情地说,“靳少和队长很生气。”
十三和阿烈对视了一眼,十三摸了摸下巴,冷飕飕地笑着,“所以你打算先给她希望,再让她绝望?”
喜子淡定地点点头,“这样很有趣。”
“对正常人来说,这叫残忍。”阿烈多看了喜子一眼,“果然,我们都是一类人。”
喜子没再说话,其实他也是上次折磨纱丽的时候,发觉这种猫抓老鼠似的方式,格外折磨一个人的精神力。
“谁让她不长眼,惹了我们嫂子。”十三一点都不同情靳安晴,反而还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队长嫂子还怀着孕呢,那可是咱干儿子干女儿,她就算死一百次都弥补不了她犯下的过错。”
凌鹰的人一向团结,他们每个人的亲人就是彼此的亲人,更何况成武对他们每个人都有恩,他的孩子早就被当作了他们所有人的孩子。
靳安晴差点害得项也昕流产,也就是等于伤害了他们所有人的孩子,那么任何惩罚对他们来说,都太轻了。
“让她先挣扎一个小时,之后队长会过来。”喜子第三次调大了水流的速度。
“队长要亲自动手?”阿烈微微一怔,随即眯了眯眼,看靳安晴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看来队长真的很生气。”
喜子没说话,但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
靳鹤年找不到靳安晴,鹰牙那边一时半会传不过来消息,他实在等不及了,就跑去J国际找项也晨要人。
按照靳鹤年的想法,靳安晴一大早出门,八成是去找项也晨了。
他也不管靳安晴有没有见到人,就是认定了项也晨弄丢了他女儿。
项也晨刚好忙完,准备出去一趟,一下楼就见靳鹤年朝他冲了过来。
“项也晨,你个小兔崽子,把我女儿还给我!”靳鹤年挥出的拳头被项也晨挡了下来,他气不过却只能恶狠狠瞪着项也晨。
“靳安晴?她早就走了。”项也晨推开靳鹤年的拳头,冷漠地看着他,“不信可以问问保安,看监控也行。”
“呸,这里还不是你说了算!”靳鹤年不屑去问,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相信。
靳安晴的心思全都在
项也晨身上,她突然不见了,这事说跟项也晨没关系,靳鹤年死都不会相信。
“我又不是有病,要你女儿干嘛?”项也晨翻了个白眼,“靳老头,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记性也变差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女儿缠着我,我躲她都来不及。”
“我不管,现在我女儿不见了,肯定跟你有关系。”靳鹤年是真的急了,完全没有往日沉稳的模样,抓着项也晨的手不松手。
“放手。”项也晨一把甩开靳鹤年的手,冷着脸看他,“连自己女儿都看不住,还跑来这里要人,靳老头你别以为我们不追究你们,就是怕了你们。”
“哼,你不过是靳安硕手下一条狗,安晴喜欢你就是你的福气,还想追究我们?你想追究什么啊?”一想到靳安晴失踪不见了,靳鹤年恨的牙根痒痒,“说,是不是你不喜欢安晴,所以把她关了起来?”
“我没那个闲工夫。”项也晨觉得靳鹤年实在是无理取闹,“我再说一遍,靳安晴一大早跑到这里发疯,发完了就走了,我哪知道她去了哪。”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靳鹤年瞪着项也晨,突地他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不管怎么样,我女儿是因为你才不见的,你得跟我一起去找安晴。”
“有病。”项也晨一把甩开靳鹤年的手,“靳安晴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鬼才陪你去找她。”
“你……”看着项也晨甩手就走,靳鹤年一时气急了,拿起一旁花盆里的鹅卵石,朝着项也晨脑袋上狠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