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疯

倒刺入齐九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病态的剑意？那好，就让你看看我的剑祭之术，是如何碾压你的。”齐九寒声，如同恶鬼一般，面目彻底的扭曲起来。。

    他低吼着，似乎在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只见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无比，一身麻衣炸碎开来，一把接一把的剑从他的体内钻出，如同刺猬般几息之间便遍布他的全身。

    “铮——”

    齐九身影一动，整个人便如同一把剑弹射出去，以一种不可思议般的速度撞上了燕惊雪，那些剑刃顿时贯穿燕惊雪的身体，带着他又砸毁了数座殿宇。

    废墟之中到处都是的剑气纵横的景象，巍峨的天宫接连的倒塌，哪怕有着禁制法阵在，也承受不了两人这种程度上的战斗。

    “垂死挣扎有用吗？跪地求饶吧！”齐九手指轻动，倒塌的殿宇便如同草芥一般被轻易斩断。

    “咳——”殿宇的一处角落中，燕惊雪咳血不止，身上又多出了好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他以阎罗撑地，艰难的从一片碎石堆中爬起。

    燕惊雪拔剑，整个人以一种随时可能倾倒下去姿势再度朝着齐九扑去。哪怕是对方是准圣，他也要将之斩于剑下！

    砰！

    废墟之内，燕惊雪一次又一次被击飞出去。他的鲜血，溅满了任何一处角落。然而，他还是一次次爬起来，朝着齐九发动起攻击。

    “够了！你的身体是感觉不到疼痛吗？”

    杀到最后，杀到胆寒。

    “死吧！”

    齐九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满身的剑刃暴涨，将燕惊雪的身体贯穿，并高举在半空之中。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燕惊雪突然抬起头，蓝幽幽的眼眸如同厉鬼一般看着他，然后咧嘴，露出了在齐九看来如同魔鬼一般的微笑。

    “你的剑道，拙劣得如你一般可怜。”

    “轰隆！”齐九一怔，纷乱的思绪如同在他的脑海炸开一样，过往种种全部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别说了，别说了！你给我住嘴！”这一句话如同触及到齐九的逆鳞，让他彻底失控了。他发了疯一样，挥舞着手中剑朝着燕惊雪身上砍去。

    血肉飞溅中，齐九的脸上却由于原先的暴怒变成一种莫名恐慌。

    “老头子……怎么会是你？明明……明明……”

    蹬！蹬！蹬！

    齐九面无血色，往后倒退了三四步。

    “炼精化神，先天剑体……九哥哥，怪不得你一直不让我跟你亲近……为了你所谓的天下第一的剑道，你还是练了那部自残身体的邪法！”

    呜呜的啼哭声不止，一个衣衫不整的黄裳少女便已经倒在血泊中。

    “不！不！不！你们都死了！全部都死了！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齐九手中的剑乱披乱砍，完全没了章法。

    “你的剑道，拙劣得如你一般可怜。”如同魔音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齐九眼中出现的终于是燕惊雪那副鲜血淋漓的脸庞。

    咔嚓！

    齐九刚从恍神中清醒过来，彻骨的寒气却早已顺着那些淌血的剑刃传递到他的身上，很快他的身上便爬满了一层冰霜，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嗤！”

    寒气不断四处的蔓延开来，齐九的脸上再度被惊恐填满。他看到，已经伤残得不成人样的燕惊雪，一步步艰难顺着那些贯穿身体的剑刃朝着他走来。

    一把白玉小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所有的画面就此定格。

    ……

    砰！

    一位身穿黑色袍衣的女子掉落在地上。苍玄保持着摊手的姿势，看着远处被冰封起来的荒古天庭，如同木雕一般呆滞住。

    “噗！”

    过了很久，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一口血却是先一步吐了出来。

    砰！

    又一道身影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