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架势。
“你为什么被称为神女?”
“因为一次仪式,一次向生命女神和纯白女神祈求未来启示的仪式……”
“向两位女神?”查理不解地打断道。
秘法师信徒们往往会举行秘法仪式,向信仰的神明进行献祭,以取悦祂们的方式获取启示或祝福。
秘法师的晋升往往也是如此,信仰者收集次列需求的秘法材料,然后向神明们祈祷力量。而大多数人此生只会有一位信仰的神明,因此同时向两位神明祈求是极为特殊的情况,甚至被称为亵渎之行。
“没错……因为两位女神关系交好,所以我们家族向来是两位一起的。”
优莱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对于这位阴晴不定,甚至可以说是不讲道理的先生,她发自内心地崇拜着。
“嗯……我觉得你们可以先问问纯白教会答不答应。”
对于那个信仰狂热,又古板刻薄的纯白教会来说,如果被他们知道有一个家族长年将他们的女神与一个不知名的杂牌神明放在一起供奉,大概会以亵渎神明的罪行直接深夜敲房门。这不就和捆绑销售的青菜一样廉价了吗?查理饶有趣味地想到。
优莱克似乎也对纯白教会的作风有所耳闻,尴尬使她深深埋下头。他们对待秘法向对待为成长的顽皮孩子一般严格且警惕,高声宣扬着纯白女神温柔慈爱的形象深刻于心。
查理摆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继续。
“在那次献祭后,我们获得了启示。”
优莱克摊开一只手,捂住胸口。
“就是我。”
“在那同时,我成为了神木次列秘法师。”
图阵升起灿白的光,族人们悲观诚冕地跪伏在地,深深埋下额头亲吻土地。
乌秧跪倒的族人们身挂纯白的披肩,罗列成漫漫长队,从祭坛一直蔓延到教堂门尾。他们像从地底爬出的年迈蚂蚁,蜷缩着遥望。
优莱克紧紧屈跪着,当她回过神来时,周身已经披满金色的光麟。
她的名字被神明刻画在祭坛之上。
白色的蚂蚁们疯狂地争抢着金鳞渗透的光芒,名为期翼的情感缠绕着她的身体,她被一双双手簇拥着推上祭坛,凝望着不可直视的一片白芒。可地底蚂蚁们的眼睛已经退化了,强烈的光芒只会刺伤它们。
教堂奏鸣起辉煌的乐歌,信徒们诚冕地吟唱圣词,低沉混杂的声音流传千里。教堂的周围盛开着金白色的小花,似乎是两位女神的微笑。优莱克站在祭坛之上,她痛苦地闭着眼睛。
她是神女,她想,她是帝国的太阳,是家族唯一的希望。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是纯白女神的眷者?”
“我不知道。”优莱克坦然道,“自那以后,比露斯家族从未得到过女神的回应。”
女神真的是慈爱的吗?或许是吧,毕竟她给了家族希望,但她为什么又将家族弃置?女神也会顾及不暇吗?
或许神明都是残酷的吧。
“那生命女神呢?”查理问。
比起早已熟知的纯白女神来说,这位名不见经传却突然与纯白女神关系密切的生命女神才是他的重点考察对象。
“生命女神……偶尔还在回应我们的祈求,但我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向牠祈祷过。”
“圣文上常谈,她是万物的复苏之母,虚幻的掌控者,她会驱散世界一切的黑暗,死寂的漆黑河流终究会枯竭,盎然的生命会布满大地。”说到这里,优莱克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嘴,似乎圣文上的美好未来会是她的灾难一般。
大陆笔直向南的方向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之上有一座名为夜海湾的孤立小岛,若能登陆,便能通向一片土地。那片神秘的土地被称为混沌河畔,传说只为守护一片湖泊而存在。
而那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湖泊成为了圣黑教会信仰的“神明”,在教会的经文中曾提到,它徘徊着亡者之灵。
如果生命女神的矛头指向那里的话,纯白女神便不可能与她为伍了。查理顿感轻松地想道,因为那里是神明都不可侵犯的,绝对的“禁地”。
“看在你还算乖巧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好了,”查理愉悦地说道,“你们信仰的那位生命女神,有很大概率是位邪神。”
优莱克干张着嘴,半饷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