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到了天山婆婆的真传,现在的蛊术也是一流吧。”苏晚浅啜一口茶,如往昔那般,闲散的拉着家常。
德琳平静的颔首,便没有多说什么
“德琳,三年了。很多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放在心里折磨自己好吗?我今天来,不是替越冰璃说什么好话,只是我觉得做为皇嫂,我有必要向你说明当年的情况。”苏晚兜圈完毕,终于入了正题。
德琳的反应果然极大,蓦地抬眸,瞪大了双眼看着苏晚,放大了分贝低曷:“难道你要和我说越冰璃他有什么苦衷吗?弑兄夺位!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吗?皇嫂,你是一个明白整理的人,难道爱他,就看到助纣为虐的地步吗?”
苏晚静静的看着德琳,她的反应越是大,就表明她在意越冰璃和越玄烬吧。嘴角的笑容艰难的扯开来“越玄烬与你自小长大,或许你更愿意相信他一些。对于越冰璃,你们的相处不多,可是他有没有把你捧在掌心里,这你比我楼晚清楚。你是被母后和璃保护在掌心的公主,根本不知道朝廷的争斗,一个锦素受辱,一个真假案,这一切一切你当真看不到是谁故意所为吗?是他越玄烬一步一步的逼近”
德琳侧过头,咽了咽喉头的哽咽,良久都没有出声。
苏晚坐到德琳的跟前,用手绢温柔的拭了拭她的泪水,轻声喃道:“这些年,越冰璃找你,不比找我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解释,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久,为何还要在自己的死胡同里纠结。”
德琳紧紧地抓住苏晚的柔荑,咬牙唇,低声的呜咽起来:“晚晚,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在意这两个哥哥,他们是我德琳的所有,为什么他们要互相残杀”
苏晚轻轻地拥住她的身体,拍了拍后背“身在皇宫,有很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权利斗争,再所难免。跟我回映雪国,好吗?任性够了,别再任性下去,母后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德琳轻轻地推开苏晚的身体,抹去泪水坚强道:“做完我应该做的事,我会回去的。璃哥哥那里,我会亲耳听他解释”
苏晚看着德琳,一字一顿的说:“峥王已经娶了别人,他背叛了你的爱情,你用什么手段报复,都不可能再得到那份爱,为什么不让那爱化作一份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让人斑驳不堪?”
“不!晚晚,那个男人该死!我不会让他好好的生活着,我说过我会阻止他想做的一切只要我越德琳在一天,他南宫峥就休想做什么事”德琳的性子有多么倔强,苏晚清楚。
“傻瓜,难道一家人团聚比不过你报复的事吗?”
德琳迟疑的看着苏晚,低首看了看自己的玳瑁护甲,慢慢地举起:“即使我想走,也没有可能了。南诏国的太后,岂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他会同意,你离开的”苏晚坚定的看着她。
“他?”德琳疑惑的反问。
“南宫昀”
“呵呵他是巴不得我惨兮兮,怎么会那么快让我离开。这里没有一个好人,可越是如此,我德琳越会呆下去。”德琳想到那个让人摸不准的男人,就觉得有些可笑。
苏晚却是平静的勾起嘴角,拍了拍她的柔荑“不要被眼前的仇恨所蒙了双眼,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德琳,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
德琳不解的看着苏晚,想要追问的时候,外面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德琳转过头看了看雪地里走过来的南宫昀,眉轻拧“有时间再聚,皇嫂,我先回宫了。”
苏晚拉起德琳的柔荑,走至大殿上,迎接了南宫昀笑道:“皇上,可是来接太后娘娘。”她明显的注意到了南宫昀肩上的雪屑,还有那已经冻得通红的耳垂,如果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怎么会这样。
这种默默的关心,或许才是德琳真正的缘分吧。
南宫昀颔首微笑“母后,你可别在这里打扰太久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儿臣接您回宫休息。”
德琳淡漠的暼一眼南宫昀,径直步出大殿。
坐在鸾轿上,南宫昀却也坐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呵了呵热气说道:“母后的身子真是弱,这么一会儿风雪吹,手就冻成这样。”说话间,竟然拿到他的披风后暖起来。
德琳本能的抽回手,瞪了一眼南宫昀“皇上,请自尊,哀家冻不冻着,与你无关。”
南宫昀呃一声,又抿唇点头“母后的火气好像挺旺的,说话中气十足,看来这手真的不需要儿臣暖。”
德琳真的很想扬鞭把这个男人轿子里抽下去,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语未发。两人的气氛尴尬至翊坤宫,南宫昀正想说什么时,德琳已经步进了翊坤宫。
德琳走到殿里,从窗里看着那个男人消失之后,这才长呼一口气。耳畔回响着苏晚的话,她的心不禁松了一口气,问:“相念,皇上对哀家怎么样?”
相念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一面替她御着头饰和长袍,一面说道:“娘娘,相念虽然跟你不太久,但是知道黑与白,皇上虽然明里暗里都关心着你,完全不像其他大臣和王爷,对您总是带着歧视的眼神。”
德琳听后,转过头看着相念,嘴角的笑容带着丝丝的嘲讽“他关心我?”
“是呀!刚刚娘娘去行宫,奴婢似乎看到皇上在行宫外等了一会儿,这才让太监传报的,很明显的是担心您。皇上真是孝顺。”相念就是一个没有心眼儿的女子,她年芳二八,若是其他人看到两人这样,一定会乱想吧。她却只往好的方面想,当初她也是看中了相念这点,才选了她做贴身侍婢。
“嗯。相念,你去休息吧。哀家自己就可以了”德琳嗯一声,慵懒的挥了挥手。
相念诶一声,就退了寝殿。
德琳坐到梳妆台前,拉开妆匣,在看到里面的臂钏之时,倏地抛下所有的东西落地,气得胸膛起伏,对着殿下的相念喊道:“把那东西给哀家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相念害怕的奔进来,拾起臂钏立马退出了寝殿。
德琳无力的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眼角一片晶莹,到底是因为太爱,还是因为不甘愿,她自己都渐渐的分不清。